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往外跑。
【四十四】距离的慈悲
“有没有一个人,他特别好。你在某个时候都开始在想,算了,就他吧。他那么好,比任何人对自己都好。可是你就是无法做到真正对过往算了,和他一起。而有一个人,你看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他甚至总是在伤害你,在你心口划下一道一道的伤口。你望着眼前淋漓的伤口,一次一次对自己说,离开他,不要在爱他,可是依旧躲不开的凄惶?”
总是在错过,总是在寻找。
--------题记
“唉——唉——急着干嘛?投胎去啊,你?”
司洛噌噌的奔下楼去,一头撞到来人的身上。闻声抬头,见楚歌横在眼前,一手搭在自己被撞的胸口上,皱眉,瞪着眼睛懒洋洋瞅着她。
“你让开。”司洛没时间同他拌嘴,伸手拨他,转身又匆匆走。
“咦——”楚歌不耐烦的唏嘘一声。
原本收敛了的怒气,突又冒出来。目光上下打量她一圈,看来她最近还不错,能够这样张牙舞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李正华苍白着脸,告诉自己angel 用司洛的名字堕胎的事情之后,他还担心的要死,飞奔而来。怕她傻乎乎受到宋雨柔的伤害。
他太清楚李正华正牌老婆宋雨柔的手段,这些年‘处理’掉李正华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在少数。
甩支票让对方滚蛋那是小儿科,她从来不用。让对方丢工作,吃官司,莫名‘意外’……她从来用的炉火纯青。
虽然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但身边的人都劝过李正华,这样的婚姻还坚持什么?那天死在她的手上都不说不定。为着那点钱要这样担惊受怕耗掉一生?!
李正华闻言,总会阴郁的笑,很涔人。“她能耗的起,我有什么耗不起?”又蒙头喝酒。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这些人,表面的光鲜下,都有无法示人的疤痕,脓血淤积。
楚歌看司洛这个样子,到是放心不少。想原来都是自己瞎紧张,对她这些担心全是多余。自嘲的咧咧嘴巴,笑。
“你给我回来。”一伸手,一把把她给提溜了上来,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说“你家人没教会你说对不起啊?这么没礼貌。”
司洛皱眉,目光焦急望着楼道,用手掰他的指头。像个司机脱逃的兔子一样,踹踹焦急的扭动着身体往外挣。嘴巴里迅速说了一句“对不起”,撤身就走。
可是他手上却依旧带着劲儿,揪着她,说“这是道歉的样子吗?”
“你到底想干嘛?”司洛抬头的时候,急的眼底有了泪光。楚歌这才一怔,莫名收敛了,放开了手“你怎么了?”抬手贴在她的额上,被她伸手挥开来。
她没头没脑的噌噌向下跑了两步,又顿下来,突然扬起小脸望住他,折返回来,祈求的拉他的衣袖说“送我去机场?!”
楚歌皱眉,收起了嘻哈的样子,瞅她一眼,转身同她一起下楼。
上车,司洛依旧的坐立不安的样子,目光投向窗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歌扭头问她,伸手,像以往一样,落在她的肩头想给她安慰。司洛突的惊了一下,回头,莫名的有些尴尬。看他一眼,缓缓抽身,从他的手底下挪开来。
楚歌一张大手,在空气中顿一下,收回来,脸上闪过一瞬的伤,又很讽刺。
“吆,连朋友都不是了?”嘲讽的口气,回身,看她嘴唇嗫嗫一下,又枉然的哑口沉默。
或者,她知道,此刻她能说的只有“谢谢,”或者“对不起”这两个词语,而对他来说,这些话是更大的伤害。
这个人,给过她太多的恩惠和温暖。她不想看他难过。她知道自己无法给予他想要的情感,所以此刻的距离,大约是最为婉转的拒绝和慈悲。
心底莫名的难过,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往一样,和他无所顾忌的往来笑闹互助帮扶。这样一个兄长、朋友、导师,终于要在自己生活中走远,心依旧会疼,会不舍。
她想这偷偷抬眼看他。他已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嘴角挂一抹淡笑,倨傲的仰着头,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十分用力。
她不说,他亦不再追问。
车子开到机场,她捏在手心的电话突然的响,她惊了一下。
是许久不见的陈诚。
“……”
“在你那里?怎么样,身体那里受伤?”
“……”
“身体没事就好。”
“……”
“不让告诉我,居然不让告诉我。你告诉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你知道不,我刚听说这事吓死了。才赶到机场……”
“……”
“我别急着回去?!!我不回去,我去那里?你们这帮人,我都快急死了,还敢蛮三阻四,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给我等着。”哼哼哼的挂了电话。
楚歌双手环臂,好心情的看着司洛。看她讲电话时候恶形恶状的样子,和刚才的楚楚判若两人,让他无端的阴郁心情就散了,嘴角挂起一抹看到好戏的笑。
挂了电话,司洛怔怔的。只要安夏没事就好,她想。可是,这个时候,陈诚不是该在俄罗斯谈生意吗?
【四十五】手段?代价!!
从上海到西安的机票,最早也只有第二天中午的。
司洛拿到机票,闷闷走出来,抬眼,见楚歌在大太阳下,身上淡蓝色衬衣领子微微敞开着,衣袖拢上去,撇开一双长腿,姿态清明的斜靠在车身上等着她。
她在心里叹息,有副好皮相真是没办法。就这个样子胡乱一站,都是一道风景,引的来往的女人艳慕娇羞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身上。
这个人也真是,司洛撇撇嘴巴,在这样炎炎的太阳下,居然还不忘摆酷。
他悠哉的样子,双手拄着车身,目光望向别处,貌似很无意的回头才看见她,懒懒拉开车门,招招手让她过去。
司洛顿一下,走过去,脸上挂上一个盛大的笑,说“楚——楚总,您很忙吧,谢谢送我过来啊,现在你可以回了。”说完还不忘挥挥手。
楚歌原本在大太阳下,见她磨磨唧唧来回,就已等的不耐烦了。心里呼呼起了火,还不待他发作,就听她这样说了一句。他拉着车门的手就顿住了。脸上懒猫一样的笑意爬上来,眉头挑一挑,回身看她,目光多了一份凌厉。
瞅着她,半天没有吱声。
司洛看他笑着咬紧了牙关,觉得这样一张笑脸的楚歌很危险,不由的向后退一点。她挂在脸上的笑意太假,盛大的都要落下来。
“嘶……”他轻轻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司洛笑的更加‘和蔼可亲’。简直都要成为某某城市欢迎你的微笑标本。
“姓司的。”他这样说的时候,声音依旧保持在‘和蔼’的范畴里,只是目光里涔出了点点‘凶光’。
“谁给了你,将我呼来唤去的权利?来,说说看。”话说的很慢,脸上的笑,被压出一个温柔的弧度,可是眼睛里冷冷的,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