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说让公子尽快赶去,其他的倒没说什么。 ”他伸手倒了杯热茶递给了段十三,又道:“公子,这是属下备下的浓茶,您喝几口。 这玩意最是醒酒了。 ”
段十三正是口干舌燥,接过来喝了几口,道:“对了,昨夜地事情都处理完了?”
犬四道:“一应事务属下全都办完,完全是依照公子的意思。 另外,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也录了下来,一式两份。 让张大头带去一份,另一份用信鸽传回了花儿岛。 ”
段十三一口热茶含在嘴里。 慢慢的品味着。 范文飞啊范文飞,你虽非我亲手杀死,但也算是我来炎朝杀的第一个人了……摇了摇头,忽然骂了一句,道:“他祖母的,那尉迟仲达分明就是个酒桶嘛,他两碗我一碗。 竟还是没有拼过他!对了,老四,咱们动身时,你有没有和尉迟将军打招呼?”
犬四道:“我已替公子向尉迟将军辞过行了,他听说你酒醉未醒,很是高兴。 还说请公子早些回月州,到那时,他还要和你再好好的拼一场。 一样地老规矩,他两碗您一碗,给您一个报仇的机会。 ”
段十三笑道:“给我一个报仇地机会吗?很好很好,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拼酒的花招本公子多了去,昨夜我喝的太实在了点。 换个日子,必叫这家伙见我就怕!”
舱外河水声哗哗作响,船头处,依依呀呀的琴声便消散在悠悠的河风之中。
段十三喝了热茶,便觉舒服一些,看向犬四道:“老四,说说昨夜的事情吧,那帮逆贼究竟为何而来?还有,广德知县私自藏下的那个女子又是谁?你们有没有寻到她地下落?”
犬四道:“回公子的话,据那活口招认。 他们此一番来。 恰是为了那女子。 这女子非是常人,而是他们在幽王身边安下的一根钉子。 这女子姓余名三娘。 是幽王的第十四房侍妾,她在幽王府潜伏多年,直至今年七月,偶然探得幽王身边的一桩异宝。 所以便传回消息,准备携宝潜逃。 琉璃一品堂收到消息后,便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但没想到,这余三娘最后竟是漏了马脚,被幽王府里的人察出不妥。 最后虽然逃了出来,但却是身受重伤,至这广德县内便失去了消息。 ”
微微一顿,又道:“因为这桩异宝极为重要,一品堂不惜启动大批钉子,也要找出这余三娘的下落。 最后终于查出,这余三娘恰是在广德县……”
听到这里,段十三已知大概脉络,便打断了犬四地话道:“等等,等等,那桩异宝到底是什么?”
犬四却是有些尴尬,道:“公子,这个我却是没能问出来,那活口说,他们只负责接应和救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据他招认,他们起先收到的消息是说那余三娘的广德大牢,至劫牢时才从牢头的口里得知,那女子压根没进过大牢,而是被知县大人藏在了府中。 可是等他们杀进知县家中时,又发现那余三娘竟是早就溜了。 一开始,他们自然不信,在知县家中折腾了半天之后,却终于是召来了尉迟将军……”
段十三皱眉道:“照你这么说,不仅那所谓的宝贝没有下落,就连那余三娘地下落也是不明?”
犬四苦笑道:“回公子的话,正是如此。 ”
段十三也自一付苦瓜脸,道:“那……那我们昨也岂不是白白折腾一回?除了名册之外,我看咱们是什么收获也没有嘛!”
犬四道:“公子,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名册就已经是极大的收获。 要知道,这可是一品堂在我西南路所有钉子的名册啊!或许最高级的钉子未必会收录其中,但有此一样,便抵得上战阵中杀敌数千!而最重要的是,公子慧眼如炬,却是一眼看破范文飞的真面目。 此一桩,在外行人眼里,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在我们这些行家眼里,其重要性,远在名册之上!”
段十三不由笑道:“老四,你的马屁功夫大有长进啊!什么慧眼如炬,我不过是瞧那范文飞不顺眼而已……他祖母的,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天大地功劳。 再说了,要说功劳,老四你是头一桩。 没有你地手段,那活口便不会开口,这最后自然也就看不破范文飞的真实面目了。 ”
犬四没想到自己一记马屁拍过去,这段大人不仅不受。 反是一掌拍回,当下很是受用!心中便想,还是在公子手底下做事爽利啊。 这一路出来,住地是最好的客栈,吃的是最好的酒菜,没事唠唠嗑,吹吹牛。 也没个上司的架子。 这样的日子,嗯。 用公子的话来说就是,很好,很强大……
犬四心中想着很好、很强大,段十三心中却是很乱、很兴奋!
从犬四地话里不难得知,那所谓的异宝,极有可能就藏在那个黄布包里!
段十三用碗盖轻轻地拨弄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心中便想。 这异宝究竟会是什么呢?竟是让一品堂在西南路所有的钉子倾巢而出。 还有那余三娘,本是一根深深契入幽王身边的钉子,其价值远在一般的钉子之上。 可为了这所谓的异宝,竟是放弃多年的经营,也要携宝潜逃……他**地,这扯淡的宝贝究竟会是什么呢?
会是一张藏宝图吗?想到这里,段十三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要知道。 这段时间最让他头疼的就是银子的事情。 虽说赚钱的法子不缺,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所缺少的恰是时间。 若这宝贝是一张藏宝图的话……但是再一细想,段十三又有些沮丧。 若真是一张藏宝图,幽王早挖了去,哪还轮的着自己?再说了。 即便是真藏宝图又怎样?又不是现成地银子或银票,总得花时间去寻去挖,徜若地点是在关外或其他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花的时间更是海了去!有这时间,凭自己的本事,有多少银子赚不来?
想清楚了那黄布包里不大可能是什么藏宝图,段十三的兴致便忽然淡了。 既然无关乎金银财宝,那想必是和政治有关的东西了……段十三想,能让幽王和琉璃方面当成异宝地东西,其政治气味必定浓厚。 老子一不想争天下当皇帝。 二也不愿当官做奴才。 这所谓的宝贝想来是和老子无缘了。 嗯,等夜里犬四睡了。 且仔细看看,若真是和老子无缘,索性一把火烧了,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心中的一份好奇虽然依旧强烈,但对所谓宝贝的期望值却已是降到了最低点。
“老四……”
“公子,属下在。 ”
“这船行了多长时间,前面是什么地方?”
“回公子的话,已经走了大半日,听船家说,再有盏茶的工夫,就到郎川县了……”
“很好,到了郎川,停船吃饭,本公子肚子饿了。 ”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