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逃了开来,陆舟越盯着那辆越来越远的出租车气得一把她塞给他的那些衣物砸到了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带着额头青筋暴露。
半响他才缓过气来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拿出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交代了一番之后,他气冲冲地上前捡起地上的衣物上车一路狂飙离去。
许流潋自己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离,她只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一切就觉得整个人要疯掉,她打车去了最近的火车站,匆匆跑到售票口买去N市的火车票,她并不去想逃到天涯海角又能怎样,她现在只要逃离这里就好。
“不好意思小姐,去N市的动车票已经卖完了!”
售票小姐温和地对她笑,她因为太焦急而没有细想有什么不对劲儿,又赶紧说,
“那就买普通列车的票好了!”
售票小姐查了一番又微笑着对她说,
“不好意思普通列车票也已售完!”
她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来,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还是不死心的问,
“那站票呢?站票也可以的……”
她得到的回答依旧是简洁的已售完,她勾起嘴角苦笑了一声就那样在明亮的售票大厅抱着自己蹲了下来,手机适时地响起,她麻木的接起,是他隐约带着怒意的声音,
“火车站外面有人去接你,二十分钟之后给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的门口!”
*
再次重申一下哈,加群的时候务必务必写上自己的红袖注册ID,不然一律拒绝啊。
☆、尖酸刻薄
许流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售票大厅怎样上了他派来的车子的,她此时就像是一只被放到砧板上的鱼,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依旧得不到解救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就那样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开车的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给她打开了车门,她坐在车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冰冷的建筑怎样都没有下车的勇气,她将头埋进膝盖有些无力地说,
“他呢?我要见他!”
“陆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司机有些为难,刚刚陆先生打电话吩咐的时候语气很不好,而且还命令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叫他出来!叫他出来!”
她大声说着,不过说道最后的时候却是透着无尽的苍凉,
“求你叫他出来一下……”
司机看她这副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去叫他。不一会儿她听到有脚步声由近及远而来,他站在车外语气有些不耐地问,
“什么事?”
她这才将头从膝盖中抬起,透过摇下的车窗看了一眼抄着裤袋抿唇站在那里的他,费力地吐出几个字,
“你能不能先上车?”
她的语气里满是乞求,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语气柔软的跟他说话,陆舟越眉头皱了一下却还是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坐了进去,他坐下的同时随手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支,此时他心里恨恨的在想,她要是再敢给他玩什么花样,他真的会杀人。
浓郁的烟味传来,许流潋觉得被呛得眼角酸涩,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声音有些沙哑,
“我大学还没毕业……”
“现在大学没毕业不是也可以结婚吗?”
他没有看她倚在那里落落吸着烟,说的云淡风轻的。
她有些着急,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指指点点的……”
她知道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家世,结婚这样的大事定会高调吧,虽说现在大学就可以结婚了,但是毕竟这样的例子很少,她可不想成为那极少数中的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猛地回过头来瞪着她吓了一跳,他脸上划过一抹类似于伤痛的表情,瞬间又隐了下去拔高了声音开口,
“许流潋,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站在风口浪尖上啊?你凭什么这样以为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可了啊?”
许流潋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伶牙俐齿尖酸刻薄的,现在她才发现,他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这个男人尖酸刻薄起来,简直不是人。
“先把证儿领了,婚礼等你毕业了再办!”
他瞥了一眼她怔愣的表情,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按灭在车里的烟灰缸里,丢给她这样一句便转身下了车。
*
今儿跟果果吃樱桃去,剩下的更新在晚上哦,要等我哈。
☆、想要什么
其实,他确实知道她不喜欢那样,她的哪一个心思他不懂?所以他已经提前打点好了民政局的一切,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他并不乐意在这件事情上这么低调。
却还是被她的态度伤到,控制不住自己地对她言语恶毒了一番。作为一个在谈判桌上总是让对手闻风丧胆的谈判专家,面对着她的伶牙俐齿,他只是不反击而已。
许流潋坐在那里看着他头也不回走进去的冷漠背影,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急急冲了进去,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她再也逃不掉了,她在心里这般绝望地对自己说着。
里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她签名了,她握着签字笔,飞快地在那一栏里写着她的名字,旁边一栏是他早已签好的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她只觉得无比碍眼,这一刻她忽然很痛恨许定边为她起的这个名字,怎么要这么多笔画,她写着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从她下车的那一瞬开始她就放任自己的大脑停滞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机械地跟随着别人的指示做着些什么,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感觉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
也许,梦醒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她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如是自己安慰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忽然被一副宽厚的大掌覆盖住,她本能地缩了一下睁开眼看过去,却见他正执起她的左手,他修长的指端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她一下子挣脱了开来,垂下眼倔强地说道,
“我不要!”
那钻石再璀璨也无法照亮她此刻潮湿的内心,再夺目也无法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快乐。
陆舟越将那枚戒指死死攥在掌心,极力压抑着心底的火气,
“许流潋,你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她不喜招摇,他依了她,但是一个女人新婚的一切他一样都不想少了她,不想委屈了她,戒指是他托巴黎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加急订做出来连夜空运回来的。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股票以及财产都分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