打掉,退了一步继续说:“不要以为你大义灭亲照实报道新闻我就回感谢你,他妈新闻画面都是打马赛克的!谁知道那事儿是你弟弟干的?几十分钟的新文就播了我们几十秒。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态,你想补偿对不对?虽然我们拿到赔偿金但是肇事者依旧安然无事,没进大牢,你觉得愧疚了对不对?”
林冬绪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银行卡塞回沈暮手里:“乖,别闹了。我都承认。是我们家不对,我给你道歉。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不用还我。”
“我不要!”她又把银行卡丢还给他。
“沈暮,女孩子这么倔强会吃亏,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刺?”
“你没听过吃亏是福这个词?”
这下林冬绪从面容到眼眸,都冷峻的可怕。沈暮心里一怔,不禁嗤笑,这才是真正的林冬绪啊,独裁、冷漠、不容反抗,谎话连篇!
他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沈暮,别让我对你发火。”
沈暮有一瞬被他犀利的目光震慑住,但是她愣了几秒,不看他,低头说:“无所谓,反正你的钱我不要。”
她本以为他会真的发火,谁知他忽然放开她,心平气和问了一句:“我上次给你布置的影评写好了没有?”
沈暮愣住了,他说的很自然,令她没有多想就真的去思考她的影评写了没,然后答了一句:“写了,在宿舍。”
然而,很快她意识到林冬绪这是转移话题。于是又冷下脸来说:“别岔开话题。我知道我笨,但还不至于笨到被你三番四次的耍!”
林冬绪忽然笑起来:“是么?这样吧,你先交作业,交了作业我们再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是你老师,让你交作业没什么不妥吧。”林冬绪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一副不愿再理她的样子。
沈暮无话可说,狠狠剜了他一眼,跑回宿舍拿了作业又跑回来。
她把影评拍在桌上,“老师,作业!”
他不看她,拿了作业开始批改,半晌,他忽然把那张纸递到她面前,说:“重写。”
沈暮气结,这人分明耍她玩呢!
“凭什么!你公报私仇!”
林冬绪冷笑:“我还不至于对你来这一套。你可以把你写的拿给别的老师过目,他们要说一个好字,我林冬绪以后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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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沈暮无话可说了。她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拖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一声不吭的开始重写影评。牙关咬紧,下颚紧绷,那紊乱的气息迟迟不能归于平顺。
几十分钟后,沈暮写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把作业丢到林冬绪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他倒没什么反应,捏起那张纸,细细看起来,半晌,他看着她,还是那一句:“重写。”
她沉默着,盯着他看,他挑眉看着她。他们僵持了很久,最终,她还是重新拿纸出来写。
沈暮艰难的写了几个字,然而当她瞥见林冬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时候,莫名又升起一股恼怒,最后,她将笔一摔,夺门而出。
她跑出办公楼几百米远停下来喘气,才发现,那张银行卡不知何时又回到她的口袋里了。
这一天,林冬绪正坐在自家的餐厅里吃早餐,小米粥,以及热豆浆。他的父亲林安国从楼上走下来,坐到他对面,让保姆添了碗润肺汤,喝的缓慢。
林安国五十多岁,偏瘦,剑眉,目光犀利,精神饱满。
父子两在饭桌上几乎没有交流,只偶尔给对方夹菜。这是一种长年累月的默契,恰到好处的沉默。
林冬绪的一通电话打破了祥和的沉静。他擦了擦嘴角,优雅的接听电话,并不回避父亲。
来电者是个陌生号码,林冬绪声音低沉:“您好。”
“您好,这里是xx公益基金,请问是林冬绪先生么?”
“是我。”
“感谢您于昨日下午四点,通过网络汇款,向我们捐赠七万元善款。为表诚意,我们真诚邀请您参加我们周六的慈善议会,请问您能来吗?”
林冬绪停滞了一会儿,他听明白了,有人,用他的名字捐款,让他白白做了一回大善人。他忽然笑了笑,在心里叹息:沈暮,你太幼稚。
他对电话说:“祝你们举办成功,再见。”
挂断电话,林安国刚好吃完早饭,“难得早上和你一同吃早饭,冬绪啊,不忙就多回来住住,不陪我,陪陪你弟弟也好。他最近也不常回家,我担心他又给我惹事,你也在学校,就多看着他一些。他啊,永远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说起他这个弟弟,林安国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但每每说起,却还是疼溺的。
“好。”林冬绪应了声。
“我还没问你,电视台的工作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学校当老师?”林安国说。
“跟电视台几个老总的意见不一致,没有再合作下去的必要。就当调整一下,换个环境。”
林安国点头,“周三的投标会,我这边有个重要会议,你那天要是没事,就代我出席吧。”
“好的,爸爸。”
他们的交流一向点到即止,只表达重点,没有多余的步入与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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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在B大的教学内容一结束,林冬绪便驱车抵达临市的酒店。他开了间会议室,开始与“安国地产”的各个负责人讨论投标事宜。
“安国地产”是林冬绪的父亲林安国一手创办的股份公司,林冬绪除了拥有很少一部分股份之外,并不担任任何职务。由于总经理一职位悬空很久,董事长林安国力不从心,因此林冬绪只是偶尔帮助林安国处理公务。
林安国曾多次劝解林冬绪放弃工作回公司帮助他,然而林冬绪每次都以没兴趣拒绝。次数多了,林安国也就作罢,但他总认为,林冬绪是因为安国地产的继承人是他弟弟而不是他,所以为避免将来兄弟俩产生不必要的争执,才放弃有关于安国地产的所有职务。
在这一认知上,林安国时常倍感愧疚。所以当林冬绪放弃电视台这么有前途的工作而进入B大就职的时候,他并没有骂他。况且他这个儿子一向最有分寸,他放心的很。
经过一个通宵的商讨,安国地产的投标书已经准备充分。林冬绪只睡了三个小时,便随秘书前往投标会现场。
灯光闪烁不定,现场的工作人员手脚忙乱的布置舞台。
林冬绪以为他是第一个来的,没想到华恒地产的总经理周斐然已经闲适的坐在那儿了。一见他来,周斐然眯着他狭长的眼睛站了起来。
“哟,林公子!来的挺早嘛,看来准备相当充分了?”周斐然似笑非笑。
林冬绪勾了勾唇,“周少,咱们彼此彼此。”
周斐然比林冬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