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让你替我挡子弹。我是你的妻子,可以接受你的帮助,但至少请允许我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殊城,这场仗我们一起打。你解决你那边的,我打赢我这边的。
相信我,我做的到,也会保护好我自己。殊城,相信我、相信我这次好不好?!求求你。”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着,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阵阵狂暴压抑的情绪隔着无形的时空向她弥漫过来。
忽然他“啪”地一声狠狠挂断了电话。
数分钟之后,连初收到一条简短的讯息:“讲讲你的计划”。
连初笑了起来,欣慰酸涩的泪水瞬间滑落。
她一字一句的输入短讯:尚在考虑。不过放心吧,龙行潜水、谋定而动,我记得。
***
连初走出房间,袁岸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连初点点头,“袁岸,你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她说完之后,袁岸犹豫片刻说:“好,我马上去准备好。”
老实说,连初要得那些东西很麻烦,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也只有特事特办了。
想到这里他告辞离开。
连初缓缓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到底该怎么把他引出来呢?
虽然夜燃素来狂妄大胆,但绝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笨蛋,相反他心思慎密、滴水不漏,他绝不会在毫无机会的情况下贸贸然前来送死。
自己到底该去哪里才能让他感到有一丝胜算可以冒死一搏?
良久后,她站起身,走到一个房间里,打开保险箱,从最里层取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放着那块晶莹剔透的莲花玉坠。她看着玉坠沉吟片刻,取出来戴着颈上。
然后合上盒盖,将那个装着跟踪器的小盒子放进自己的手袋之中。
这时,袁岸也回来了。
他将连初需要的东西递给她,“还需要什么?”
连初看着窗外的保镖,“把那些人弄走吧。”
“这个我来办,警方会接替他们保护你。”
连初点点头,走向大门。
袁岸微微一愕,跟上:“我们准备去哪里?有什么计划?”
连初道:“我去就行了,你们不用跟着我。你们去了夜燃不会出现,他不是傻瓜。”
袁岸急道:“那怎么行?!”
连初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说好的,这次行动听我的安排!”
***
夜晚十一点,殊城矫捷无声地翻过围墙潜进裴庄。
与此同时,连初来到一条寂静深幽的街道,在一所毫不起眼的咖啡店门口停下,静静看了两眼,走到窗台上的花盆前,掀开盆底,底下果然贴着一把钥匙。
她取下钥匙,打开咖啡店的大门,走了进去。
***
殊城依照地图,悄悄潜进主楼。
卧室里,聂伯坤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沉声不语。他身后的保镖李勇满脸愤怒地说:“虞明,你他妈什么意思?夜燃现在都走了,凭什么还不让我们出去?!”
虞明脸上露出客气斯文的笑容,眼睛里却殊无笑意,“聂叔,您别误会,这都是夜哥交代的。夜哥现在虽然不在山庄了,可人不一定已经安全离开了,还是小心些好。而且现在外面警察满世界抓人,咱们的兄弟都被抓进去好些个,没准谁就会把鼎越牵扯进去。夜哥让您先在山庄安心的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出去。”
李勇眼睛一瞪,“你他妈当我们是吓大的?老子和警察对着干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怕他个diao……”
虞明目光一凌。
聂伯坤缓缓开口道:“谨慎些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就在这里再多呆几天。”
虞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多谢聂叔体谅,这样就好,你们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冷意,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走出了门,李勇忍不住大声道:“聂叔,这小子他妈什么意思?!”
聂伯坤面沉如水,什么意思?显然是把他们软禁了!问题是为什么阿城一走他就发难了?难不成想要反水?如果那样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向阿城动手?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焦躁,伸手转动桌上的墨玉笔架,身后一扇墙壁顿时缓缓打开了。
李勇惊喜道:“有暗道?”
聂伯坤沉声道:“我们快走。”
两人起身往暗道走去,方走了几步,聂伯坤又折回书桌前,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表盒。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十几个持械的青年人从外面鱼贯而入。
虞明缓缓击掌走了进来,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聂叔您这个后手留的妙。”
聂伯坤森然看着虞明,戾声道:“你把阿城怎么了?”
虞明一愕,然后纵声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聂叔、聂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是夜哥听见你这么说肯定会很开心的。”
聂伯坤脸色渐渐发青,从怀里猛地拔出了枪。
这时对面的一个枪手利落地举枪对准了他,正要扣动扳机,忽然“砰”地一声,他眉心中弹仰面倒在了地上!
室内众人一愕,下一刻又一名枪手中弹倒地,屋内顿时枪击声一片、火光四溅。
电光火石之间,已有五六个人中枪身亡,此时,外面也响起了枪击声。
这时一个矫捷的黑影破窗而入,抬手又是冷静无比的一枪命中聂伯坤身后的枪手。
聂伯坤看见来人不觉一怔,虞明脸色大变,迅速地边往室外退边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掏那个遥控器。
殊城见他手上的动作,同时看他目光阴狠地看向在聂伯坤手上的表盒,心里顿时一沉,迅如闪电地扑过去夺下聂伯坤手上的表盒往外一扔,同时回身举枪瞄准虞明的眉心。
表盒在半空中轰然炸开,虞明仰面向后倒去。
子弹穿透他额骨的一刹那,眼前又出现虞颜那双含泪的眼睛。
他死了,她是会哭?还是会笑?
想必既是伤心又感解脱吧。
她是不是终于可以带着自己的女儿得到渴慕已久的平静?抑或是没了哥哥和自己的庇护,她会陷入更加风雨飘摇的命运里?
虞明瞠目倒在地板上,血流一片,灰尘四起。
***
过了一两分钟聂伯坤才从爆炸的巨响中清醒过来,他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感到一个人沉沉压在自己身上。
他想起来了,爆炸的一瞬间,裴殊城飞扑过来将自己扑倒在地。
聂伯坤扶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扶起来,触手却只觉滑腻一片,举手去看,满手鲜血。
他定了定神,小心地将裴殊城翻转过来放到地上。只见他闭着眼睛,俊挺的面容苍白一片。室内残破不堪,周围的人死的死,晕的晕。
聂伯坤紧紧盯着他,涩声问:“为什么?”
殊城微微睁开眼,目光无力地看了看他,说:“我是赵殊的儿子。”
聂伯坤脑中轰然巨响,比方才近在咫尺的爆炸更加惊撼!!!
裴殊城……裴霄旻,赵殊,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