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绝壁上的青苔(强强) 绿如蓝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个没了,是我无能!无能啊!”

  “寂叔,快别这么说,您为我们丁家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要怪只能挂我那些哥哥和叔伯们太贪,太狠,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残缺不全。”父亲的不是他这当儿子的不便说,且人已作古,惨剧已酿成,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成为过去。好在家业还在,他还年轻,未来很有希望化天堑为通途。

  【不成神便成妖】

  相濡和吉满将以沫弄醒后,第一时间送杨彻去医院。他的那根断指被人拿塑料袋装了,就放在他手心里。

  谢天谢地,送医及时的杨彻经过医生们三个多小时的努力,断指上所有血管、神经和肌腱都连接缝合上了。医生说好在创面整齐,再植手术非常成功,估计恢复一段时间手指就能恢复正常功能。

  杨彻没心没肺的说:“这下我挖鼻孔掏耳屎没后顾之忧了。”

  刚说完,头上便挨了以沫好几下。“一缓过劲儿就啰里八嗦的放臭屁!那些混蛋作恶就该做彻底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剁了看你有没有后顾之忧!”

  “沫沫!”相濡和吉满齐声喝止,心底却知道她这是为杨彻担心的全面爆发。手术过程中她一直紧绷着身子,朝夜空不停的祈祷,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

  “以沫,我说过为了你我死都愿意!”杨彻当着以沫家人的面很认真的说,尚未脱去稚气的脸盛满真诚和渴望。

  以沫愣怔片刻,冷笑。“很好,我刚少了个弟弟,空缺就由你来填补了!这比为我死容易多了吧啊!”杨彻比她小十几天,这么安排甚合她意,但对方很不合意。

  杨彻低下了头。“我不缺姐姐!”他上头已有两个孪生姐姐,退一万步,就算他再缺也不需要以沫充当。

  以沫吹了一声口哨,神情不屑。“你他妈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为我做,还跟我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姐姐我就是一潭死水,你再忠贞不二也是对牛弹琴!”说着说着,露出江湖气来,“哥,嫂,请你们出去一下。”

  “干什么?”

  “私聊。”

  “沫沫,别胡闹!”以相濡对她的了解多半又想对人家动粗。

  “我不会虐待自己弟弟。”以沫将两人推搡出屋。

  杨彻举着裹缠着纱布的手指向靠近自己的女孩说:“以沫,病人需要休息。”

  “会让你休息个够!”以沫将拳头摁得咔吧响,倏地出手,揪住他的衣衫将他摁倒在床上。“那个姓韦的小蹄子为你春心荡漾很久了,跟你天造地设的般配,哪天我帮你说说,省得她每次看到我都鼻孔出气。姓姚的那个小蹄子也不错。有钱有貌有身材,跟你也很登对,每回见到你都一脸的淫.笑!”

  “谢谢你了,但是我对她们一点儿荡漾不起来。”杨彻处于被压的地位,尚能一本正经的回话。“你可以跟从前一样一拳把我打翻在地,但不能左右我的个人意志。”

  “你他妈的天生犯贱!”漂亮的脸蛋一冷,拳头砸了下去……

  杨彻顶着大熊猫眼考试时,混世帮也悄然退出了历史舞台。

  以沫已锁定目标,后面就是如何展开报复行动的问题了。

  丁家俩兄弟都不是好东西。新仇旧恨必须一起算。她既然发过誓,岂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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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濡愿意出十万赔偿费终止以沫那份“非常合约”,但“霍金刚”和他妹妹霍倩雯就是不答应,扬言耍弄他们的后果很严重。

  就在相濡提出要求的第二天,吉满在下夜班途中被人袭击了,随身物品一样没少,但胳膊被人划了深深的一刀。而相濡也于第三天被主动聘请他的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以体检不合格的蹩脚理由拒绝了。

  目的昭然。以沫知道得罪“霍金刚”的后果非同小可。七年前相濡为了照顾她主动申请休学一年,因此二十三岁才大学毕业,而且放弃了本硕连读的大好机会。成绩优异的他想找个好工作并不难,可若有人从中作梗,十个好工作也得黄掉。

  “沫沫,哥没用。”相濡额角青筋暴突,瞳色如血。

  以沫心中刺痛,相濡的情绪总是会带着她一道跑,他痛,她也会痛。没有血缘关系却能做到心脉相通,她想也许他俩上辈子是真正的亲人。

  她早已对自己的一生不抱任何希望,但希望相濡能够享受幸福人生。那也是她最大的心愿——没有遗憾的替她幸福一世。

  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她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缓缓的说:“你是没用,忘了我们是弱者,弱者自然要遵循弱者的生存法则,怎么可以拿强者的法则要求自己?那七十万是退不回去了,不如拿去参股明华律师事务所。据我所知那是C市最牛的一家。既然你想解决家里的困难,就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只有你强大了,我才有依靠,才不会被人搓扁搓圆的任意践踏。”

  “沫沫,答应我不要铤而走险,就像你说的承认自己是个弱者。那个男人……既然是跑跑的亲生父亲应该不会亏待他,你就当跑跑去度假了,答应哥哥忘了报仇的事吧。你才二十岁,一切从头开始还来得及。”

  “你先答应我别插手过问我的事我就答应你重新开始。为‘四季春’做事不见得就很糟糕,说不定能治愈我的心理疾患。”

  相濡给她绕得头晕,但有这个保证他放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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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结束了吧,几号放暑假?”

  “你跟我好好学,保证你三年内就有大惊喜。”

  “这里的人都叫我‘雯姐’,你也可以这么叫。”

  霍倩雯热情地拉着以沫的手穿过弯弯曲曲,幽深凉爽的的走廊。墙面如镜,她对着墙拢了拢自己刚做的新潮波浪卷儿,也看见静默如海的女孩冷冰冰的眼神。她不太舒服,敢情从进屋起都是她一人在自言自语呢。

  经验告诉她这丫头尽管上了“贼船”并不代表万事大吉,收放的那根线得把握好力度才行。

  走廊似乎不同寻常的幽深,也不同寻常的寒凉,以沫沉默的看着这个女人。拿乳胶漆抹脸的吧,白得吓人,脖子却没抹,在脸的映衬下反倒显得很黑,像是两个人的身体硬拼凑在了一起。

  两人来到一间灯光幽暗的休息室。这里是负一层,霍老板的私人区域,目前辟给霍倩雯做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实际上就是调.教新人的场所,更像一间风格怪异的卧房。墙上挂满男女激情拥吻,肢体纠缠的“艺术照”,其中就有霍倩雯自己的形象,只有薄纱遮体,敏感部位若隐若现,比真空状态更加暧昧诱惑。

  以沫盯着照片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脑中突然闪过旧社会“老鸨”的形象。

  “我年轻时很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