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1)

已婚男请走开 秋眸如月 2000 汉字|16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了。我爱上了别人,大概很快会结婚。”她想给他一个痛快,让他清醒过来。

  他嗤的一声笑,又深深呼一口气。说“这些年,我真不知道自己营营役役幸苦算计为了什么。有时候回头想,真越来越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以为每一步都走的精明绝对。可是走过去,自己却深陷进去,无法脱身。失去了家,失去了女儿,失去了你……”

  “穆冉,你别这样说,也别这样想。人活一辈子,总是在失去和得到间来回。你还年轻,又有能力,事业越来越步入你理想中的轨迹。我看到关于你的这些报道,都真心替你高兴呢。你也应该高兴,应该珍惜现有的生活和站在你身边的人。”

  穆冉听着司洛说出这样的话,话语里完全没有了激动,难过,连最初的怨和恨都看不见一丝一痕。没有任何介意的情绪的话,只是安慰,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站在身边来。说,不要难过。

  那么疏远陌生的距离。

  他突然那么悲凉无力的看住司洛,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又笑,很凄凉“我不会求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只是想这样做。你别管我。”

  他说完,又定一定神,恢复了原来的淡然的样子,端着那一脸淡然的笑。

  连司洛都看得觉得累。

  这个人,是真的要从我的生活里走出去了。想到这里,司洛亦觉得难过。当初那么相爱,可是依旧抵不过生活里的种种。

  下车的时候,她转身走,走出两步,又退回来,敲了敲窗户,对着车内的穆冉说“穆冉我希望你能幸福,真的。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我不想看你在我面前装出的淡然,很不想看,之间就很讨厌你故作无谓的样子。人难过快乐都该好好的发泄出来,别为难自己。”她说。

  穆冉目光灰灰的,看住她好久。

  她却快速转身,给他一个背影。

  【九十章】她这样无忧

  寂静的练舞室,米悠头发高高挽起,柔软的身体,似春风中的轻蝶,在轻快的音乐中,忘情的旋转,旋转。

  汗水顺着几缕头发缓缓滴落下来,落在她的肩头锁骨,她都没有觉察。只觉得世界一下,明丽起来。似乎闻到花香,青草,还有阳光的味道。

  这大半年来,她丢了自己,总在一条没有光亮的路上行走。渐渐忘记自己。

  音乐在她沉迷的选装中戈然而止,门口突然有人,啪啪的鼓起掌来。

  她回头看,一愣。

  这个许久未见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步入三十五岁的白奇峰,已经脱去了当年身上的落拓,成功的事业塑造出他沉静而稳妥的气质,端然站在那里。望住这个多年未见的女子。

  他向前走一步,微微的笑容留在唇角,不做作不虚假。

  叫她“小悠,还记得我不。”

  米悠浅浅的笑一下,向前走一步,芭蕾舞的纱衣,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纤柔腰线。曲线优美的腿,滑一个弧线,在一个猛然的旋转中来到他的眼前。猛然扬手,做一个突然静止的动作。忽而笑,说“奇峰,好久不见。”

  故人,大约人要到一定年龄,经历够多的事情之后,才会懂得去欣赏去珍惜的人。

  米悠坐在高脚椅上和白奇峰漫无目的的聊天。

  “你怎么知道我在上海?”

  “楚歌告诉我的,我们之前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见过一面。”他不经意的样子说,目光又轻轻扫过米悠的脸。

  “哦——”

  米悠毫不懂得掩饰的失落口吻,在一瞬间,就让白奇峰读懂她的心意。

  米悠,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心底依旧未能放下楚歌。他嘴角又带出一抹笑。

  “之前你的每场演出我都有看,你不该离开舞台。舞台才是你真正美丽生命绽放的地方。”他低头喝酒,淡淡说出一句。米悠一愣,他居然和楚歌说出同样的话,莫名的看住他的眼神就开始多了一点点柔情来。

  “记得吗,我们年少时候的轻狂和无知。”米悠微微仰着脸,在橘色的灯光映照下,柔媚的眼神,就似一潭秋水,微微荡漾出点点鳞波来“我就似猴子搬包谷,一边走一边找,以为自己之后会得到更好的,结果走着走着,手上什么都没有了。有段时间,很失落。觉得失去意义,觉得自己很蠢,活的没有意思。”她笑着,低头斟酒。和白奇峰轻轻碰一下杯。

  “那年在斯坦福探望楚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觉得好惊奇,人怎么可以这样活?”她又笑。

  白奇峰记得当年的时光,她来,就似仙女下凡的样子。他总觉得自己太过尘俗,照顾不好她。手忙脚乱,又慌慌带她去自己打工的餐馆,她看见油腻的桌面和老旧的茶壶,眼睛都瞪圆了。他又慌慌拉她出门,一餐饭,拉她走了大半个街巷,直到她弯下腰来嚷嚷着怎么都不啃在走……

  “你那时候说我粗鲁。”白奇峰笑,“前些天楚歌说我老毛病不该,有暴发户的样子。”

  “不是的,那时候,我总觉得你有一股来自原野自然的疯劲儿,一时间都让我着了魔。”米悠笑。“大约是看到的训练有素的绅士的样子太多,所以觉得轻松有趣。”

  “现在呢?这样的我,会不会让你觉得轻松有趣?”白奇峰眼角带着一点点笑意问。

  成年的人,谈话只在必要的时候会如此直白不打腹稿。

  米悠轻轻的笑,不言语。

  得到过,失去过,才会渐渐懂得珍惜,她想在这样一次清明中找到契机。

  深夜,两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米悠突然“呃——”了一声,目光落在角落里坐着的人的脸上。

  李正华,这个平日里穿衣服褶皱都被熨烫整齐的人,此刻却是如此一副落魄颓唐的样子,原本修理整洁有型的头发,此刻看起来毛糙而凌乱,衣服领子没有正好,整个人失去精力,轻轻的爬在桌上,手上握着酒,大口大口的灌下肚中。

  “你认识他?”白奇峰看住米悠问。

  “是楚歌一个朋友,”米悠说着转过头来。很感慨,这个人曾经花丛中自由来去从不留恋的人,却也会被情伤至此。

  李正华目光涣散,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缓缓站起身来。

  有伺酒的高挑女子穿着深V领的玫红裙子走过来,他突然就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叫“angel——angel——”

  对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惊叫一声,有侍应慌忙走过来,扶住他,说“先生。您认错人了。”他被推搡着送出了酒吧。

  街道上霓虹四处的闪,他在寒风中打个哆嗦,渐渐清醒。

  Angel离开上海已有好几个月,她还好吗?

  她说不想看到他,他便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敢跟她通电话,不敢打扰她。

  有时候,一个人走着走着,便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