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看他感不感兴趣。”

  

  哪知张蓓安还认真了,瞪大了眼一腔热血地问:“真的?他喜欢什么样的?若安姐,给我支两招。”

  

  “支招啊?”若安假作抬头冥想,“你就找个机会把他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张蓓安鄙视地“切”了一声,总算是走了。

  

  其实若安还真不是瞎掰。陈进想要孩子,没准这一招还真灵。

  

  这天是雨过方晴。望着窗外阳光正好,若安想,其实这一招对很多人都是灵的。

  

  若安以为她和陈进这一段就算这样揭过了,结果却不然。

  

  那天周日,她在家里准备周一上庭的材料,早饭午饭都忽略不计,到了下午就肚子饿,想做水果沙拉,但做沙拉的大盆放在碗柜的最上面。她搬把小凳子正爬得老高,忽然手机又响了。她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去够沙拉盆,脚下一滑,就失去了重心。手忙脚乱中拉着碗柜的门,摔跤倒是没摔,只是碗柜的门应声而落,还顺带稀里哗啦地扫落一片杯杯碗碗。

  

  “怎么了?你那里地震了?”陈进在电话里问。

  

  若安正无奈:“碗柜掉下来了。你们恒江都盖的什么豆腐渣工程?怎么碗柜说掉就掉?”

  

  陈进在电话里轻声笑:“你等着,我来看看。”说罢就挂了电话。

  

  陈进来的挺快。若安还在扫地上的碎瓷片,他已经到了,只看了一眼,就笑说:“你们律师只知道夸大其词,还好我来鉴定一下。明明只是碗柜门掉了,根本不关工程质量什么事。”他说着一伸手:“螺丝刀有没有?”

  

  原以为简单的修理,结果并不简单。好象是哪个螺丝滑牙,又没有适合的工具,害得陈进折腾了好一会儿。

  

  若安真的没想到陈进还会修柜子,就好象小学生突然发现自己崇拜的老师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常人一样,先是吃惊,然后好奇。原本每天西装革履的陈进,今天穿得家常,灰绿色的细羊绒衫和烟灰色的亚麻长裤。他拿起螺丝刀认真地研究,然后像模像样地敲敲这里又钻钻那里,额头的原先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盖住眼睛,若安甚至可以看到他发际渗出的细汗,象早晨排列在叶子上的露水,细密而又闪闪发光。

  

  他低头看她一眼,然后一笑。若安赶紧递上清茶:“先喝口水。”他喝水,她就笑说:“原来你除了算账,还会做木匠。”

  

  他又重新拿起螺丝刀,仍然是微笑:“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的理想可是做建筑工人,站在工地上看工人筛沙子,一看就能看一下午。”

  

  想象小小陈进戴着小小安全帽的样子,连若安也笑了。她说:“不过现在帮无良地产商圈钱,也差得不远。”

  

  “不仅帮圈钱,这不还要管售后服务。”他说着放下工具,总算是好了,环顾了一周,还是露出了财务总监的本色:“你这里也算是不错的投资。这个地段,三年至少增值100%,应该也值两百多万吧。”

  

  若安租到这套房子,也算是机缘巧合,要不是房主突然长期出国,她断断不能以现在这个价钱租到,听陈进这样说,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哪里有这个福气?涨得再高,也只是房东的事。”

  

  陈进似乎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抬头说:“都五点多了。不如我们出去吃饭?”

  

  若安照例推辞:“明天我还要上庭。不如改天?”

  

  “那明天晚上?还是后天?”

  

  这个邀请来得突然,往日但凡若安说忙,陈进都是淡然一笑了事,从来不多坚持一句,今天这样直接追问,问得若安不禁一怔。他紧接着说:“说了这么久要去熹圆楼,不如就今天吧?”

  

  熹圆楼算是一早的约定,还了愿正好算是给这相识一场划上句号,反正她饿了一天,正适合喝粥,于是就说也好,一直等到坐进车里,看见陈进竟然前所未有的面露几分喜色,无端端让她联想到“奸计得逞”这几个字,她才忽然恍若大悟。

  

  说了要去又没有去的熹圆楼,她原以为陈进也嫌那里的东西华而不实,原来不是。那么久之前埋的伏笔,现在终于是用上了。想必是他也早想到了有今天。

  

  熹圆楼,熹微的熹,团圆的圆,果然正如其名。一座雕梁画柱的中式小楼,孤零零地伫立在湖中,一轮圆月,水光熹微。楼里没有大厅,只有雅座,才初冬光景,小屋里已经生了火炉,噼噼啪啪地烧得热闹,烤得人的脸都发红。

  

  陈进点了龙虾粥,滑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是真的不错。远处有江南丝竹的声音隐隐地传来,大概是别家的包厢。从窗口望出去,微风吹碎了一池月光,还有水上几段残荷。

  

  A大也有著名的荷塘。记得有年夏天许诺偷摘了池里的莲蓬,坐在池边的石舫里吃新鲜莲子,边吃边啧啧地赞叹。 若安就笑她:“莲子好象没吃过似的,看来吃的和女人一样,买着吃不如抢着吃,抢着吃不如偷着吃……”许诺吃得只知道傻笑,若安就抢过她手里的莲蓬:“还有,偷着吃又不如吃不到。”许诺大笑着过来回抢,两个人笑作一团。后来许诺还是抢了回去,偏偏吃了一颗又苦到了,苦得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若安就又笑:“看看,采花大盗,真是报应不爽,尝到苦果了吧?”

  

  后来苏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捧的莲蓬,他们三个就坐在石舫里一颗一颗剥着吃。若安不怎么会剥,才一会儿就剥得手指生疼,苏源却动作娴熟,连里面绿色的莲芯都一一小心地去掉,剥好了放在面前的饭盆里。若安痛得咬手指头,苏源就把一颗剥好的莲子放在她手心里说:“吃这个吧。”

  

  那时候若安不知道苏源自家院子里就是小片荷塘,还好奇地问:“都这季节了,哪里还找得到这么嫩的莲蓬?” 许诺正抱着饭盆老实不客气地一颗接着一颗,只是看着苏源似笑非笑地说:“你家乡下亲戚送的吧?”

  

  那时候他们三个真是挺好的朋友。那时候两瓣嫩黄的莲子在手心里滴溜溜地滚一圈的可爱样子,若安都还印象深刻。现在….

  

  现在窗外只得几段残荷,夏天是真的过去了。往事如烟,现在想来,那时候苏源对许诺也是很不错的。

  

  “你手机响了,不接吗?”陈进说。

  

  手机确实是在包里振动,只是等若安找到,已经不振了,片刻来了一条短讯,是许诺:“在哪里?”

  

  若安回了“吃饭”两个字。

  

  许诺又回:“不是问干什么,是问在哪里。”

  

  早上许诺来约她逛街买东西,她不想去,推说今天太忙。现在许诺问她在哪里,她本想说在家呢,但凭许诺的性子,如果真有事找她,是会直接杀去她家的,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