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生的,你不曾见过的,一律拿下。 尤其是我刚才提到那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女子,若是见了,绝不能让她跑了!”
张德顺和犬四领命而去,有琴师在段十三的身旁,且又有大批的军士在屋外守卫,犬四倒也不担心段十三地安全。
耳听得屋外地动静越来越小,段十三轻轻的啜着已经发凉地茶水,心里便盘算着。 若是真拿了活口,我又该如何处置呢?若是单独审问,怕是有些不妥,凭我这身手,也就能打打侯云德那样的混蛋。 这一品堂的高手嘛,怕是再有十个段十三,也不低人家的一小指头。 不过,这也无妨,管他什么高手低手,离了手总是不行的,且叫人挑去手筋脚筋什么的,再用绳子捆牢,如此,他也只能任由老子摆布……可要命的是,琴师怎么办呢?若是在花儿岛,还有可能劝他去别处转转,这里嘛……他老人家不把我栓在裤腰带上,十三爷就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他这里正自盘算着,门外的犬四忽又进来,道:“公子,尉迟将军让我告诉您,宅子里的贼人除了两个活口之外,其他的人全数绞杀。 不过,这广德知县已被贼人杀死,除此,其他枉死的无辜也不在少数,约有十来口人。 ”
两个活口?段十三闻言,长身而起,道:“人在哪里?快领我去见尉迟将军。 ”此时他眼里只有这两个活口,至于这广德知县的死,却问都懒得多问一句。
犬四却道:“公子,尉迟将军说了,这擒贼杀敌的事情由他来做,这审人断案的事情,自当由公子来做。 所以,他已经让人将这两个活口押来,此时正在门外。 并让我转告公子,他已让人在知县的府中备下酒席,只等公子审完之后,与公子同谋一醉!”
段十三心中大喜,暗道这尉迟仲达也不是个鲁人嘛,此一番不仅避嫌,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等回了月州,此人定要好生结交……点了点头,便道:“老四,将人押进来吧,本公子要连夜突审。 对了,先将他们的手筋脚筋挑去,再用蘸水的麻绳捆牢。 ”
犬四笑道:“不用公子劳心,咱监察院且用不着什么绳子。 这两个活口押来时,我早已下了禁制,除了一张嘴,管叫他们动弹不得。 不过……”微微一顿,又道:“公子,尉迟将军还让我转告您,他之所以擒下两个活口,是因为其中有一人自称是我监察院的人。 这其中内情,他没多问,说不是自家的事情,当由公子处置才是。 ”
段十三闻言,惊道:“监……监察院的人?怎么,这人难道是监察院安插在琉璃岛的钉子吗?”。.。
------------
094 当断则断
【094】当断则断
段十三乍一闻听两个活口中有一个是监察院的人,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跳出一个词:双面间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口说无凭,这人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他的身份?”段十三站起身来问道。
犬四道:“公子,其中内情恐怕还得由您来审问。 这人若真是我监察院的人,该当总院管辖,凭我身份,却问他不得。 这凭证,自然也就不好由我查验。 ”
段十…了点头,道:“既如此,将这人带进来吧,若真是我监察院的兄弟,此一桩悬案,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
犬四道:“公子,那另一个活口呢?待会再审吗?”
段十三笑道:“自然是一个一个的审,休说这里面有一个可能是我监察院的兄弟,便是没有,也万无二人同审的道理。 你也是个老江湖了,如何这个道理也不知晓?”
犬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前的这位段大人实在没个上司的样子,他也就少些做下属的压力。 此一问,恰是随口,当下脸上红了一红,道:“公子莫怪,是属下糊涂了。 ”
不一会,犬四领着四名军士便抬着一个汉子走近了屋内。 这汉子三十多岁,面色有些阴鹜,身上一袭黑衣血迹斑斑,被人抬进来时,除了脖子能动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果然是难动分毫。 四名军士将这汉子往地上一扔,朝段十三行了个礼。 便退了出去。
段十三本欲独审,但一想眼前这汉子极有可能是监察院安插在琉璃岛的钉子,自己对监察院又了解不深,没有犬四在一旁,和睁眼瞎子没什么区别。
犬四自知身份,也欲往屋外去,段十三叫住他。 道:“老四,你留下。 这里可少不了你。 ”
犬四知道自己地这位上司是个菜鸟,出月州之前,胡汉青就早有吩咐,若遇上和公务有关的事情,他这个监察院的老人须得多操点心。 当下点了点头,道:“公子,这人是贼人中的一个。 被擒时,自言是我监察院的人。 究竟是与不是,还请公子明察。 ”
段十三见那汉子匍匐地上,不断的扭着头,却没开口,看神情,似乎颇为痛苦。 便道:“老四,拿把椅子过来。 这样趴着,终不好说话。 ”
犬四依言取来一把椅子,将地上的汉子扶起,在椅子上摆了个坐姿。
段十三看向这汉子,道:“这位兄弟,你既然说是我监察院地人。 那么你有什么凭据没有?”
那汉子拼命的点着头,却不说话。 段十三正奇怪时,却见犬四扶住这汉子地下巴,轻轻一送,道:“这位兄弟,对不住了,没证实你的身份之前,必要的手段少不了的。 ”原来,尉迟仲达擒下这汉子之后,便用布团塞住他的嘴。 到了犬四的手上。 自不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 却是卸下了这汉子地牙关。 此举一是为了他防止自杀,二则也是为了不让他乱说话。
那汉子活动了一下牙关。 呲牙咧嘴道:“无妨,无妨,换了是我,手段也是有的。 多谢老兄手下留情,没敲去我这一嘴的牙齿。 ”
犬四微微一笑,也没说话。
敲去满嘴的牙吗?段十三闻言,牙关便有些发酸,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汉子既能说话,便看向段十三道:“敢问这位大人,在监察院任的是何职?”
段十三一愣,道:“这却有意思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此时却反问起我来……这是什么道理?”
那汉子傲然道:“大人,休怪在下无理了。大人地身份若不在一路巡监之上,是没有资格来审我的。 须知,在下的虽只是个小小的巡探,但身份却是绝密,除了总院的几位大人和各路巡监,其他人是无权问我话的。 便是巡监,也只能查验我地身份,其他的事情,同样无权过问。 ”
犬四在一旁听了,脸上便忍不住有些怒色,刚要说话,却被段十三制止。
段十三笑道:“你既如此说来……呵呵,且不忙说我的身份。 我倒是想问一句,你的身份若是绝密,刚才被擒之时,为何就轻易的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