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达意”的糟糕。

　　当看到斯莱特林女巫那诧异的表情时，Snape的脑海里想的竟是Lucius痛心疾首的感慨——

　　“Severus，我想，你真的不适合安慰人。”

　　——就是生吞一百条蛞蝓，也无法形容前魔药教授当时的尴尬心情。

　　幸好，反应过来的茶金发女巫并没有像Malfoy家主那样大惊小怪，她只是乍了乍舌，用一种带着些微嘲讽的口吻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Merlin啊！Snape校长，我该说你真是懂得得寸进尺吗？”

　　“如果你的记忆没有被摄魂怪吃掉就该记得，是你说我有什么想问可以现在问出来的——就在一分钟之前，Genevieve教授。”Snape卷曲起嘴唇毫不客气地反讽回去——哼，作为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就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只有愚蠢的格兰芬多才会为了维护那虚伪的客套而凭白让机会自眼前溜走。（至此，现任校长已经完全地忘记了，他提出那个问题的初衷，只是想要开解一下看上去似乎因为杀人而显得有些忧郁的斯莱特林女巫。）

　　“噢~~”斯莱特林女巫挑了挑眉，仰起头向后靠在了沙发上，用三分冷笑七分讥讽的口吻说道：

　　“Snape校长，如果你是在指望我会为杀人而感到内疚——那么你注定得要失望了。”

　　她顿了顿，像是强调似地补充了一句：

　　“对我而言，杀人不过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对此我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一开始，他以为她只是在口是心非——就好像他时常做的那样。可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不要跟我说什么生命可贵之类的东西——那不过是所谓正义之士冠冕堂皇的说辞而已。我不相信一个正常人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死亡感到悲伤，顶多也就是出于社会道德义，他们会在其他人面前附和着假惺惺地干嚎几声；但在内心深处，他们并不会将这件事放到心里去，更不用提为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产生悲伤或者思念等情绪。”

　　伴随着斯莱特林女巫的话语，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再度在他面前展开：他仿佛又一次地看到她变成摄魂怪、挥舞着魔杖施放Avada，那种冰冷、熟练，他恍然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又一个Dark Lord。杀人时的斯莱特林女巫是没有表情的，她蓝灰色眼睛里的冷漠让他觉得血液正一点一滴地冰冻起来。

　　下意识地想要打破僵局，Snape开口打断了她：“……Genevieve教授，我无意质疑你的道德观，只是……既然你认为杀人对你而言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那么能否告诉我：假使出于某种理由你必须杀了我，你是否也能像你说的那样毫不犹豫地下手呢？”

　　说完这话，Snape自己也愣住了。他重重地喷了口鼻息，借以掩饰自己有些混乱焦躁的心情。

　　又来了……

　　Snape觉得有些头痛——以Merlin的名义发誓，他是真的没有想过把对面的女巫逼到这种份上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对话，每一次都会以争执作为终结——总是如此。

　　从日记本中知晓的过往事实足以让Snape对现在的茶金发女巫的心态作出足够的理解；而斯莱特林女巫想必也能够凭借着在霍格伍兹的那些往事推断出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因此，他们俩可谓是知根知底。

　　此外，他早已觉得斯莱特林女巫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来说与他是极为相似的，比如……

　　看着此刻正一脸冷笑地瞪着自己的茶金发女巫，Snape没由来地想到了自己在面对某个黑发绿眸的小鬼时的情形：一开始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他不要太过得意忘形的，可每次一想到“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真正目的”而恶言相向……最后，总会变成不欢而散。他觉得，也许斯莱特林女巫也是那么想的。

　　如果撇开那些复杂的旧事纠葛，单纯地只是讨论他们俩人的性情，Snape觉得他和斯莱特林女巫应该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有不相上下的丰富阅历以及对于魔药同样的热爱以及才华，看待事物的方式也极为相似……如果不是各自的背景与立场，也许他们真的能够成为好朋友，可惜……

　　Snape很能理解茶金发女巫眼中时常闪过的怀念以及深沉的阴郁，就好像他每次看到Lily的绿眼睛长在Potter那个自大狂的脸上时所产生的莫名的憎恶与愤怒；斯莱特林女巫每次在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脸上浮现不是她所熟悉的陌生人的神情时的心情，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Snape可以容忍她的冷嘲热讽，却无法容忍她莫名的示好——或者说，那没有理由的讨好。

　　Genevieve应当明白他早已不是她所爱着的那个人了，所以他不相信她会因为念及旧情而站在他这一边。或

127、38 Genevieve其人（Snape篇） ...

　　许她曾经许下誓言要保护这具身体，可她毕竟有自己的立场，不会因此就简单地倒戈到凤凰社的阵地——更别谈她最仇恨的对象就隶属于凤凰社。

　　Snape是个成年的斯莱特林，他熟知斯莱特林的思考模式，他相信茶金发女巫应该是和Malfoy家主站立在同一阵线的，但这依然解释不了那瓶圣痕药剂、那颗巧克力……

　　“Snape校长，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杀人对我而言，只是一种手段。所以，如果有必要，即使是你，我也……”

　　听着她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负气的话语，看着她因为无法说出那句简简单单的“杀死你”而变得困窘的表情，他绷起脸，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而后，意料中地看到斯莱特林女巫在冷笑同时隐藏于眼底的如释重负以及……一丝一闪而逝的黯然。

　　他低下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甜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他自认为是一个很理智也很现实的人，所以在找出斯莱特林女巫对待自己忽冷忽热的莫名态度的原因之前他不认为适合向对方抛出友谊的橄榄枝。然而，过于相近相合的气场却使得两人经常在不经意间谈得很投机，而后，又会在惊觉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恶言相向，却又因为对彼此的了解而理解那些讥讽背后的善意，而后，是恼羞成怒的再一轮的争辩……也许，正因为太过了解对方，才知道什么样的话语才能造成最深刻的伤痛的吧？

　　……也因此，在生气过后才会更加地容易感受到对方隐藏在眼底的抱歉吧？

　　表情无法抑止地扭曲成一种苦涩的角度，黑发斯莱特林在心底默默地叹息——

　　 Genevieve Prince，我真的不了解……

　　What are you looking for?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写了个EG番外，大家可以去看看——RPG攻略篇

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