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春风化雨 云上薇 2000 汉字|22 英文 字 2个月前

欢跑步,那就一种典型的跟自己过不去的行为。”

  “要你生活在非洲,你就该知道能够慢跑十分钟都一种幸福。”家讴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打开冰箱,把零食分门别类放在冰箱里。

  “为什么?”宝茹跟着他一起把零食摆进去,一边好奇地问道。

  “前几年我参加过世界‘无国界医生’组织,去非洲支医,有一年的时间被安排在尼日利亚一个边境城市的一家小型医院为当地居民做医疗救助,主要骨科,还有其他外科创伤手术。每个月有超过三百台手术,平均到每天大概十四五台。因为非常忙并且活动的范围有所限定,所以在最初的三个月里连想跑步活动一下筋骨都做不到。”

  “后来呢?”这家讴第一次跟她讲他过去的那些经历,宝茹觉得惊讶而好奇。

  “尼日利亚因为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在非洲并不算一个贫穷的国家,但也因为石油资源引起了经济和资源控制权的争夺,还因为种族、宗教和政治原因经常发生暴力冲突。我一到当地就被告诫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和行动,直到六个月后,因为大选引发的冲突暂时平息了,在一个下班时间比较早的傍晚,我穿上无国界医生的T恤并且带了救急用品包,才能围着宿舍的界限慢跑上十几分钟,当时已经觉得十分庆幸。”

  “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呆了一整年?”宝茹忍不住惊叹道,她想一想就觉得太可怕了。

  “事实上两年,第二年在苏丹。”家讴低头看着果酱罐子上的标签,然后把它们放在冰箱柜门的凹槽里,一脸波澜不惊地说。

  “……”宝茹还想说什么,却被家讴打断。

  “还有什么问题下次再问好了,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

  “?”宝茹疑惑地仰头。

  他把最后一罐果酱放进凹槽,关上了冰箱门,然后低头吻她。他们站得位置恰好,他没有给她预告,却一低头就能吻住她。

  宝茹觉得又要窒息了,比爬了6层楼还要叫她气喘脚软。过了一会,家讴却放开她一点,有点无奈地说:“可以不要把牙齿咬那么紧吗?”

  “哦……”宝茹脸红红地,觉得害羞死了。尽管已经变成了恋人的关系,但这样亲密的接触还让她觉得不敢想象和无所适从,最重要的,那个亲密的对象家讴。

  她不有点奇怪?

  家讴看起来却比她适应的好多了,或许因为他经验比她丰富多了吧,毕竟他比她大了那么多岁呢,而且他也不止交过一两个女朋友。

  宝茹有点郁闷地胡思乱想着,家讴却已经放开了她,他的食指关节轻轻摩擦着她眉毛处那道浅浅的疤痕,用一种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说:“去洗澡吧。”

39 十三、(3)

  洗过澡后,他们在厨房里的餐桌上玩了一会英国传统的拼字游戏scrabble。大概有100个字母卡片,在已经拼出的单词中可以取横向和纵向任何一个字母进行接龙。虽然规则很简单,却个非常考验词汇量的游戏,比起家讴,宝茹的词汇量简直少得可怜,他可以拼出很多她根本没见过甚至不知道怎么读的单词,所以没多久宝茹就block了,她穿着家讴宽大的居家服当做睡衣,拽着长长的袖子半趴在桌面上,窘迫到只能用go、do这种来蒙混过关,直到最后连go和do都无补于事,彻底败下阵来。

  “别忘了之前的赌注,”家讴拼完接下来一个完整的单词后,不忘了提醒她失败的残酷后果,“明天跟我去跑步。”

  “早知道就不玩了,”宝茹哭丧着脸想赖账,“你一定故意要骗我去跑步的。”

  “你不玩得很开心吗……”家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起来并不打算承认他早有预谋。

  “那因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宝茹挥了挥拳头抗议。

  抗议无效,家讴不理她,只往屋子里唯一的那张大床走去。这一整个很大的房间,所以除了厨房和卫生间,没有单独的客厅,卧室和客厅连在一起的,整个房间里最醒目的就那张大床和床对面的一张长沙发,中间隔了一张矮几,地上铺着旧旧的地毯,显示着这个房间有点年纪了。床单和被套都暗蓝色,很男性的颜色。

  本来已经忘记和忽略的尴尬,却在就寝的时间突然就冒了出来。宝茹倚在餐桌旁,有点磨磨蹭蹭。虽然在诺丁汉的时候她跟家讴就住在对门,但来之前她没想到他的公寓居然没有隔间,所以这样的独处毕竟还不一样的。她觉得紧张,胃甚至开始痉挛。因为家恩总开她玩笑,她并非迟钝到以为谈恋爱只牵手接吻的程度。虽然她此刻的状况看起来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还没挣扎出结果,家讴回头看她站着不动,狐疑地挑了一下眉:“你站在哪里做什么,想睡在餐桌上吗?”

  “哦……”宝茹手缩在他的居家服长长的袖子里,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地朝家讴走过去,“那今天晚上要怎么睡啊?”

  “现在才来担心睡觉的问题会不会太晚?”家讴抱着臂看着她,“你应该庆幸房间里还有一张沙发。”

  “那我委屈一点睡床好了。”宝茹先下手为强,踢掉拖鞋爬上床,拉开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

  家讴对她虚张声势的行为感到十分好笑,于他只能从柜子里取了一床毯子,扔在沙发上。

  宝茹不知道松了一口气还觉得失落了,她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家讴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把灯关掉,然后又从房间的另一头走回来,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拉起被子盖在脸上,不由从心底叹息了一声,果然又她白白自作多情了一回,原来家讴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要胡思乱想。”家讴突然在黑暗里幽幽地说。

  “我没有胡思乱想啊。”宝茹闷在被子里小声抗辩,却此地无银三百两,幸好关了灯什么都看不见。

  等了一会,却没有再等到家讴的回答。

  “你在想什么?”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睡觉姿势,然后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悄声问家讴。

  “我在想……”家讴沉默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说,“要你再睡不着的话,不如我委屈一点睡床好了。”

  宝茹不敢再翻来覆去乱动了,那一点热意,从脖子红到耳根,又烧到心里。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她慢慢可以看清沙发上家讴的轮廓了。他一手枕在脑后,脸部的线条很清晰。如果她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他此刻一定也淡淡笑着。

  宝茹又等了一会,终于确定他不会再开口了,于拉下了被子,闻着被窝里干燥清爽的气息,枕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