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我的邻居很腹黑 撒空空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9天前

那双眸子,漆黑,深邃,覆盖着长长的睫毛,在朦胧灯光下,染上一层金黄。

  我轻声说道:“你,庄昏晓,现在是我男朋友,要不了多久就是我老公,将来便是我孩子的爸。”

  他慢慢地闭下眼,再睁开,嘴角微微地动了下--那是满意的笑。

  “这么说,你应该也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咯。”庄昏晓问。

  我无法否认,只能说道:“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庄昏晓垂下眼,看看满地的水,忽然走了出去。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呢?难道生气了?

  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耸耸肩,随他去。想到这,便去拿了换洗衣物,放水洗澡。

  泡了大概一个小时,直到手指皮肤都皱了,我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拿毛巾边擦头发边走进卧室。

  谁知一眼望去,黝黯的房间中,有个人竟躺在床上,我吓得差点大叫。

  “是我。”庄昏晓将灯打开。

  我赶紧拍拍胸口,埋怨道:“你没事躺在我床上干嘛?吓死人了!”

  “来和你睡觉的。”他说。

  我本来不在意,但庄昏晓的神色很是认真,并且,他穿着浴袍,还拿来了自己的黑色枕头与被子。

  我摸摸有些干涸的喉咙,小声问道:“为什么……要和我睡觉?”

  “本来不止是睡觉的,但既然你没准备好,那我们还是循序渐进吧。”说完,庄昏晓拍拍床,说道:“来吧,先熟悉下我躺在你旁边的感觉。”

  “我……我的头发还是湿的。”我喏嗫着,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电吹风胡乱地吹起发来。

  怎么办?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个庄昏晓,每次都不按理出牌,弄得我心慌意乱。

  难道要接受?虽然平时和他说话挺随便的,但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对我来说,难度系数还是挺大。

  或者拒绝?可是明明说已经接受了他,拒绝岂非表示言不由衷。

  到底该怎么回答?

  太集中于思考,却没发现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我吹得一团乱,别说,还真有象征意义--象征我那同样混乱的脑袋。

  这时,庄昏晓来到我身后,拿过我手上的吹风,替我吹起了发。

  那股股温暖的风,在头顶盘旋,慢慢烘gan我的发。而庄昏晓的手,轻柔地在发丝间辗转,带来阵阵熟悉的舒适。他就在我身后,挨得很近,轻轻地贴着,我感受得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有种难以言语的安全。

  我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庄昏晓摸摸我的头发,满意地说:“挺不错的,又黑又顺,注意好好护理,你多不容易才有个优点。”

  我斜斜看他一眼:“既然我缺点满身,那你干嘛还赖着我?”

  “我中邪了。”庄昏晓弯下身子,在我头顶吻了一下,柔声道:“我中了你的邪。”

  说完,我们俩看着镜子中的彼此。

  三秒钟后--

  “庄昏晓,你有没有起鸡皮疙瘩?”我问。

  “实际上,已经起第二遍了。”他静静地回答。

  “以后别再说这种肉麻话了,我们俩不合适。”我建议。

  他颌首,默默赞成。

  看在庄昏晓为我吹干了发,讲了次不成功的肉麻话后,我决定和他一起睡觉。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于是,我躺在了他的身边,并和他约法三章。

  “晚上不能打呼,不能磨牙,不能说梦话。”

  “自己盖自己的被子。”

  “不准偷袭我,还有……”

  “睡觉吧。”庄昏晓淡淡看我一眼,转身背对着我躺下。

  我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看来,果真是自己想多了,庄昏晓确实是只想睡觉。

  我松口气,也背对着他躺下,将灯关上。

  寂静黝黯的房间中,只余我们两人的呼吸。

  外面的灯光穿过窗帘,形成一道道奇形怪状的光环,在墙上缓缓滑过。

  我看着那移动的光,渐渐闭上眼。

  可是,腰上忽然一紧--庄昏晓转过身来,将我搂住,拉进怀中。

  我一惊,正想反抗,他却轻声说道:“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

  我停了下来,就让庄昏晓这么抱着。整个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一丝空隙。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持续地传来,传到我心里。一下一下,非常地有规律,我安静地聆听着。

  房间恢复寂静。

  突然--

  “庄昏晓,你……说话不算话!”

  “……怎么了?”

  “你说过只睡觉的!”

  “我们本来就在睡觉。”

  “那你,你的手怎么可以乱放?!”

  “它迷路了。”

  “……”

  只听一声闷哼,灯被打开,房间当下大亮。庄昏晓捂住自己的手臂,怒视着我:“祝莞尔,你居然刺我?!”

  “是你自己先意图不轨的!我是自卫。”

  庄昏晓看着我,眼睛一沉。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赶紧下了床,退到墙边,将手上的绣花针指着他,威胁道:“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

  庄昏晓本想走过来抓我,但看见那根闪闪发亮,说不定还沾着自己血液的针,犹疑了下,停下脚步,皱眉道:“你居然把这东西藏在枕头里?”

  我理直气壮:“许你准备套套,我就不能准备针吗?”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庄昏晓问道。

  “就是你把我拖进家里强吻的那天晚上,”我拿着针,依旧不松手:“当时我就想,这个男人,这么冲动,绝对有兽性大发的一天,一定要提前准备。”

  说完,我不顾他眼中隐隐的怒火,补充道:“事实证明,我十分地有先见。”

  就这么,我们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

  良久,他终于妥协:“我回去睡。”

  咦,他认输了?我看着庄昏晓的背影,纳罕半天,最后终于得出结论,这小子,小时候绝对被针狠狠刺过,至于刺的部位,就留着自己浮想联翩了。

  之后,不管庄昏晓怎么保证,我都不再同意和他睡觉。

  本来嘛,人家引狼入室已经够傻了,我还让一条狼上床,那真是傻到家了。

  被我拒绝多次之后,庄昏晓也就不再提起,大家相安无事,每天吃饭,斗嘴,打闹,还有--看电影。

  当然,鉴于我们俩都是没有浪漫细胞的怪人,觉得在电影院里端坐着太累了,便决定在每个星期五晚上租来影碟。

  这天的影片决定权属于庄昏晓,我看着他租来的两张影片,顿时吓得出一声冷汗:“咒怨?为什么是恐怖片?!”

  “经典啊,别吵,快坐下看。”他开始播放影片。

  “我……我不敢看,你自己欣赏吧。”

  我说着便要往卧室里躲,却被他给抓住,按到沙发上:“上次你还不是逼着我看迪斯尼动画片,难道就不准我礼尚往来?快坐下!”

  他将我紧紧抱住,使我动弹不得,只能安静地接受凌迟。

  看了一会,气氛越来越阴森,我不得不将眼睛闭上。

  但可恶的是,庄昏晓不仅强行将灯关了,还把声音开得很大,一会是猫凄惨的嘶叫,一会又是“咯咯咯咯”的灵异声响,我全身寒毛竖得直直的。

  “没事,鬼走了,可以看了。”庄昏晓说。

  “终于走了。”

  我松口气,睁开眼,却赫然发现电视中一只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