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答:“我很好。”

  

  “也是,”他忽而一笑,“我应该不需要为你担心。他那么爱你,准是处处都为你安排得妥妥贴贴。”

  

  她垂下眼不说话,只听见他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和华瑾分手了。”片刻又问,“不想问我为什么分手?”

  

  不是不想,是有些不敢。她咬着嘴唇低头,秦越的声音说:“我告诉过你,我建了个工作室,是华瑾爸爸投的资。后来有人找到我,给我的工作室另外提供了一笔风险投资,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依靠她爸爸了,最近还有一家大公司提出要收购我们……”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蔓蔓想说恭喜你,抬起头,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他轻声说:“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因为我不爱她。”

  

  就在她想再一次低头沉默的时候,秦越说:“蔓蔓,我找过你,我给你打过电话,也给你写过很多电子邮件。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这样避而不见,让我找不到你。”

  

  她倒没有故意躲避的意思。她说:“我的手机号码换过了。”

  

  “我猜猜,陆建一帮你换的。”

  

  她吃惊地抬眼,正看到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戏谑的笑:“我再猜猜,他帮你整理过你的电子邮箱。我猜我的邮件一定都自动进了垃圾邮件信箱。”

  

  她说:“他是帮我整理过,但是他不会……”

  

  他打断她,脸上已经不复有方才的温柔:“你猜投资我工作室的那个人是谁?是安东尼。”他轻笑一声:“我以为是安东尼,其实背后的老板是陆建一。”

  

  蔓蔓已经吃惊得哑口无言,秦越的语调这时陡然变得锐利:“最近那家大公司想收购我们,你猜猜陆建一怎么说?不卖。当初他的投资不过曲曲五十万美元,现在那家公司出五百万收购我们,十倍的回报率,他竟然不卖。”

  

  他忽然笑起来,好象说的是件极其好笑的事:“也是,他当初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追到你,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你知道刚到美国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和你断了联系?是陆建一叫猪毛告诉我,我一走你们就在一起了,叫我别对你抱什么幻想。现在他无非是怕我回去找你,这笔风险投资是他的筹码,我起早贪黑地工作,为了我的自由,结果得益的却是他……”

  

  “别…..别说了。”她的声音颤抖,“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还是怕相信?”他冷哼,“你怕知道他是怎样一个步步为营的人。蔓蔓,你的心是向着他的,对吗?我为了成功利用了华瑾,你觉得不可原谅,他为了爱情不择手段,就是可以原谅的。”他的声音咄咄逼人,“蔓蔓,我早知道会这样,我早知道。”

  

  她几乎是逃一样地转身离开那里,秦越还在背后,她知道他目光犀利。她匆匆走到A大的门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站在校门口等出租车,雪后刺眼的阳光照在眼里,让人一阵晕眩。十二月的校园还人流不息,一群群莘莘学子,在她眼前穿流而过,带着单纯的笑容,不谙世事,好象她当年一样。

  

  世上本没有什么人诚实坦荡,每个人都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蝇营狗苟,只有她自己,才单纯到看不透。

  

  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一路,火箭的电话。这里的下午三点,芝加哥已经是深夜。电话一直响,她不接,连出租车司机都不耐烦了,回头说:“姑娘,你的电话,不接吗?”她干脆关了机。

  

  回到家里她躲进房间,埋头在被子里,眼前一片漆黑,脑子里纷纷扰扰,乱得不行。还是若安走进来一把掀掉她的被子,递给她电话:“火箭,说找不到你。”

  

  她咬咬牙“腾”地坐起来,对着电话劈头盖脸地问:“火箭,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短暂的停顿,火箭说:“什么事?”

  

  她说:“很多事。比如,当年秦越出国的时候,你有没有让猪毛告诉他我们在一起?”

  

  “秦越?”火箭的声音冷下来,“蔓蔓,你听到了什么?听谁说的?”

  

  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闭上眼,冷冷问:“你故意换了我的手机号,是怕他来找我。你改了我的电子邮箱设定,把他的邮件都送进了垃圾邮件箱,有没有?”

  

  “蔓蔓,你冷静点,我那么做是因为……”

  

  眼泪又不听话地涌上来,她几乎带着哭腔大声说:“你只用回答有没有。你投资了他的公司,为了控制他,有没有?”

  

  电话里长久的沉默,最后他语音低哑地说:“有。”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一把扔掉电话,哽咽地对倚在门口的若安说:“姐,当初是他拆散了我们,是他,是火箭。”

  

  “蔓蔓啊,”若安走过来楼住她,“你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长不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秦越那人渣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好好想想,你在芝加哥那么久,如果秦越真的想找你,怎么会找不到?如果他真爱你,没了公司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吗?你清醒一点,如果火箭想拆散你们,还需要等那么久?从小到大,他根本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他怎么舍得让你受哪怕一丁点儿委屈?他做什么事不是处处为你着想?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你怎么能不相信他?”

  

  她捂住耳朵:“姐,到现在我还能相信谁?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若安放开她冷冷说:“你那么感情用事,心里向着谁就相信谁,你根本只相信你想相信的人。”

  

  若安说她的心向着谁就相信谁。她不知道。她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失去了方向。

  

  天黑下来,屋里开了暖气,浊热得令人窒息。她出门去,想呼吸新鲜空气,在昏黄的路灯下踱了几圈,不知不觉坐上公共汽车,竟然走到了翠苑路的旧房子。

  

  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依旧还是老样子,她家的阳台正好对着火箭房间的窗子,她弹钢琴时能看到火箭倚着窗口看书,偶然抬头的时候,有时也看到他凭窗出神。

  

  她在楼下的花园里驻足片刻。小花园是小时候大伙儿一起玩的地方。记得他们最经常玩的游戏是捉迷藏,她从来都是无往不利,最后总是猪毛露什么马脚,委委曲曲地被她找到。有一次她和邻居的小姑娘吵架,吵到蔓蔓说你把昨天吃我的桔子还给我,小姑娘当然不肯。蔓蔓找若安告状,若安说她无聊,她去找火箭告状,结果小姑娘乖乖地还了她一篮子的桔子。

  

  这样的故事多得讲不完,当初不懂事,现在想来,她在翠苑路横着走没人敢欺负,只是因为火箭不问对错,一意的回护。

  

  外面太冷,她躲进楼里,信步走到楼上,停在了从前自己家的门口。

  

  门里面隐隐传来钢琴声,克莱门蒂的小奏鸣曲,这家的孩子正在学琴。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门不期然地打开了,女主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