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抽不出空嘛。董事会对我意见可大了,那些性无能的老家伙天天盯着我,叫我别玩物丧志。妈的,我要找到沫沫!这小妖精不理我了!”
丁霂霆在他脸上狠狠扫了几眼,这是他三哥吗?怎么跟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一般。“去她家门口堵。”
“她几晚上都没回家。我问过她邻居。”
“那就去协和医院找。她妈妈是植物人,医院条件不差,没准她住那里了。”
“我打听过,那晚她倒是在医院过的夜,可后来再没去过。”
“市第三医院?”丁霂霆想起来她有个朋友在那里住院。“她有可能照顾她朋友去了。”小妖精平时一副冷冰冰的脸,心肠倒是挺热。
丁霂震呼啦站起来:“我马上过去查。非把她揪住不可!”
“喂!寂叔的话你当放屁?”丁霂霆提醒他,“他在荷兰冒生命风险跟‘红冠’内部打交道,你能不能把风花雪月的事放一放?”
“?霆,你的心思我懂,你可别吃醋啊,缘分这种事一旦来临,就跟拉屎撒尿一样阻拦不住。论条件,你是比我好,可沫沫她喜欢的人是我,这是没法子的事。她跟我一个属相,不犯冲,跟我星座也般配——天秤对双子。我儿子这么粘她,喜欢她不行,所以这两天我总想着一件事,莫非是奕儿在天有灵安排她来救赎我的?我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算为了儿子我也要把沫沫弄到手。权寂那个老家伙如果因为这事恼我……恼就恼吧,算我对不起他!”
丁霂震说完这话,意气风发的出去寻找沫沫了。
丁霂霆呆愣了半晌: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那个小妖精一定给他俩下了蛊,才会让他俩的理智和冷静都化作了泥。
说到般配,他是水瓶座的,难道跟天秤座没缘分?
“阿靳,帮我查一查……”
“老大,查什么?”严靳看着有些精神不济。
“水瓶座跟天秤座犯冲不犯冲?”
“啊,什么星座跟什么星座?”他抹了一把脸。
“老大,阿靳昨晚泡妞过度脑子不好使,我帮您查。”狍子屁颠颠的跑去电脑桌旁。
“呵呵,据我所知——是般配的。”又一个保镖胸有成竹的说。“我爸和我妈就是水瓶座和天秤座,直到现在还恩恩爱爱。”
丁霂霆看似平静,心却扑腾开了,般配?般配!既生瑜何生亮?!
心底那个黑洞又出现了,又在旋转了,使劲将他往里头拽。
【迷魂汤】
以沫打开手机电源开关,首先接到的是安雅的电话,告诉她丁老板找了她很久,请她立即回电话。以沫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安雅怕她不清楚,又说是年纪大些的那位丁老板。
以沫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此刻,她正站在银座的顶层——全市最高点——俯瞰整座城市。
这是一座受了伤的城市,黑暗中蛰伏的欲望被黑暗掩盖又被黑暗诱引着涌入各种灯光闪烁的场所,以疗伤的名义兑现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丑恶和肮脏。骨子里的贪婪撕破外表的光鲜亮丽,兽性在脱衣舞娘挑逗的红唇上滋长,在沉甸甸的双.乳和极具诱惑的Y地带陷入疯狂,不知不觉,消磨了时光,消磨了金钱,醺醉了一身身厚薄不一的皮囊。
她逃避了几日,暂时的消沉过后,终于打败内心的孱弱——谁也不能阻止她复仇的渴望。丁家这两个男人都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自恃强大,睥睨众生。他们笃定她这个蝼蚁一般的女人决不敢跟丁家叫板、翻旧账?还是笃定他俩的魅力浩瀚无边,有本事化干戈为玉帛?大师兄说丁家急于洗白,这也许是丁霂震冒充绅士,竭力博得她好感的原因?
可她不会被腐蚀,她将消磨自己,剥下丁霂震的全套伪装。
她知道“霍金刚”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丁霂震,她等的就是这个效果。鱼儿急于咬钩,她反倒定了心。
丁霂震还是等不及的打电话给她了。“沫沫,你疯了吗?告诉我你现在躲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躲,只是在不被你伤害的地方偷偷想你,想了很久,我发现自己错了,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丁霂震心神俱震,沉默了很久才得以说话,“沫沫,你在惩罚我?”
“不是,我在惩罚我自己。我不该喜欢你的,我们俩之间从开始就是个错误——从跑跑开始……你比谁都清楚,我很蠢,不是吗?五号就要开学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当个好学生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丁霂震很急躁。“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待着别动,我过去找你。”
“四季春。”以沫说完立即挂电话,不急不忙往“四季春”方向走。
一刻钟后,电话又进来了。“沫沫,你没在‘四季春’!你究竟在哪儿?”
“我当然在,你细心找就会发现我。实在没耐心了,不如回家咯,从此你我只做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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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以沫潜入“四季春”。
“四季春”演艺大厅的舞台今晚将格外辉煌,异常耀眼。
曾经,这个舞台上不知更换了多少青春的容颜,曼妙的身姿,美妙的歌喉。来来往往,聚聚散散,也不知揉碎了多少旭日般的希望,演绎了多少秋风落叶般的命运。
今晚,以沫将执掌命运的封印。
换好服装,进入音控室。两分钟后,她出现在舞台上……
人生如舞台,有人表演则不愁没人围观……
当聚光灯在人群中穿梭,终于罩住那个神色焦灼的男人后,以沫笑了。
飞舞的焰火如坠落人间的霞光,跃动在狂欢节般的欢声笑语中,旋转灯闪射出一道道寂寞的身影,一张张无法看真切的脸庞,时近时远,忽高忽低,于是一双双被欲望染红的眼眸也随着旋转灯起起落落,忽隐忽现。
不一样的表演者,不一样的看客,一样寂寞的肉体,一样枯竭的灵魂,急欲抛开生活的沉重,踢走道德的轻渺,让火辣的热吻,激情的搂抱,藤蔓般的缠绕,在时明时暗的光线里释放醉生梦死……
丁霂震不顾保镖的阻挠,跳上舞台,将那个美丽的精灵抱下来,带至角落里。“沫沫,我爱你。”他分别用荷兰语和汉语说了一遍,并将捂在口袋内很久的人形木雕拿出来,是个栩栩如生的少女,面容酷似以沫,心口还别了一枚钻石心形胸针。
“是我?”女孩吃惊的问。
“我雕刻的。自从断了一根食指后就没动过手,手艺生疏许多,凑合着还能看吧。”顿了顿,他忽然抱紧了她,“沫沫,不管发生过什么,都是我不好,别生我的气了,嗯?”他认为哄女孩子首先要态度好,却不知这话在以沫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女孩看着木雕愣了片刻,再次仰起头时,神色有些异样。
“沫沫,还生我的气?为了找你,我快被董事会拉去批斗了,几乎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