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我的哥哥们 沥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缓移到自己唇边,张口咬住了指尖,一直咬着不放。

  我看不下去了,俯身抽去他的食指,闭上眼,将自己的唇慢慢凑了上去,只轻轻一点,就迅速离开了。

  金榔唇角扬起一个很轻的弧度,他张开眼,瞳仁深沉,睡意迷漫,“谢谢……”他只吐了这两个字,就合上眼,慢慢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他宛若孩子一样的睡颜,那淡淡的两个字却重重地撞入我的心坎,我呆呆地站在床前看着他,心里不知是感动还是惊讶。他让我用一个吻来补偿他,而他在漫漫袭来的睡意中等待着这个吻,当这个轻如点水的吻落下来,他却对他要惩罚的女孩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沉入黑甜的梦中……

  扫开心中杂陈的思绪,我轻轻叹口气,转过身子,我的眼睛对上一双温淡的咖啡色眸子。

  他就站在我身后,静静的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因为从他那淡淡的神情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

  51 同上

  哥……”我扭住双手,指尖滚烫,我想问他来多久了,可是却不敢问出口。

  金樽笑笑,转头看金榔,“榔他睡了?”

  “嗯”我点头。

  金樽的目光转回来,落在我的脸上。我只是仰头看着他,很多时候,当他这样望着我的时候,我会被他催眠。

  我看着他的手缓缓向我伸出来,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是被什么所困扰,又像是带着某种犹豫。

  我的心突然被一根线揪起来,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他的手终于落在我的颊上,温温的,清爽的,修长的指在我的面颊上轻轻滑动,小心翼翼的,带着一股压抑的温情。

  “你都瘦了”他慢慢移开手,颊上的温度不复存在,我抬起眼,看他的唇角浮上一朵苦笑,“榔这一病真的辛苦你了”

  我垂下眼,“没什么,这是应该的,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是啊,如果没有榔的话,恐怕我……们就见不到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抬起眼,心还是因为他的话痛了一下,“哥,为什么这么说,你忘了你也曾救过我啊,我记得你还说……要我和乔炙取消定婚,你都忘记了吗?”我委屈地看着他。

  金樽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直到我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中慢慢涨满泫然欲泣的泪水时,那一向优雅从容的脸上才突然掠过一阵轻微的痉挛。

  下一刻,我被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如同那晚,他的下颏亲密地抵着我的发顶,“好好照顾他,他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给他多讲一些小时候的事,看能不能帮助他想起什么,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榔很快就会恢复记忆的”

  “嗯”我慢慢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感觉自己真的很贪心,明明就要离开的人,为什么偏偏还想看透他的心。

  “楣楣……楣楣……”

  我惊了一下,迅速睁开眼,脱开金樽的怀抱,跑到金榔床边,俯身查看。

  “楣楣……”金榔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口中不断地唤着我的名字。病后,他常是这样,每每梦中会有很多次的呓语,每次都要我来安抚他,才能睡熟,所以即使晚上我也不能离了他。

  我抓住他的手,一手抚他的额头,轻声抚慰,“金榔,我就在这儿,好了,好了,快睡吧……”

  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变得均匀。我吁了口气,轻轻站起身要走,手却被金榔的手紧紧抓住,挣脱不开。

  我着急地扭脸看金樽。金樽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们。时空仿佛错置,他似乎早已站在那里,而我还只是刚刚扭头。

  金樽一句话也没说,他转过身,慢慢向门口走去。

  “哥……哥!”当我叫出口的时候,他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金榔的伤势慢慢转好时,我找时间去看了乔炙。不敢在外滞留过多的时间,怕金榔醒来会找不到我。所以我只给乔炙预留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我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轻轻套在我带来的白菊花梗上。

  “哥哥,这只戒指本来就不该属于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希望你在天国找到那个真正可以拥有它的女孩儿”在心里默默说完,我转身要离开。

  “金楣,站住!”

  转回身,乔琪从墓碑后走了出来,横眉立目地看着我。

  “什么事?”

  “你害死了我哥哥,凭什么还可以这样镇定?你这个坏女人,你抢走了所有男孩的目光,却连我唯一的哥哥也不放过,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人,现在,你却把他害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不是我害死的”我冷冷地说完,转身往前走。

  “就是你,是你勾引金榔,哥哥才会伤心的想去死!”

  我猛地转过身,“随你怎么说,我只想告诉你,乔炙死了伤心的不只是你,他也是我哥哥,你知道吗?”说完,留下愣在原地的乔琪,我快步地离开了。

  离家越近,我的心咚咚跳的越急,刚下了车,我就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

  我是怎么了,心里为何慌的厉害?

  刚上了二楼,就听见金榔卧室里传来杂乱的声音。

  我打开门冲了进去。里面突然安静下来。房间里有好多人,两旁站着几个护士,还有金榔的主治大夫。

  一直没下地的金榔却光脚立在地上,路平蓝抱着他的腰,榼按着他的胳膊,他的头发格外凌乱,黑眸狂暴沉郁,上身密匝匝裹着的纱布有些松动,雪白的质地上却星星点点浸出了鲜红。

  我吓的钉在了原地。

  只听路平蓝说,“儿子,妈没骗你吧,楣儿这不是回来了?妈没骗你……”说完她扭过脸,掏出手帕来。

  “楣楣……”

  “金榔,你怎么下地了,谁让你下地了?我只是出去了一下,你就又胡闹……”明明是在抱怨他,可是眼睛却不争气地湿了。

  金榔挣开榼,跑上来抱住我,他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箍住我的双肩,整张脸孩子般埋进我的颈窝。

  “楣楣”闷闷的声音发出来,低的如同呜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又说傻话了”我身子无法动弹,只得任由他抱着我。他一直缺少安全感,仿佛随时都害怕我会撇开他走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但,现在我要让他知道,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医生给金榔重新换过药,金榔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措眼珠地看着我,仿佛害怕一眨眼,我就会凭空消失。

  路平蓝去送医生了,金榔看着我的眼睛开始滞涩,但无神的黑眸仍是呆呆地看住我。

  “睡吧,我不会走”我知道他困了。

  他眼睛眨了眨,仍是固执地大睁着,但睡意越来越浓,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开始是半分钟阖一次,后来就越来越频繁,最终他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