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袍那里得到的七级攻击铭文,想着,今晚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这段复仇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花擦!重点剧目后面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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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前夕
李狄天的神色隐藏在一片暗影中,像是一位深夜里猎杀吸血鬼的猎人,他的脸部平静无波,银色的发梢安静而柔顺的服帖在额头,宛如一片静谧诡谲的月光,冷峻的面孔明明与平常一样面无表情,肖隶却觉得一股刺人的寒意顺着脚底板蔓延攀爬而上,心脏被慑骨的惧意缓缓的抓紧。
李狄天看都没看倒在一旁的辉袍,他银色的眼眸中仿佛慑着一盏幽火,在狭小-逼仄的船舱通道里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但是那里面倾泻而出的寒意仿佛化作了无数根阴暗沉重的铁链,蜿蜒伸展,牢牢的捆住了肖隶的手脚,圈住了肖隶的身体,脖颈。让肖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落入了渔网的鱼,无论退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对方的禁锢。
肖隶狼狈的拖着虚软的身子往后倒退着爬,李狄天也不着急,随着肖隶的动作一点点逼近而来,似乎在欣赏着肖隶失态的景色,他厚重的皮靴踏在金属地面上幽灵般没发出一丝声音。
肖隶本来就松垮的挂在手臂上的袍子因为后退的动作而愈加开敞,现在不仅仅是胸口脖颈春光外露,就连瘦削结实的小腹也完全暴露了出来,而小腹以下的部分还遮在凌-乱不堪的袍子底下,在夜色中平添了一分勾人的诱-惑。
肖隶的后面是仍然关着的飞船休息舱的舱门,这个舱门只有辉袍能够打开,肖隶的后背绝望的靠在了冰凉的铁制舱门上,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戏耍的宠物,被对方牢牢掌握在手心中,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卑微弱小,慌乱无措。
背叛李狄天的心虚和无力的蜷缩在对方脚下的耻辱感一齐袭上大脑,肖隶抖着唇看着地上的暗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愿意被人这样压制着,如此的懦弱胆小,但却又内疚的不敢反抗,他欠了李狄天太多,就算对方在这里把自己杀了,他也没法多说一句话。只因为这个人是李狄天,是那个被自己搁在心里面的,最不愿去反抗,最亲近的李狄天。
李狄天终于停在了肖隶面前,深蓝色的校服此刻犹如黑压压的天幕一般阴沉迫人。肖隶没有勇气抬头看李狄天,他看着面前的黑皮靴踩在自己脚边脏乱拖地的袍子边缘,修长的双-腿缓缓单膝下跪,优雅的如同一位邀舞的绅士,又冷厉的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李狄天没有一丝表情,瞳仁清澈的不掺任何杂质,如同毫无生气的玻璃珠一般盯着肖隶,令肖隶生生打了个寒战。他看着李狄天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一侧的额头,冰凉中带着些微的刺痛感传来,肖隶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在刚才的摇晃中撞破了前额。
李狄天收回手,手心处赫然沾上了一小片夜色中暗红的血迹。
李狄天既没有发火,也没有质问,更没有动手揍肖隶,他在肖隶不安害怕的目光中,什么也没说,轻轻将肖隶的袍子拉了上来,遮住了胸口,遮住了脖颈处不堪的痕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肖隶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动作温柔的像是门外流泻进来的银白月光。
肖隶一直被吓的剧烈跳动的心脏此刻终于平缓了一些,仿佛一个被扼住了喉咙濒死的人猛然喘过气来。他处于惊惧情绪中的大脑被李狄天温柔的动作抚-慰的平静了不少,是啊,肖隶想,这个人是李狄天啊,从头到尾,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的李狄天。
肖隶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松懈下来,他还没有杀死辉袍,那张七级的攻击铭文仍然在自己的袍子口袋里,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原样,他只不过是吅突耘郯抵杏幕崃艘淮伟樟耍獗绕鹕彼阑耘劾此担翟谑呛锰嗔恕
李狄天给肖隶系好了扣子,整好了衣领,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看着肖隶似乎从恐惧中平缓下来的眼神,一只手轻缓的伸到肖隶的脖子后面,在肖隶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骤然收紧,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卡住了肖隶的后脖颈。
“呃…”肖隶没说出口的话卡带般戛然而止,后脖颈被李狄天带着薄茧的手指掐的剧痛,如同被吊车的机械臂吊住了一般。
李狄天站了起来,手指仍然牢牢的禁锢着肖隶的后脖颈,生生把坐在地上一百多斤的肖隶强行拎着脖子拖了起来,肖隶张开口徒劳的喘息着,眼前骤然一片模糊,他觉得自己的脖颈脆弱的宛如一张纸片,正在被这阵“拔地而起”的剧痛撕裂开来。
他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挣动了几下,碰到了李狄天的校服下摆,便只能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的攥-住,向下拉扯着借力,希望能够减缓脖子上的痛苦。
肖隶想踩住地面支撑身体,但是在被提起来的时候,双脚就不知何时被李狄天卡在了他本人的黑皮靴中间,肖隶的嘴巴都合不上,喉头不受控制的迸出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李狄天就那么提着肖隶的后脖颈看着对方,看着这人越来越痛苦的面容,看着那张以往淡然微笑的脸上的肌肉开始疼的颤动,看着这人眼角滑出受不住的泪水。
李狄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这才松了卡着肖隶双-腿的脚,肖隶立即轻-颤着站直身体,脸上的痛苦缓解了不少,他死命揪着李狄天校服的双手也松了开来,转而伸到脖子后面卡着自己的那只钢铸一般的手上,用力的去掰,一边用尚泛着泪光的双眼去看李狄天讳莫不明神色。
李狄天喉头一紧,眼神暗沉下来,他比肖隶高半个头,轻轻松松的就能卡着肖隶的脖子,肖隶那双不时打着抖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掐着自己脖子的铁钳。李狄天任肖隶去掰,他挪动脚步,拎小鸡一般一路把肖隶拖到了飞船舱门口,肖隶踉踉跄跄的跟着。李狄天走下飞船的时候,肖隶几乎跌倒,一想到刚才被提在“半空”的恐怖感受,他赶忙抓紧了李狄天胸口的衣服站稳身体,脖子上再难受,现在也只能乖乖的受着了。
辉袍的飞船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