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睨他一下,脸微红不说话。
空气一下尴尬起来。楚歌敏感觉出某种别样的味道来。
习习的风吹过来,两人突然安静了,并排往前走。
“刚才在想谁呢?”楚歌问。
“啊?!”司洛惊了一下,仓皇抬头看他,很坦诚,说“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还真的在想别人。楚歌十分不爽,抬头冷冷看她一眼,却并无表露出来。
说“看你呆呆的样子就知道了呗。想到谁了?穆冉吗?你们曾经有过这样的情景。”
她怅然望向远处,过一会才幽幽说“我们在这里相识,在这里相爱。所以在这里,有许多和他一起的记忆。他刚开始和你一样,不能吃辣,可是因为我喜欢,他每次都会陪我吃水煮鱼,吃的吸吸呼呼,又是扇风又是咂舌,动作也很狼狈。我又要他吃冰,他奉命,转而就要吃颗胃药,他胃很不好。”
楚歌想,原来刚才她当他是另外一个人,所以百般殷勤。
她自顾自的,像是沉入了回忆,说“后来他比我还能吃辣,简直无辣不欢。”她嘴角挂一抹甜蜜的笑,大约又想到了他们一起时候的什么事情,目光很轻柔。
心里不爽,他脚步就迈的很快。她忽的一抬头,觉察了,跑前来跟他身后,嗫嗫的问“你,不高兴了吗?”
他转头笑着看她,一副很欢快的样子,说“怎么会。看到我,让你想起旧情人,聊以慰藉,是我的荣幸。”
司洛就皱眉不看他,抬脚踢的脚下的小石子奔愣愣滚出去。
“对不起。”她说。
他对这个词语深恶痛疾,尤其在男女之间。
“你该对自己说句对不起,而不是我。”楚歌声音冷下来,很骄傲,目不斜视往前走。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穆冉和杜兰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大概六月份吧。作为结婚礼物杜邦德将三鑫科技的股份转送给了他,现在三鑫科技的真正主人是穆冉。”他转身,看她。
她竟然没有一丝震惊。只是神情惘然。
【三十章】祭奠
原本准备在西安多呆几天的,可是此刻,什么心情都没了。
和司洛不欢而散,楚歌独自回到宾馆,订了回程的机票。胃疼,喝一杯白水,斜靠在床头抽烟。
米悠电话过来。问:在哪里?声音很温柔。
他回:在外地。想一想加两个字:出差。
她说:你总是那么忙。有些亲昵抱怨的味道。过一会说:我在香港找到了你喜欢的,望天涯的唱片。
他淡淡回:我早就不听他的歌了。
这两个月里,米悠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推掉了团里所有的演出,陪他。很殷勤,常常来他公司帮他整理文件,事无巨细。他有时候觉得烦,不给她好脸色,她就很受伤的坐在一边也不多话。
她一直不相信他真的放下了他们一起七年的感情。
其实楚歌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不在在乎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她在想什么,过的好不好。
大约对一段感情,一个人,真正的放下并非两人生死不见,而是见了亦能同不见一般的漠然。
他记得两年前,她说“楚,对不起,我好像爱上了别人。”
她说“你原谅我吗?”
他很难过,说“不,这一次,我选择放下。”
他们一起七年,她说过三次对不起。他厌恶这个词语,深恶痛疾。
这次米悠回来,说“楚,我终于明白,我最爱的人还是你。我们结婚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一直活的骄纵任性像个孩子,以为他对她的爱一直会等在原地,不会消失。
他说,“米悠,这一次是我选择了转身,我爱上了别人。”
她说,“我不信。”
她要见司洛。他想一想,说好。
在老太太的生日宴上,她看到了司洛。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讶异的笑,说“楚,你骗我。我知道你生我气,但你别骗我,你怎么会爱上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
楚歌企图解释,可是自己都说不上来。她什么时候窃取了他的心,在他的心里取代了米悠的位置?
她算不上真正的漂亮,尤其在这个高挑秀丽的芭蕾舞演员的米悠面前。
米悠看见她时的不屑,让他莫名气愤。突然的就吻了她,原本是为了让米悠难堪,可是却让自己深深的记住了她的味道,清清浅浅的甜,要细细的吸 允、品尝,才能觉出的美好。让他一直挂念,无法忘怀。
电话突然“叮咚”一声响,他扬手拿过来看,是司洛发来的短信。
三个字“谢谢你。”
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三个字才好。想一想回“谢我什么?”
那边好一会回过来“所有!!”语气到很诚恳。
他情绪又缓和了,弯一弯唇笑,发一句“要谢真诚点,我病了,胃疼的厉害,你过来。”
那边好半天没有动静。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同情窦初开的少年,怀揣忐忑的心事。等待中悠悠忽忽都要睡过去了,电话才又“叮咚”一声响。他跳起身来看,她说“我买了斯达舒和健胃消食片放在宾馆的前台了,让他们给你送上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我明天早晨要到甘肃的平凉市出差,不好意思啊!!”
他望着短信生气,将手机咚一声丢在床头柜上。门铃响,服务生果然将药片送了上来。还有一包西安的特产。
看来她明天是真不准备再见他了。突然很气恼。电话过去。
好半天司洛才接起来,嘿嘿的干笑两声,很假。说“对不起啊,不知道你这么弱,吃一点辣椒就胃疼成那样。”
他冷笑,懒洋洋的声音应一句“是不及某人啊,已到无辣不欢的境界。”司洛一怔。楚歌亦被自己这样酸溜溜的话刺到,又接一句,“人家马上就是别人的丈夫了,同学你还念念不忘有什么意思?你能给人家一个三鑫科技?还是庞大资金支持?”
司洛沉默一会,好像真的很难过。顿一下,声音又很平静。说“他有选择自己如何生活的自由,我没权利评判。而我也有我的路走。我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只想安静的生活,不必同人争来夺去。”
“也谢谢你的忠告,你别担心我和穆冉会怎么样。两年前我能离开他,好好活,现在依旧能。他结婚是他的事情。我也会结,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有没有感情无所谓,只要踏实,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就行。”
“嘿,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没发现啊司洛,原来你还是这么大个情圣啊。怎么着,你这意思是心都随着他的新婚祭奠了。”他冷笑讽刺。
那边却啪一声挂了电话。
还没来及说出的话被堵在胸口里,胃好像更加的疼起来,灼灼的。
【三十一】就像,真的哥们
晚上,上吐下泻,折腾到凌晨三点,楚歌才睡下。
早晨起来已经十一点钟,身体依旧不舒服,软绵绵的。他突然想起她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