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舱门。
金黄色的机甲光滑流转,一眨眼便腾空,冲着贝特利学院考试的地方飞了过去。
那铭文师见安如初走了,从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半天只拿出一个瞬移铭文,他在身上四处的口袋里都查看了一遍,还是只找到这么一个铭文。
他心中想着,昨晚忘了多准备几个铭文了,罢了,只要肖隶半途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坐飞船,这一个铭文也够跟上肖隶了。他将铭文轻轻往自己身上一拍,整个人瞬时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肖隶终于跑到了飞船停靠站,赶上了一班正要开走的飞船。
这一回的考试场地在贝特利学院的中心区,从肖隶上飞船的地方开始,起码要飞十几分钟才能够到达考场。
肖隶站在飞船的舷窗边,看了看时间,如果飞船不出意外,那么他应当能够刚刚好赶到考场,肖隶心中一直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幸好他摆脱那些混混速度够快,不然什么都晚了。
在飞船的另一头,一个穿着四级铭文师袍子的人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报纸。
这趟飞船一路开到考场,中途要停顿四个站,虽然这一路都开的极其顺利,但是肖隶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肖隶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紧张了,毕竟等了五年多,吃了无数的苦头,总算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接近辉袍,能够离复仇更进一步,而且这个机会还是仅有一次的,那种千钧一发的感觉,若说心里不着急不忐忑才怪。
飞船行了两站,停在第三个站台,这里是贝特利学院里一个商业街道,街道两边店铺林立,书店,音像店,光脑店,模型店,服装店,小吃摊等等应有尽有,四处都是年轻的贝特利学生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肖隶眼睛一扫,目光便停在街道一个拐角处,他看见了一个熟人,火红色的卷发如同烈焰在飞舞,翠绿的裙子勾勒出完美的腰身,那是翘儿。
但是翘儿的情形似乎不太妙,肖隶皱了皱眉头,他看见翘儿被三个人隐隐的围在中间,那是处在街道的拐角,翘儿的身形都被高楼打下的阴影遮住了。
虽然肖隶看不清楚翘儿的神色,但是他看得出来翘儿的身影有些瑟缩,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孤单孩子,单单薄薄的站在那里,无助的面对着三个不可战胜的敌人。
而且很不巧,四周的路人都行色匆匆,很少有人关注到那个暗色的角落,哪怕有人看到了,也只是匆匆一瞥,便漠不关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身处险境,还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肖隶有些奇怪,他知道翘儿是个机甲战士,而且还是贝特利六子之一,有了这个头衔,那基本就是强大的代名词,虽然翘儿平时在怡红院都是娇滴滴小鸟依人的模样,但她本质还是个优质的女汉子,她的战斗能力虽说还不能笑傲整个贝特利行星,但在年轻一辈中也是鲜有敌手的了。
试问能够得到跟李狄天同一个称号的机甲战士,怎么可能被三个人就这么围在了一个地方欺负,还处于下风?
飞船停靠站台开门的时间也就那么两分钟,这会儿已经快要关门了,肖隶一直紧紧的盯着翘儿看,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这时候翘儿的身子突然动了,她猛然迎风往前跃去,如同突然蹦起的兔子,一条优美的长腿冲着前方的一个人横扫了过去,翠绿的青草色短裙被带的烈烈飞舞,一时间春光大露。
但是肖隶根本无暇顾及什么走光了,翘儿跳起的一瞬间,她的身体有一部分脱出了高楼的阴影,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也让肖隶看见了翘儿的情况,翘儿上半身基本全都是血,腰很不自然的往一边歪了过去,脸上也蹭着狰狞的红色,她那如同被狂风卷过的凌乱红发顺着身体散落下来,狼狈至极,混合着腰腹部暗红和深红的颜色,整个人如同焚烧着火焰一般。
她以往灵动娇俏的眼神不见了,换上了一股拼死的狠劲,这是肖隶以前从未见过的,那是人在临死的时候,不顾一切哪怕头破血流也要扑上去,用尽最后的力气去咬死对方的神色。
肖隶心中有一股预感,翘儿现在是陷入了绝境,如果此刻他不去救翘儿,那么,这就是他最后一次看见翘儿了。
肖隶握紧了手下抓着的金属扶手,他不能去救翘儿,他要去考试,这是他复仇的唯一机会,错过了这场考试,等辉袍毕业离开贝特利行星,回到法纳帝国以后,有着强大的辉氏家族的保护,再要复仇,那就比登天还难了,可以说,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贝特利学院
肖隶脑海中闪过了以往与翘儿的几次见面,当初自己和赵子夜在贝特利森林里寻找王虚若,却得知人家早就搬走了,肖隶抱着的希望一下子化为了泡影,乌尔又是在能够治疗的最后关头了,若不是翘儿及时出现,肖隶说不定当时就彻底崩溃了。
就冲着这一点,肖隶对着翘儿不仅仅是救了乌尔的感激,更是觉得这女子把自己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
虽说自己和翘儿其实见面也就那么两三次,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肖隶是早已把翘儿当成了朋友的。
如果不是因为贝特利学院的入学考试快要迟到了,他在看到翘儿被围住的时候,就会冲过去救人了,但现在…
肖隶紧紧的攥着冰凉的铁质扶手,丝丝凉意顺着用力到青白的指尖划过全身,到底是应该去救一个帮了自己天大的忙的恩人,还是去抓住最后一丝复仇的希望...?
如果翘儿只是被揍了一顿,挂了点彩,肖隶此刻哪怕是愧疚的,也不会去管的,毕竟赶考还是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翘儿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完全是在做困兽之斗,那些围攻的人肖隶隔的这么远都感觉得出来是下了杀手的,这一回,肖隶若不去帮助翘儿,那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肖隶最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通讯手表,如果他不管翘儿,那么应该是刚好赶上贝特利学院的考试,贝特利学院的入学考试极其严格,哪怕迟到了一分钟,都会直接失去考试资格。
肖隶思考的过程也就那么几秒,飞船的门“叮”的响了一声,缓缓合上,肖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