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绝壁上的青苔(强强) 绿如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起睡大房间!她没有!她生气了!你是坏人!你是大骗子!七叔叔也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丁霂霆在原地划了个圈,不打算进去了。“阿靳你带人拆橱柜!”

  “?霆!”他三哥发现了他。“我有话跟你说。”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就现在!”丁霂震快步走过来,“你我是亲兄弟,有些事摊开了说比较好。”

  “关于沫沫?”

  “不,是寂叔。”丁霂震瞄了一眼严靳,努努嘴,让他离开,接着勾住弟弟的肩膀带进隔壁房间,关门。“你不觉得他老人家的手伸的太长了么?当初扶植我当老大的是他,拉我下马的也是他,这就算了,如今我们找什么女人他也要管,看看你我身边,除了手指头数得过来的几个贴心弟兄,哪个不听从他的调遣?万一他有异心,你我算是活到头了。”

  “你怎么这么想?”丁霂霆吃惊的看着三哥,“他若有异心,还需要劳心费神的守着你我,守着海狼帮?他是特种兵出身,他的能耐有多大谁都清楚,父亲去世那年他就可以乘乱取而代之何须等到现在?”

  丁霂震一时语塞,“他是喜欢躲在后头指手画脚的那种人呗。他老了,没老婆也没孩子,说不定……变态,嫉妒我们年轻人。不然他怎么早不管晚不管,我打算娶沫沫进门过正常生活他就跳出来管了,还连你一道管。”

  丁霂霆对三哥“我打算娶沫沫进门”这句话十分敏感。“三哥,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你和沫沫刚见面而已。”

  “我是为了小丁丁!你没听见他吵起来让人发疯?我对寂叔有意见,他回来后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兄弟从现在起跟什么女人来往都要经过他批准备案,再造个册子记录何时上过床什么的?”

  丁霂霆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那不是太监干的活么?清了清嗓子,他说:“寂叔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的为人。”

  “这么说你不相信三哥的为人。”丁霂震冷笑一声,“他让你当老大,你感恩戴德,我能理解,我们兄弟没他保护没准也早挂了,没法站着这里说话。可我坚持我的意见。既然你我兄弟之间已达成一致,不会为女人伤了和气,他还叽歪什么?不准靠近?那女人身上有毒还是有炸弹?他给个理由先!

  “我不出来!”隔壁屋内传来跑跑抗拒的巨大哭声,“我要沫沫!”

  “三哥,那就别走了吧,卧室已经准备好,小孩子睡觉不能太晚。”

  “咱们是亲兄弟么?”丁霂震大手拍在弟弟的肩膀上,目光逼视着他。

  “当然是。”

  “好,我不走,但是,”丁霂震奸猾的一笑,“我儿子晚上跟你睡,你哄他睡。”

  丁霂霆脸黑了。好吧,他自作自受,谁叫他多事把那个孩子掳来的?

  “谢谢。”丁霂震吁了一口气,“我还要出去一趟。我儿子就交给你保管了。”

  “这么晚你去哪里?”丁霂霆一边问一边自行脑补——沫沫家。

  “保密。”丁霂震故弄玄虚,叫上保镖出门。

  【失踪的少女】

  以沫没有回家,回去了也只有她一个人,算什么家?

  不知不觉,走进锦绣花园般的市民广场。

  纳凉的市民,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三三两两扎堆闲聊,谁家的孙子已经上学了,谁家的媳妇要生娃了,谁家的老公随机买了注彩票中大奖了……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平庸的幸福,闲逸的幸福。

  她羡慕,她嫉妒。默默坐了一会儿,她摸出手机,打电话给相濡。“哥,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沫沫,这么晚你还在街上逛?”相濡有些意外,“哦,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是——杨彻追求你了?”

  “……”

  “沫沫?”

  “……会不受控制的脸红心跳吗?会想起某个具体的情景吗?会猜测他的意图吗?会计较他的一言一行吗?”

  “沫沫,你恋爱了?”相濡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惊喜。

  以沫惊悚了一下。“……只是问问而已。”她怎么可能谈恋爱?似她这般心胸的女人怎能容许自己跟仇家谈情说爱?再者说,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没了仇恨,她靠什么支撑下去?

  “沫沫,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别瞒我。”

  “没有。我从没一个人待这么久过,有些不习惯。”

  “杨彻惹恼你了?”

  “不是……你别瞎猜了。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吉满爸妈跟我谈了……将来的一些事。”

  以沫精神一振:“一定是婚事咯!要在岳父岳母跟前好好表现啊。”

  “我和吉满都还年轻,不急。沫沫,你就要开学了,调节好生物钟,千万别图省事两顿饭并一块吃,胃会弄坏的。”

  兄妹俩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拉扯了很多,但以沫闭口不谈与石杞碰面一事。她本能的觉得相濡不该也不能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中。

  手机快打没电了,兄妹俩这才互道晚安。

  周围不知何时静了下来,灯光明亮依旧。只是一个人坐在这片宽阔里,显得孤零零的。

  她拍了拍身下给她当凳子的石狮子:“老兄,你也睡了吗?”

  石狮子炯炯有神,可惜不会说话。她无聊的爬上石狮子后背,站高了看远处,眼前的景物似乎不一样了。

  “生如寄,死如归。”她默默念道,只觉心中一阵惨痛。

  别人眼中的青山绿水,万象更新,在她眼里只是用来粉饰通往终点的那条道路的幕布,纵然旭日如虹,繁花似锦,也掩饰不了现实的病态、艰险以及终点的黑暗和凄凉。

  她便是一步步走在这宏伟壮丽的幕布里了,一步步挨近终点,一步步挨近黑幕。

  她忽然感觉好困,跳下石狮子,快速离开广场。

  十字街头,她犹豫了片刻,拐向协和医院……

  那晚,以沫依偎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她的跑跑依偎在丁霂霆怀里睡着了。

  丁霂震呢,坐在以沫家的防盗门前吸了一堆烟。女孩彻夜未归,他彻夜未眠。

  同样未眠的还有他身边的那帮保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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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霂震打听到以沫的消息已是三天之后,还是“四季春”的“霍金刚”告诉他的,说女孩头一晚上去他那里跳了一通宵的舞,疯子一般边喝酒边跳,还扔了一大堆冥币到台下,说她包了专场。

  丁霂震懵了好一会儿,又心疼又恼火,这死丫头气性真大!

  他那晚没能陪她总是有原因的嘛,她居然不打招呼就走了,还整晚不回家,去哪里鬼混了?手机要么占线,要么关机。

  除了奕儿,没哪个女人让他如此头疼的,再加上儿子这个小祖宗也在闹,真要了他的命!

  “?霆,我觉得我真要栽在这个小妖精手里了。”在找了一圈没能发现她之后,他找弟弟帮忙。“你手底下弟兄多,帮我四处找找。”

  丁霂霆听了心底竟有些欢喜。“我不是你保姆,替你看孩子已经够呛了,还让我替你找女人?”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