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绝壁上的青苔(强强) 绿如蓝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疗仪,没去看病人的脸——由红转青了。

  以沫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迅速拉上裤子,转了个身背对他,随手拿起枕边的杂志。

  “沫沫,你生气了?”丁霂霆坐到床沿上。

  “……”他被无视了。

  “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是奇迹,是真正的天赐良缘……”他开始背台词。

  “老娘没打算嫁人!”她恶劣的打断他的话,心猛然抽紧。就算她对他有兴趣也缺乏嫁给他的勇气——他是仇人家的儿子。妈妈会同意吗?大师兄会发疯吧。

  “可以,但如果你哪天想嫁人了,只能选择我。”他揉了揉她的发,加重语气,“只能是我。”

  她怔怔的听着,陡然想起他进入自己身体时撕心裂肺的痛,不由打了个寒颤。大师兄曾说过丁家兄弟都是种马。她能嫁给一个种马么,而且是个曾经恶劣、粗暴的对待过她的种马?

  “沫沫,你拿颠倒了。”他抽走她的杂志,翻转,再塞进她的手里。

  “出去。”她冷冷的说。杂志丢到一旁。

  丁霂霆默默站了一会儿,离开病房。

  以沫不知道有个男人因此遭了殃。

  被丁霂霆打得鼻青脸肿。

  “混蛋!笨蛋!你不是说女人最吃这一套吗?你不是说轻易就能破了她的功吗?她生气了!TMD!TMD!”他黑着脸擂身侧的墙。拳头不能再往这小子身上砸了,会残废。

  “我……怎么知道……她不吃……这套啊,她会不会是……百合?”出馊主意的小子不甘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百合你个头!”严靳一脚踹过去,让那小子闭嘴。“老大,这招不管用,还有另外招数,一定能拴住那女人的心、任由你摆布。”他的理解是老大想稳住那个女人,万一不得不拿她交换男孩也不会出纰漏。

  “你们究竟懂不懂女人?不懂少给我出馊主意!”丁霂霆烦躁地掏出烟。

  严靳掏出打火机替老大点上。“说实在的,我们只知道怎么把女人整的欲仙.欲死,这应该也算拴住女人的心了吧。林以沫也是女人,给点时间让她尝到甜头,会对老大死心塌地的。”

  “没时间了。”丁霂霆眯起眼睛,猛吸一口烟。他派人检查过以沫的手机,两个均被安装了窃听器。不用问,一定是‘彻骨’干的,这男人明摆着不信任沫沫。

  而且他拒绝交出跑跑,真是自寻死路!

  “我不想沫沫恨我。”丁霂霆自认为她对自己没到死心塌地的份上,如果她因此恨上了他,不是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么?

  【同床共枕】

  晚八点半时,以沫试着下床走动,两条腿还是自己的,却无法自如行走,只能像蜗牛一般一点一点往前挪。估计八十岁老太也比她利索。

  “你姥姥的!”以沫狠狠捶向自己的大腿。照这种情况,偷偷溜走根本不可能。

  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部新手机发出的。她立即想到了大师兄,一个前扑,抓到手机的同时,人也摔在了床上。

  却是杨彻。

  他怎么知道她这个号码?

  来不及细想,她摁下接听键。“你打错了吧?”一边说话一边注意听外头动静。严靳的脑袋在门口冒了一下,没进来的意思。

  “以沫,他们把你关在哪里了?”杨彻说话很急,像在抢时间。

  “谁告诉你的?”她压低声音问。

  “不必多问,我必须马上见到你,这关系到你的命运,跟剪刀、布没关。”

  以沫脑子一亮便想到了石头,既然跟石头有关,一定是大师兄找他帮忙来了。

  迅速报了地址,挂机,以沫挪到窗前,打开一道不起眼的缝隙。正门杨彻是进不来的,只有窗户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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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丁霂霆再次出现在病房内,将一旁的病床推到她的病床旁,合并。

  “你这是干什么?”她暗暗叫苦。

  “怕你睡不着,过来陪你聊聊天。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等你睡着了我马上离开。”

  “我现在就困了。”男人施施然靠近她,还没忘了帮她掖好被子。

  “我怎么觉得温度高了,不如刚才凉快。你觉得呢”他托着脑袋问她。

  “……我倒没觉着。”

  “你眼睛囧囧有神的,不如跟我说说话。”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仿佛想探出点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耷拉着眼皮,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沫沫,我是跑跑的爸爸,你呢,是跑跑的妈妈,咱俩的关系暂且不说算不算亲密,跑跑的外婆,你的母亲,和我母亲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母亲喂哺了我八个月的奶水,也相当于我半个母亲。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无话可说?就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男人灰绿色的眼眸眨了眨,似有些哀怨,似有些委屈。

  他又在引诱她!在她跟前卖萌!

  以沫的心突突急跳,目光不知该往哪里安放。

  “你知道代尔夫特古城吗?”他饶有兴趣地问。

  她摇摇头。知道也不跟他说,他不就想引她搭话么?

  “十一世纪建成的,距离鹿特丹只有十五公里的路程。她是荷兰皇室奥兰治家族的发源地,也是我母亲的家乡,你母亲曾在那里住过两年。她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等跑跑下次放寒假,我们一道去那里看看怎么样?”

  以沫张开口,打了个哈欠。“以后再说吧。”

  男人无视她打哈欠的含义,依旧喋喋不休:“小时候我最喜欢跟母亲一道骑自行车去皇家纪念塔,因为爬上379级台阶就可以纵览代尔夫特城的全景。我外婆四十岁时嫁给了一个比利时皇族成员,她跟我母亲说过七十岁以后还要回代尔夫特居住,天天骑自行车沿着运河兜风一圈。今年她应该七十三岁了,我们去那里没准能见到她。”

  “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

  “只要她尚健在,就算没在代尔夫特住也一样能找到她。”他非常确定的说,灰绿色的眼睛洋溢着少年人的神采。

  她不知不觉放松了戒备:“那你母亲呢,她住在哪里?”

  灰绿色的眸子骤然黯淡下去,线条完美的唇抿紧又松开。“她六年前去世了。”

  “哦,对不起。”她真心替他难过。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沫沫,相信我一次。从现在起,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扫出一片光明的、没有阴影的未来。你愿意跟我吗?”

  以沫的心颤了颤,眼角的余光投向窗户。如果杨彻这时候到怎么办?她得尽快打发他走。

  身体往前挪了挪,她将头贴在他心口。“听起来很美好,但是,我必须得到家人的同意,相濡,阿依古丽,跑跑,石杞,至少有三个人同意才行。”

  丁霂霆暗恼,这丫头又在拒绝他!阿依古丽和石杞是没指望点头的,就算相濡和跑跑同意……有屁用!

  “我困了。”以沫闭上眼睛,贴在他心口一动不动,呼吸清浅而均匀,睫毛也不再颤动。

  即便是装睡,他也只能认了。

  翻身下床,他四处瞥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