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想你也是不知道的。 那么,他们要劫什么人你也不清楚吗?”
周师爷答道:“大人,广德大牢里关押了近百名犯人,小的实在不知道他们要劫谁啊。 不过……小的让人查过,这帮贼人进了大牢后,只杀了几个牢子,那些犯人却是一个没动。 想来……想来他们是弄错了,要劫的人并不在我广德的大牢里。 ”
段十三见这师爷眼光有些闪烁,便紧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问道:“是吗?”
周师爷连连点头,道:“必定是这样了,必定是这样了……”
段十三忽然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沉声道:“周师爷,你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说谎?”
周师爷大惊,急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啊!”
段十三冷笑道:“你说他们要劫的人不在大牢里我相信,但你说他们弄错了……哼哼,这怕未必吧?既然弄错,走了便是,却为何又要闯进知县的家中?”他这番话虽是连诈带哄,但自合情合理,本就是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而最重要的是,周师爷不知道这些贼人自琉璃而来,但他却是一清二楚。 试问,既是琉璃岛来的人,又怎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不知道具体的方位就也罢了,决不可能连大致的方位都会弄错!
“老四,去将那位做‘厨子’的兄弟叫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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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我是钉子
【093】我是钉子
段十三忽然发怒,将周师爷唬的不轻。 本已恢复了一些儿人气的脸,瞬间又变得煞白。
段十三吩咐完犬四之后,看向周师爷,又冷冷道:“周师爷,你既为一县师爷,也是有些眼光的,应该知道我监察院的手段和风格。 所谓宁枉勿纵,想必你也是听过的……想想那座宅院里的人吧,你应该为自己还能站在这里而感到庆幸。 ”
冷冷的说完之后,他依旧坐下,端起军士送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口。 然后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周师爷。 而周师爷听了这句宁冤勿纵之后,三魂七魄顿时飞去了一半。 监察院的行事风格,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群贼人罢了,何以召来这位监察院的小阎王?那些贼人虽然闹的厉害了点,但也仅仅是贼,按照惯例,监察院是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情的。 而更让周师爷胆寒的是,段十三的话里便隐隐透出,那座宅院里的人,无论是贼是良,包括这堂堂的一县酋首在内,今夜怕都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那些贼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让这位白面书生般的小阎王爷动如此大的阵仗?周师爷想到这里,也不敢再往下想,两腿一软,当即跪在地上,将头磕的咚咚直响,连声道:“大人,大人,这些事情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段十三皱眉道:“你这人脑子是不是糊涂了?监察院办事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明鉴,你当我这是在升堂审案吗?实话告诉你。 在我眼中,你只要有一丝半毫的嫌弃,就足够让我对你上手段了。 废话少说,若想站着进来,直着出去,就给我好生地回忆,这段时间里。 你这广德县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情况?若是能说出些有价值的东西,便能洗去你的嫌疑。 若是没有,我也只好……”
周师爷闻言,急道:“大人,大人,请大人明示,您老人家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这广德县虽然不大,但事务繁多。 小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
段十三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说了吗,从你这县衙开始说起。 比如……你们知县老爷最近有什么异常,还有大牢里有没有关进什么特殊地犯人?最重要的是,大牢里有没有转出过犯人?”
周师爷皱眉想了半天,终是摇了摇头,道:“陈大人最近没什么异常地啊?他这人不好酒,不好赌,就是贪一个色……不过。 也就是时常去青楼里逍遥一下,算不得什么,连他家夫人都懒得管。 至于牢狱里,进出的犯人走的都是正常的手续,县衙里皆有备有公文,应该也没什么异常的……”说到这里。 他眼睛忽然一亮,一拍脑门,道:“哎呀,大人,说起这犯人,我却想起一件事来,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段十三急道:“说来。 ”
周师爷舔了舔已经发干的嘴唇,道:“大人,说起这犯人,大概在二十多天前。 县衙的捕快在巡街时。 发现一个女子身带刀伤。 大人知道,遇上带有刀伤地人。 身上多半会有案子,或是他伤人,或是人伤他。 所以,捕快便上前盘问。 谁知这女子怕是伤的重了,没问几句话,便晕倒在街头。 捕快们无奈,只得先带回衙门,又召来郎中,先替这女子治伤。 后来……”说到这里,他却是欲言又止,皱起眉头,仿佛心里也有些疑惑。
段十三闻听是一个女子时,心里便猛然一紧,暗道,这女子会不会就是连城呢?此时再见周师爷欲言又止,怒道:“你倒是快说啊,后来又怎样了?”
周师爷怕极了这位小阎王,反掌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说话只说一半。 只是……大人啊,这后面的事情,小的也不甚了了。 我只听说,这女子醒来后一言不发。 按照惯例,须当盘审,又或是发行文去州里,总的弄清楚她地来历才是。 但不知怎地,知县老爷知道这件事情后,竟是压下了此事,而这女子的下落至此便是不明。 不过,我后来听那天值班的兄弟们说,那女子长得颇为艳丽,老爷一见便喜欢上了。 因此嘱咐兄弟们不要落案,直接用轿子送去了自己的府上。 ”
微微一顿,他又急着替自己表白,道:“大人啊,因这女子没有落案,所以大人问起牢里的事情时,小的一时糊涂,却是没有想起来,还请大人治罪!不过,这真地不能怪小的,这事情说是异常,但在衙里的兄弟们看来,却是在正常不过。 平日里,这些事情兄弟们也没少做过,欺负一下女犯人,又或是敲点油水什么的,实是稀松平常。 只不过……只不过这次是换了知县老爷而已……”他惦记着自己的小命,是以此时便顾不得许多,却是将往常称兄道弟那一帮捕快衙役,俱是卖了个精光。
段十三此时便已隐隐猜出,那个受伤的女子多半就是替这广德知县召来祸端的罪魁祸首!轻吸了口气,他压住心中狂躁,道:“周师爷,我且问你,你见过那女子吗?”
周师爷此时急于脱身,别说是没见过,就是见过,也自当说没见过。 当下急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不曾见过这位女子。 ”
段十三又道:“那……嗯,是了,你那些兄弟们说这女子长得颇为艳丽,既如此,他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