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Annie的妈妈前一阵子骨折了,心情不好之下写的东西也不是很好,我重写了这一章节,请大家重头再看一遍吧!不好意思了。
PS:下一章在零点之前应该能够改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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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9 Genevieve其人(Gene篇) ...
我心中有条毒蛇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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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出于某种理由你必须杀了我,你是否也能像你说的那样毫不犹豫地下手呢?”
当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用一种针锋相对的口吻缓缓地吐出如上问题的时候,纵使早早地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依旧被冲击得脸色一白;然而,当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双墨黑眼睛里藏不住的懊恼而又带了些许不知所措的神色,于是,早已下定决心的心底无可抑止地泛上了一阵涟漪,使得她差点就忍不住开口道歉——
Severus,对不起。
“Snape校长,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杀人对我而言,只是一种手段。所以,如果有必要,即使是你,我也……”就算是说谎,面对那张苍白皱眉的脸的时候却也怎么都无法说出“杀了他”这样的话来,于是她只好含糊其辞,让对方自己去发挥理解。
而后,在看到对方脸上生气的表情,她如释重负地露出了一个冷笑,却又难耐心底的那丝失落。
她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给黑发的斯莱特林带去了足够的震撼,再配合上刚才那番话,应该能够让对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再试图接近自己。可是,纵使造成如今局面的是自己,心头却依旧难免滑过黯然。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他们俩谁也不想说什么,谁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侍者端来了第一道主菜,这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在彼此都装模作样地吃了一会儿之后,Snape突然开口问道:
“那么,至今为止,有什么人的死亡是让你觉得遗憾……觉得……”
——Genevieve想她知道他的未尽之意:有什么人的死亡,是让自己觉得后悔杀死他的?
有些蹶蹶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务实得令人有些讨厌。
她当然知道他们立场不同,而且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的站队,因此,他间或的刺探自然是理所当然;她也知道,是她自己在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杀人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手段”,他想要询问她杀死Dumbledore时的感觉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但依旧地,她还是要为他的不信任感到难过。
她抿了抿唇,带着些许负气的意味回答道:
“Snape校长,我想我们对于死亡的定义或许有所不同。在我看来,死亡不仅仅只是一个终点,还意味着一种解脱。”
意料中的,她看到脸色阴沉的黑发斯莱特林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不赞同。颇有几分得胜的满足,她继续阐述着她的观点。
“人是带着原罪出生的。一生下来就意味着各种苦难与麻烦的开始,越长大,所经历的也就越为沉重。可以说,我们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为活着而忙碌——相比之下,死亡实在是一种太过平静轻松的解脱。”
“……难道你活着,就没有一丝觉得快乐的事情吗?”她听到黑发斯莱特林的低沉声音这样问到。
情绪突然就低落了起来,她撇开头思索了片刻,而后淡淡地回答道——
“Snape校长,我想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就足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而后,意料中的,对面的男人皱起了眉。看着那双墨黑眼睛里的厌恶情绪,Genevieve低头叉起一小块羊羔肉送入口中,借以掩饰自己快要维持不住的淡漠表情。
她有自信:如果要问谁对于Severus Snape最为了解,那么那个人非她莫属。
她和他一起长大,又偷偷观察了他将近二十年。没有人比她更为关心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也因此,没有人会比她更为了解他的心思。他想要什么、讨厌什么、喜欢什么……她甚至比他自己都更为了解他的每一个举动所代表的含义。
她是那么地了解他,如果可以,她会去尝试满足他的每一个愿望——只为了看到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所露出的熟悉的喜悦表情。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的如果。
想要吞噬吸收Lord Voldemort的灵魂碎片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为巫师史上最为强大的黑巫师之一,Dark Lord的魂片并不是她这样的小小占卜师就能够轻易消化的东西。十八岁的那一年,她因缘巧合之下吸收了第一个魂片,虽然因此获得了重新使用魔力的能力,却也让灵魂就此永远地染上了黑色。Voldemort残存在魂片里的意志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的心神,影响着她的意志。
身体被污染了,换一具干净的就好;
但倘若灵魂被污染了呢?
即使再怎么努力地使用精神力抵抗,她依旧无法否认自己受到Voldemort的影响而渐渐改变的事实——更何况,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强烈的生的意愿,这使得魂片的侵染更为容易。
越来越冷漠的性情、杀人时毫无感觉的冷酷、愈来愈难以抑制的嗜杀冲动……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分清什么才是自己。
但这些都并非最重要的原因。
魂片所带来的最大的影响,就是会加深心中的负面情绪——它在自己心底孵化出了一条蛇,一条不亚于Nagini的毒蛇。
每一次,当她在Severus熟悉的脸庞上找到另一个灵魂所带来的痕迹时,那条蛇就会嘶嘶地吐着信子,悄无声息地向前滑动着——她知道,它在窥伺着它的猎物。
Genevieve知道,她不该把二十年前的那起事故怪罪到对方头上——事实上,他才是整件事情最为无辜的受害者;并且,他就是Severus Snape——就算不是她的Sev,却也是某一个空间在某一种命运下成长起来的Sev;最重要的是——他是用着那具身体的活生生的Sev。
Severus还活着——这是支撑着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最大的理由,却也成为了一种最大的折磨:每一次看到那张脸,看到那熟悉的神情,就好像有一把利刃硬生生地插进她的心里,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全部挖掘出来,血淋淋地摊开在她的面前;每一次躲在角落里看着他旁若无人地自自己面前经过,没有回头、没有一次眼神的关注……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与曾经被捧在心头小心翼翼的呵护形成了最为鲜明的落差与对比。
每当她的心头被仇恨与痛苦溢满的时候,她心头的那条蛇就会缓缓地、无声无息地爬行;她能够听到它的鳞片摩擦地面所发出的悉嗦,也能听到猩红的蛇信在空气中吞吐所发出的嘶嘶声,仿佛在诱惑着她,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