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遇女心惊 苏黎世的猫 2000 汉字|2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再追问。

  *

  冷清在大厅里等号出场,助理莫小小跟在一旁,为她殷勤倒了杯咖啡。

  陆铭涵一早便急忙出去,丢下她一个面对如此重大的场面。她是几千几万个不愿来,却被他一句话迷得七荤八素,不受控制地赶过来。

  “举办方会给到场嘉宾每人发一个大礼包,内容丰富,制作精良,每年不同,极具收藏价值。”

  冷清财迷心窍,此刻眼巴巴等着有人来给她发大礼包。

  而一同等候的众多人中,有不少都是绝对的大腕,冷清隔着几行人看过去,眼睛里直冒精光。

  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要签名,耳边便有尖叫声响起。她一抬头,看到尉迟勋向这一边走来。

  他是一身合体的西装,领巾闲散地拉出一截,闲庭信步般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

  他是耀眼的明星,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空,都掩不住他的锋芒毕露。

  冷清望了望自己,如此平凡,又凭什么和他比肩而站。

  她端着咖啡,站起要走,尉迟勋却挡在了前面,双手插在口袋中,随着她的步子,左右移动阻碍,眼中流光四溢,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Jonny来不了,麻烦我做你的拍档。”

  他微微一耸肩,十足无奈的语气。

  冷清却被他弄得气不打一处来,眼见四周有视线胡乱射来,更是急不可耐地要走。

  尉迟勋挡着,冷清冲着,两相僵持中,她脚下一打滑,整杯咖啡打翻在裙摆上不算,身子直直向后倒——

  尉迟勋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波澜不惊地笑着看她。

  莫小小上来扶她,冷清稳住了身子,立即跳开离他远远的,却是手忙脚乱地擦裙子。

  雪白的一条,此刻染上褐色的大花,岂是一个丑字能够形容。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地议论,她仿佛是一片流光溢彩中的伤疤,一时间仓皇无措。

  尉迟勋不管她乐不乐意,打横将她抱起,在各自助理的阻挠声中,突围而出。

  大厅里人群熙攘,见尉迟勋走来,却纷纷让出一条道。

  冷清埋头在他怀里,只敢拿余光瞥着众人,及至最后,整个转过头,不再多看一眼。

  尉迟勋走得很急,行至大厅门口时,与一位大名鼎鼎的华裔女影星擦肩而过。

  好巧不巧的,她也穿了一条完全相同的裙子。

  尉迟勋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脸,眼底浮起满是敌意的光。

  那女人早已转身,却不是看得冷清,而是直直盯着尉迟勋。

  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抱着冷清疾步出去。车在外面等着,对面响起一片快门声,他压低头,快速走进车内。

  冷清贴着一边的车门,离尉迟勋远远而坐。

  他并不说话,手指有意无意点着膝盖,一张脸埋进黑暗里,看不分明。

  “衣服是谁给你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冷清没想回答。

  “是陆铭涵吗?”他的语气很冲,尖锐刺耳的冷笑几声,“我简直小看他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衣服是Snow拿来的,和他没关系。”冷清挺着胸,“就是有关系,又如何?”

  “SnowChan……”尉迟勋有些不解,喃喃,“怎么会是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嘉慧和你穿了一模一样的礼服,西方媒体一直将她奉为东方美的典范。如果你们一同过红毯,两相比对之下,你只会剩下丢脸。”

  尉迟勋不紧不慢的说着,紧蹙的眉心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沉稳。

  冷清没注意到他眉宇间的蹙起,只不停想着回去后如何和陆铭涵交代。

  “你知不知道,给你礼服的那个人,是有意想让你出丑。”

  他一句话再次成功吸引回她的注意。

  “又或者……是为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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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突起矛盾

  “让你什么?”

  尉迟勋长久的默然,连冷清都禁不住要问一句。

  他存着一份迟虑,看着她,忽然就笑了,“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

  冷清一耸肩,“别误会,只是女人的天生八卦在作祟罢了,你也知道的,像你这样的明星,大家有多爱探究你的私生活。”她突然加重了语气,“还有,你转移话题的本领并不强。”

  尉迟勋笑了起来,“你就是承认一下又会怎样?”

  冷清翻脸,“你到底想要怎样?”

  谁知尉迟勋偏偏不再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她,“你也知道大家对窥探我这类人的私生活有多热衷,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不得已利用这样的心理,好让自己不被一波波的新人淘汰?”

  “……”

  “所以,那天我不过是接受经纪人的提议,故意和沐珂一起制造新闻点,至于你看到的那一幕,对不起,是她所为,与我无关。”

  冷清的心被狠狠一撞,几难相信地看向尉迟勋。

  “这样说,或许对沐珂不公平,但我不想你对我有所误解,更不想看你因为对我生气,向陆铭涵投怀送抱。”

  冷清闷不吭声,绞着手指,感受到腿上的那处冰冷越加攻心。

  她本以为听见他的解释,她会轻松,却没料到,更添了一层焦灼。

  炙烤着她的心,掀起一重重的痛意。

  在宾馆房前,冷清开门走进前一秒,被尉迟勋握住了手腕。

  他的视线从她的额头起落,随着拂上她长发的手开始,一点点往下落着。

  眼内是耀眼星光闪烁,冷清仿佛见到了那个她曾朝思暮想的明夏。

  “清儿,别和我闹别扭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任何其他男人有瓜葛。我这儿会痛,”他握起她的手,一同敲了敲前胸,“痛得很厉害,你懂吗?”

  冷清毫无还击之力,看着他,便已丢盔卸甲。此刻矛盾的厉害,一边是他,一边是陆铭涵,如何取舍,竟然又要迷茫。

  他的脸越发的近,在她滞缓的思维中,尚未辨析出他要做的事,他已然欺近了她的唇,四瓣快要接触——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偏过头,这个吻落在了侧脸。

  视线移至地面,细细地扫,却未看见愣在不远处,手中捧着大束玫瑰的年轻男子。

  *

  可可晚上不听话,一直不肯喝粥。冷清将小姑娘抱在腿上,哄来哄去都不管用。

  可可一直懒懒地将头埋她怀中,砸吧着小嘴,眼睛斜斜地射向电视屏幕。

  冷清似是有些察觉,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连忙哄着再吃了几口,将她抱回房间,多盖了一层被子,给她唱歌讲故事,好容易才哄睡着。

  孩子烧得不严重,便无需吃药挂水,在香港,所有的医生都会这样告诉你。不是不负责,正是出于负责,才不供给任何抗生素。

  冷清恍然想到在内地时,她每当有了小病,都会缠着尉迟勋要药吃。那时他虽然不忍,却宁愿看着她难受,连一点青霉素都不许医生开。

  他很认真地告诉她,“我不能拿你今后几十年的健康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