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下来,毋庸置疑,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亦或者——是小毛。
他沉脸倾身替小毛系好安全带,然后嘱咐道:“坐稳了。”
说完,回身重新握上方向盘,脚下踩住离合器,轰了几声油门后,车身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此时的马力没有1000也有800,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小毛看着如浮影般向后掠去的光影,惊险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那商务别克显然没料到玉子少会突然发飙,措手不及的加速但已然来不及。布加迪威龙逼近了别克车身,玉子少向左看去,车窗上面贴了藏青色的玻璃膜,因此看不到开车的人。
但改装车显然也不是吹的,稳定之后速度渐渐提了上来,于是在环城高速上出现了两道并驱而驶的光影,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如此过了几分钟,就在小毛以为自己要随着那些掠影消失的时候,车终于“吱”的一声停住了。
她惶惶然抬眼,周遭是一个墓园。
大气的石门与勾栏,看起来颇有气势,但她此刻已置于墓地中,似乎是极富有的人又或者是极尊贵的人死后安息的地方,每个墓碑以上好的花岗岩雕铸而成、占地一百平方米左右,周遭簇拥着盛开的郁金香,看起来富丽堂皇。
她有些懵了,之前明明看到的是师傅,可为什么师傅要带她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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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 038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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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的气氛渐渐诡异起来,在两座高约八米的墓碑前,两辆车首尾相接对峙着。明明是紧张的气氛,却偏偏有一股馥郁的花香,阳谋?阴谋?玉子少不敢轻举妄动。
白小毛想下车,问问对面车里的人是不是她的师傅?若是她的师傅,为什么不愿以真面目见她?为什么不认她?
可刚握上车门,就被玉子少按住肩膀:“别出去,小心有诈!”
白小毛却仿佛发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般,对他的提醒毫不理会,猛地推开车门后疾步跑向右边的大墓碑。
墓碑上面有一张放大至大四开纸般大小的头像照,上面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子,清汤挂面明眸皓齿,笑得无比纯真与无邪。
可她为什么……那么的像自己?
白小毛只觉得仿佛在照镜子一般,仰着头、看着她,脑子好像有无数问题飞过却又好像一片空白。
玉子少拦不及,只得跟着她下车,刚跨出车门,那辆黑色别克就这样一个轰鸣,走掉了。仿佛它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看见这个蹊跷的墓碑。
他走到小毛身边,顺着她的眼神抬头看向墓碑,不由愣住,上面的女子仿佛是小毛的孪生姐妹一般,连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他抑制住自己的震惊后急忙将眼神落在题款上,署名为“爱妻白烟之墓,卒于一九九伍年六月初六,夫XXX泣立”
“XXX”的地方被人用铁锹或是铲子等利器砸了,辨认不清。而另一块主墓碑上被人砸了,上面还被泼了墨,但墨色发暗,似乎已有年日。
玉子少立刻就联想到了什么,从小毛的师傅诈死开始,宁月生的出现,白少炎的出现,仿佛他和小毛早已陷入了一场精心布置的局。
但谁在局外?谁是控局者?却毫无头绪。
这个叫做白烟的女人,恰好也姓白,又与白小毛仿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若说是没关系都恐怕没人会信。
那么,她和小毛又是什么关系?从时间的推算上来看,难不成是母女?
可那辆别克里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把小毛引到这里?难道真的如小毛所说,是她的师傅?又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停车场里救他们的黑衣斗篷人?
正无头绪时,静谧的墓地里却响起了一个极轻的脚步声。
玉子少和白小毛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皮衣皮裤,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男人手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往这边走来。
他看到有人在这里显然也是一愣,摘下墨镜后将一双毫无情绪的眸子投向玉子少,又缓缓落在白小毛身上。
然后,瞳孔一阵紧缩,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画面一般,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嘴喃喃的张开。虽未出声,但玉子少却看懂了他说的是什么,他在叫:妈妈……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正常,那冷佞的表情、微微勾起的嘴角,如那照片上的一般无二,仿佛在蔑视在嘲讽在不屑,如此孤傲。
玉子少对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不用细想,一个名字便蹦如脑海:白少炎。
比起照片,真实的他更加的不可一世,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怨气。
白少炎重新迈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子少,最后停在他的面前,嘴角一勾,冷嘲一笑。
然后转身将雏菊摆在白烟的墓碑前,旁若无人的轻轻在墓碑上印下一个吻。
继而又走向边上的墓碑,从胸前的皮衣口袋里掏出一瓶墨汁,动了动嘴,拧开,一股脑泼在了那块墓碑上。
漆黑的墨色如一道凶狠的鞭子,狠狠抽在墓碑的身上,那些陈旧的墨迹中央瞬间出现了一道新鲜墨迹,渐渐顺延下来,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
白小毛看得心惊肉跳,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颇为眼熟的男人,很想开口说:已逝之人不能随便亵渎,但眼光一触到他的黑衣便没有了说话的勇气。
玉子少有诸多疑问想问白少炎,想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买凶伤害白小毛?又为什么送给小毛这么一大笔钱?而他和这个叫白烟的女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白烟和白小毛长得如此相似?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会透露分毫。
正想着要怎么问,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却听白少炎看着白烟的照片轻声道:“她是你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这话明显是对白小毛说的,小毛一听,顿时愣住,脑海里仿佛搅起了一道龙卷风,将所有的意识都搅的一干二净。
妈妈?别人的世界也许都有这样子一个存在,可她的世界,从未有过。
小的时候,她刚开始牙牙学语,师傅逗她,让她叫妈妈,可她瞪着无辜的眼糯糯的问:“什么叫妈妈?”
等她明白什么叫妈妈的时候,她也明白了,自己绝不会拥有这样子的一个存在。因为是妈妈……丢了她。
可此刻,却有人告诉她,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她的妈妈。
而她的妈妈,早已化成了一捧灰,埋入土下。
明明从小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