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都是为了这个女人?那她会是谁。
那么多的候选人,冷清一个个想过去,脚趾却被一只小蟹狠狠夹住。她愣在那儿,自虐般任由它咬,直到它都累了,慢慢松下钳子,横行无忌。
陆铭涵关她什么事,她连自己都管不好。
脑中是一片灿烂的阳光,沙滩金得耀眼,她第一次看到大海,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却被一只小蟹夹得嗷嗷叫。
有人为她的脚心吹气,慎重嘱咐,清儿,你要管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宠好自己,我的清儿,不能被别人欺负。
那时,年少轻狂的男子或许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那个别人。
她再努力,再坚强,又能怎么样呢?
后背突然有东西踢了两踢,冷清被拉回现实。她苦着脸,不理,那只脚,又踢了踢。
她立刻爆发,“陆铭涵你这个混蛋,我们俩完了,你快点给我滚!”
身后的那个人站直了身子,手插`进口袋里,仰面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最后,静到只剩下海浪声。
冷清以为陆铭涵被她吼走了,心想这男人好没毅力,月黑风高,果真要留她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吗!
转头想看,视线里却闯进另一个身影。
他俯下`身子,细长的眼中波光流转,视线轻轻扫过她的脸。
“对不起小姐,我不懂粤语。”
一抿唇,笑靥生辉。勾住她四散的魂魄,恍如隔世。
“我发过誓,无论如何,绝不让某人离我超过一千天。
清儿,你不在的九百九十九天二十小时三分二十二秒、二十三秒、二十四秒……我,都在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一些河蟹词很无力……蹲下`身子,白`皙……都标H……OTL……改了一处,字数成20000了,喵呜……19999多好……
6、06 遇见倾心 ...
月色如水。
清冷的月光落在一片海上,在细腻的白沙上,四散成一层层斑驳的光影。
彼时,那个年轻男人弯下腰,嘴唇贴近冷清耳边,吸吐的热气,伴随着海水咸咸的气味,幽幽而至。
声音,纯净空灵。
“我发过誓,无论如何,绝不让某人离我超过一千天。
清儿,你不在的九百九十九天二十小时三分二十二秒、二十三秒、二十四秒……我,都在想你。”
风吹在身上,掀起未干的裙裾,有些冷。冷清的脑子慢了起来,那些话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在脑海中一一切过。
明夏或该称作尉迟勋,此时折起一双长腿,坐在她的身边。
转头看她,笑里都带着深深的宠溺,“还不去睡觉么,小心明早有黑眼圈。”
这副神色,仿佛是两人疯玩一天之后,他贴心而至的关切,其中相隔的三年凭空蒸发。
他记不得,她可记得,甚至牢牢的锁在心里,烙进血肉。
冷清将双手握得紧紧,沙子从指缝间流出,尉迟勋依旧盯着她的眼睛,“说吧,你和那个陆铭涵是什么关系,和那个孩子又是什么关系?”
他不紧不慢,说得处变不惊,却让冷清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这个优雅绅士,苛求完美,不容自己有一点差错的男人,她不认识。
冷清逃也似地站起来,低语一句,“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熟练的粤语,冷郁的脸色,是她留下的仓皇一面。
冷清一路慌忙地逃,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身后没有响起第二个人的脚步声,她只是一个人在前赶,却没有人在后追。
莫大的失落。
眼前不远处,却有一个踉踉跄跄的黑影,她的心里猛然一惊,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人影愈加靠近,有熟悉的声音袭来,“冷清,是你吗?”
冷清像是着了魔,拖着疲惫的身体跑过去,紧紧抱着赶来的陆铭涵,小声细碎的哭着。
“好容易找到你了,跑那么快,我一眨眼就没了。”有温热的液体滴在颈上,陆铭涵懊悔不迭,“怎么哭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别哭了行不行?”
“不行。”她得理不饶人,“你吓到我了。”
“那我保证以后不在你面前喝酒,再也不会吓到你了!”陆铭涵犹豫着双手往哪儿放,想了想还是搂着她的背,孩子般地哄着,“再说也还没完成本垒打呢,倒是你,吓到我了。”
“你混蛋啊!”
冷清推开这男人,拼了命地挥拳头,将心里的气一并爆发出来,也不管是不是他惹的,一下一下狠狠砸下去。
陆铭涵不躲,站在原地让她发泄,原本以为让她打几下就好,谁知她越打越起劲,哭得也越来越大声。
他直觉不对。
双手铁锁般箍住她的手,问得急切,“冷清,你到底怎么了?我混蛋,你打我骂我都没事,可你这样疯疯癫癫地哭,我——我——”
我心疼——可这样一句话,他陆二怎么说得出来。
冷清冲他踢着地上的沙子,“我要回去睡觉!我现在就要回去睡觉!”
“那赶紧走吧,别闹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走!”
“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背我走啊!”
“……”
不多时,沙滩上出现一个庞大的模糊身影,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冷清整个压在陆铭涵身上,双臂紧紧锁住他的喉咙,脑袋垂在一边,冰冷的泪就顺着脸颊,滑落在风里。
陆铭涵本来就喝多了,此刻身上负担着一个人,走得分外艰辛。他看着月光中发亮的沙子,思考着回去之后,怎么着也要抽出时间和顾痞去练练身体。
这女人在他身上吸鼻子,还是有晶晶亮的东西拖到他颈部,又黏又亮拉成一长条,他浑身一哆嗦。
“喂,你干嘛要我背你?”
冷清那边安静数秒,说得义正词严,“我没穿鞋子,我脚疼。”
陆铭涵饶有趣味地再问一句,“不怕我又欺负你?”
冷清这次立刻捶他一拳,“你敢欺负我,我直接一阳指戳过去,顺便拽了你的小`弟弟,让你后悔一辈子。”
陆铭涵顿了顿脚步,收起两腿夹紧,别说,还真是有点疼。
“怎么有你这种女人,是医生了不起啊,随便摸随便进不说,还总拿这玩意儿威胁人!” 他无辜地嘟囔,“真是灭绝师太。”
“你才是灭绝师太,你全家都是灭绝师太!”冷清晃荡着两腿,手臂勒得他快断气,“快点走、快点走,我要回去睡觉!”
陆铭涵扶着她的双腿,将她向上提了提,脚下一阵风,拼了命地往前跑。
灭绝师太,爷为你受的苦,总有一天,爷要亲自一点一点讨回来!
*
冷清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心里再难受,再痛苦,睡一觉,早上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冷清一直都践行着妈妈的这条教导,一不好受了就早早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什么都忘了,又回到快快乐乐的自己。
可这一条也不是每次都管用,比如明夏走的那一天。
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睡不着,最后起来满大街地找药店,好容易凑齐了几颗安眠药,全部吞了,一连睡了一个星期。
醒来的时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