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说,你找这个干嘛用的啊?”
无恙站了起来,怀抱着颜料盒子,应答道:“妈妈,你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特别喜欢和我在枯叶上画画、写字,然后涂上一层薄薄的颜料水,倒印在白纸上,就是一副画的事情吗?”
陈妈妈蹙眉想了一会,“所以?”
无恙抿嘴一笑,“所以今天要再玩一次。”
无恙抱着颜料盒走到桌前,挑选了蓝色的颜料,略微挤了一点出来,用清水搅合开,不稀不浓,刚刚好。太稀了显不出颜色,太浓了又会盖过蜡笔字。
做完这些,她从口袋中拿出那封信封,小心地取出里面的枯叶,然后用颜料笔轻轻地在上面涂上一层颜料水。
枯叶一上色,无恙立刻用一张白纸覆盖上去。
反面做同样处理。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其实不过几秒钟,却因为太揪心而恍若一年之久。
无恙虽是猜到枯叶暗藏玄机,却不敢万分肯定,况且小时候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显出枯叶上的字迹的,失败不计其数。
那个时候无所谓,失败了再来一次就成,可如今,只有一次,便只许成功!
是的,只许成功!
无恙克制住想要扑腾出去的心脏,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死死咬着,手顿时紧张得青筋暴起,她深深吸了口气,缓慢地撕开枯叶正面的白纸。
白纸蓝画,除了枯叶模糊的筋络,什么都没有。
接着,是枯叶反面的白纸。
无恙抬头望了眼陈妈妈,陈妈妈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也因为无恙的分外紧张而觉得不安。
陈妈妈笑了笑,“恙恙,没事的,你撕啊。”
无恙看着妈妈的笑容,心里瞬时充满了勇气,面对未知的勇气。她快速用手一撕,白纸上,印着一片清晰的蓝色树叶,树叶中交错着如同网状的筋络,筋络里,歪歪扭扭的藏着依稀可辨的五个字。
无恙凑近了纸张,端详了很久。
忽而,陈妈妈开了口:“恙恙,这上面是不是写着:凶手袁萧梁 ?”
无恙扭过头,和妈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被这五个字震住,身体内蓦地透着一股阴冷,全身鸡皮疙瘩俱起。
凶手袁萧梁?究竟袁是谁?萧是谁?梁是谁?
还是指,袁家、萧家、梁家?
或许,谜底就在这份信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咦?好吧,其实是有点悬疑色彩的,看出来了没看出来了没?哇卡卡卡
☆、Chapter 44 字谜
S城的11月,天气反常的阴冷潮湿,天空时而飘絮绵绵细雨,湿哒哒的粘腻。
无恙顶顶不爱的就是这种似有若无却密密麻麻的小雨,撑伞吧麻烦,不撑伞吧,走一圈,人就湿了个透。
无恙喝了口奶茶,放下杯子,然后将整个人卷曲窝在沙发里,倚着身旁的言旭邑,望向朦朦胧胧的窗外,百无聊赖地嘟囔道:“真没劲,一下雨我就低落。”
“大晴天你就高兴?”言旭邑抿嘴一笑,细心地将无恙额前的刘海撸至耳边,然后微微俯下头,在她嘴角处温柔一啄,“小无聊,都喝到嘴边了。”
桌对面的贝贝大声喝道:“他爷爷的,我不要活了。大白天,用得着这么肉麻嘛!刘大东,过来!”
大东被喝声吓到,压低着小嗓子,弱弱问道:“干嘛?”
“给他爷爷我□!”
“。。。。。。”
“贝贝,光天化日,不合适吧!”无恙强忍着笑,瞅着满脸雀跃恨不能就地解决的刘大东,仍不住揶揄道。
“我抱我男人,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呃,原来是强抱啊。
言旭邑也笑了,搂着怀里如同小猫一般倚着自己的女孩,心里柔软得如同洁白的棉花絮,玄玉眼眸色彩斑斓。
无恙惬意地小口呷着奶茶,腮帮子一上一下嚼着珍珠,阖眼微睁。
这些日子似乎平静得突兀了,梁睿之总是忙进忙出,赶着出差开会,赶着听取报告。而无恙需要做的不过是事前的准备,以及事后的整理工作。这其中的重要事项全全由她的前辈完成,竟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梁睿之也顾不上她,于是,无恙很明显得像是站着茅坑不拉屎一般,拿着高额的工资却闲得慌。
而杨希总安慰她:“等那个人走了,会好的。”
无恙笑笑,也不响。可她心里觉得,这个秘书是不会走的,走的人或许应该是她。而现在,大概还不是放自己走的时候吧。
萧娅楠也像是突然安分了许多,没有故意出现,更没有找茬。偶尔她来找梁睿之,两人在办公室里遇到,她竟目不斜视,嘴角冷笑,以一种胜利者的身份同无恙擦身而过。弄得无恙很是困惑。
至于,袁鸿,连同他的短信。更像是难以言语的秘密。
贝贝用勺子敲了敲无恙的杯子,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声响,“无恙,回神!”
无恙茫然地“啊?”了一下,然后从言旭邑怀里出来,手捧着茶杯,咧着嘴“嘿嘿“地傻笑,朱唇皓齿,明眸亮眼,粉嘟嘟的两陀霞红,俨然一个讨喜的洋娃娃。
言旭邑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是轻轻一啄,然后重新用双手环绕着她,将她严严实实地圈固在自己的怀里,异样的温暖。
无恙在他怀里扭动着小身板,“鞋鞋”
言旭邑低头耳语,“什么?”
无恙腾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鞋子,“鞋带松了,你放放手,我要绑鞋带。”
言旭邑一听,却搂得更紧了,眼里恼意闪过,略带别扭道:“是我的,就别想我放手了。陈无恙,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对面两个人,听得鸡皮疙瘩一地,恨不能拔腿就跑啊,这冷面医生怎么一谈恋爱,就肉麻成这样了!
说着,言旭邑将手松了松,然后绕到无恙的一侧,弯下腰,托起无恙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认真而仔细地绑着鞋带,最后不忘在鞋面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无恙有些不好意思,左顾右盼,看见对面两个人满脸不屑,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脸颊绯红地低下头,嘴边却抑制不住绽放灿烂的笑容,嘴唇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声音,“谢谢。”
“无恙。”言旭邑系好携带,自己也满意地挑眉一笑,随后抬起头轻柔摸上无恙嘴边的花朵,“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系一辈子的鞋带。”
贝贝再也受不了了,括噪地哇哇乱叫,更是嫌便地瞥了瞥身边这个黑桩子,心下哀叹:人比人,气死人,怎么自己的这个这么不解风情呢!
“那个,恙恙?”刘大东终于反应出自己正受到强烈的对比而被嫌弃,急中生智扯开了话题,“你今天找我们,究竟什么事情啊?”
无恙这才想起今天找到大家的目的,那封信。
她坐直了身体,转身从包的最里层翻出这封信,抽出信纸放在桌上,“这个是,恩,我爸爸写的,我也不知道算什么?老实说都看不太懂。我想人多力量大,你们看看呢?”
贝贝拿起信,粗粗扫了一遍,“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