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人模人样,可眼神总是不断地微眯着放电,唇色红润诱人,似笑非笑。“很准时,我喜欢。我的前一个秘书,也算你的前辈,还没正式走人,她会教你的。你有两个星期适应这份工作,不行一样走人,恩?”
一个“恩”字尾音拖延上扬,带着慵懒诱惑的意味。
无恙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对了,上次在C城酒店的事情,谢谢梁总。”
梁睿之眉梢一挑,语气像是在反问,“什么酒店?”
“就是你用你的金卡帮我订了房间,便宜很多。前台小姐都告诉我了,是姓梁的先生订的。”
梁睿之“呵呵”地笑了起来,吐气如兰,“姓梁的就一定是我?”
“啊?不是?”
“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你觉得不是,那就不是好了,不过,无恙啊,我家可不只一个姓梁的!”
无恙觉得梁睿之是故意刁难自己,心里小声编排他:废话,你家当然不只你一个姓梁的。可为了毛主席爷爷的头像,面上也只好附和道:“我知道,你爸你爷你全家都姓梁,可我都不认识嘛。”
“拖油瓶算不算?”梁睿之自言自语道。
无恙满头雾水,“拖油瓶?又不是人。”
梁睿之突然哈哈哈哈狂笑起来,竟有些神经质的癫狂。
无恙一吓,抬起头,“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梁睿之回复自然,嘴角勾笑点点头,挥了挥手,眼中却厉色一闪而过。
无恙一颤,顿时浑身阴冷,再看梁睿之依然笑眯眯望着自己,以为是眼花,便也不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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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前辈还没正式走人的原因,无恙觉得当梁睿之的秘书,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累人,只是有点枯燥。
每天拿着本小本本,记录梁睿之一天的行程,然后按时通知他,必要时订几个饭馆,陪着开几个烦闷的会议,整理整理会议内容,差不多就完了。
还能准时下班,同言旭邑吃个晚饭、看场电影,双休日带着贝贝和大东这两个超级无敌大电灯泡出游一番,日子好不惬意。
贝贝对于无恙和言旭邑交往的这件事一点没有流露出差异的神色,好像一切尽在掌握,还趁无恙不注意,搭着言旭邑的肩膀,调笑道:“哥们,可以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拿下我姐妹了!”
言旭邑冷眼扫过搭在自己肩上的这个无恙以外女人的手,语气却很是客气:“谢谢。”
贝贝瞬间就被言旭邑浑身散发的强大冰冷气场所弹开,只好咬着牙齿恨着眼神各位凶猛地蹂躏刘大东,以释怀怒意。“他爷爷的,无恙专属啊!”
扭过头,贝贝却欣慰地笑了。恙恙,你要幸福。
倒是大东这个后知后觉、少根筋的人知道后,哇哇大叫,嚷嚷:“儿大不由娘啊,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
贝贝用手中的杂志卷成桶装,用力敲打大东的脑袋,“你谁啊,还征求你意见!还有,你那句台词可以换换了,耳朵都出茧子了!”说完转身走人。
大东立刻眼泪汪汪地扯着贝贝的衣角,讨好似地应答道:“我改我改,立刻改。”
“买电影票去!”贝贝彪悍地命令道。
刘大东童鞋霎时狗腿般飞奔而去,身后人各种表情,无恙傻眼、言旭邑无语、贝贝得意。
慈禧太后周杏贞同大太监刘莲英的不平等关系,即刻被告知天下,并从此再未更改,可怜的大东,就这样与清朝最后一个太监李莲英有了联系,还乐在其中,呜呼哀哉~
“那我去买点吃的。”言旭邑无语完,面色淡然,脚步却迅速迈向小卖部,俨然是有像刘大东靠拢的趋势。
贝贝等那木讷讷的木桩和那冷冰冰的冰块走远了,才用胳膊推推无恙,一脸坏笑道,“几垒啦?”
无恙初始没听懂,等反应过来“几垒”的意思,恨不能翻着白眼破空骂人,再听到贝贝娇羞地主动坦白,她同大东已经几圈玩好之后,顿时想要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这么多天,他们还只是牵手的关系啊!
“贝贝,是不是我太孩子气了,所以言旭邑对我没啥欲望啊?”无恙小声嘟囔着。
“什么意思?”
“我们到现在也就牵过手。”
贝贝大惊失色,“什么?!难道,言旭邑有说不出口的隐疾?那方面的?”
无恙长大了嘴巴,满脸震惊,“不会吧!”
背后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什么不会吧?”
无恙和贝贝俱是一怔,随后慢慢转过身,像见了鬼似得看见身后站着的言旭邑,忍不住一阵猛咳,像被掐住了嗓子。
言旭邑又好气又好笑,再看无恙咳得止不住,雪白的脸因噎着气而满脸通红,无奈地轻柔拍了拍她的背,好心安慰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这一说,无疑不打自招,无恙和贝贝吓得更是停不了咳,声响此起彼伏,还带着音调,着实滑稽。
言旭邑确实都听到了,他心里真是觉得冤枉。两人同住一房时,他憋着自己的欲望憋得那么辛苦,结果到了无恙她们这儿,竟然成了个不行的人。
可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还真解释不了,又怕她们讨论出更恐怖的结论,只好赶紧开口,打断她们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
(牧小稚:是对你没有营养吧?)
(言旭邑:你说什么?)
(好。。。冷。。。牧小稚没有骨气地逃走了)
按说言旭邑在无恙之前,谈过3个女朋友,不该还青涩含蓄得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可问题是,这3个女朋友都是先被言旭邑的美色所吸引,用尽各种方式终于将他倒追到手后,各个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没几天就都把言旭邑给上了。(牧小稚:咳咳,真勇猛!女中豪杰!)
所以,言旭邑从来就没有试过自己主动拥抱一个姑娘,然后热吻她,更不要说是扒了人小姑娘的衣服了。
而如今,陈无恙虽是有饿狼般的心,却没有猛虎般的胆子。
是故,两人磨磨唧唧,唧唧磨磨地到现在还是纯情牵手一族。
但有了那次对话之后,言旭邑不禁长了个心眼,独自在家翻看了N部有热吻镜头的经典爱情电影用以学习。
终于有一天,下定决心,在一个月黑风高却有白花花路灯的夜晚,在一个没有旁人打扰却四处杂狗乱吠的小巷,在背上一段深情感人无恙却没听懂的小诗,等等行动之后。
言旭邑用双臂缓缓环绕住无恙,将她抵在墙上一角,然后,巍巍颤颤地伸出头,一点一点地靠近无恙。
无恙立刻顿悟现在的状况,连忙配合地紧闭双眼。阵阵暖暖的吐息喷在她的脸庞上,又痒又麻,嘴唇上方似乎轻微摩挲着一个柔软温润的东西,那感觉正不断加强。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野猫撕心裂肺一声巨喊“喵嗷呜~~~”。
路灯瞬间“啪”一下跳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