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1 / 1)

圈地养妖 司幽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身边只带了个贴身丫鬟,笑容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身份高贵的女人一样矜持,看上去还是挺平易近人的,唐小棠犹豫着是不是要起来行个礼,她马上察觉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自家人说话,就不必拘礼了。”

  她在主人的位置上坐下,亲切地问:“叔叔每次都来去匆匆,这眼看着快到中元了,不如多住几天,过了节再走怎么样?”

  狴犴说:“我带了药来给五哥治病,治好了就走,五嫂有事就不用陪我们了。”虽没有抱怨的语气,旁人还是能听出其中淡淡的疏离味道。

  颍阳公主目光沉静温和,听了这话也不勉强:“那就随叔叔的意吧,到这儿来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我陪着反倒显生分了,两位也请随意,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头人去做就是了。”

  唐小棠忙拘谨地道谢,想过去见少昊,见东南二海龙王时候都没这么束手束脚的感觉,面对一个由凡人修成仙的公主却浑身不自在。

  颍阳公主又随口说了几句什么,狴犴都爱理不理,花厅里的气氛不温不火地吊着,最后是花厅外来了个小厮,说茶公子准备了些茶点,请公主有空的时候过去坐坐,才解了这围,颍阳公主借坡下驴,起身告辞,席间竟是只字不提和驸马狻猊这一年的冷战。

  好容易把公主大BOSS送走,唐小棠拍了拍胸口:“艾玛这气氛压抑的,我差点没憋死。”

  “这不算什么啦,你没碰上他们俩吵架的时候,整个公主府都鸡飞狗跳的。”狴犴有气无力地说。

  “狻猊不是性情温和喜静么,也会和老婆吵架?”唐小棠讶然问。

  辞霜顺口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若是他,也得吵。”

  狴犴却摇头否认:“说是吵架,五哥一句话也没说,是公主一个人在吵,一会儿哭一会儿骂,摔了这个摔那个,五哥坐在桌边看着她发火,等她累了,就说:‘消气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他们为什么吵呢?”总不能无理取闹吧。

  狴犴沉默了下,答道:“为一个月饼。”

  这回不光是唐小棠,连辞霜也跟着一起点点点了。

  148、一个月饼引发的血案

  说是一个月饼,当然肯定不会仅仅为了一个月饼,巴掌大点的东西,顶多算个关键词。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

  狻猊和颍阳公主成亲六百多年来,每逢除夕、端午和中秋,夫妻俩总是要一起过的,狻猊坐得一手好饭,包粽子、烤月饼也都不在话下,所以公主府过节的餐点,历年来都是由驸马爷亲自下厨准备的。

  那年的中秋本来也应该不例外,狻猊早早准备好了公主最爱的鲜花月饼,又命人将疏风阁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自己则清晨起来沐浴焚香,监督着下头人把一切都准备好,然后就边看书边等妻子过来一起过节。

  可这等啊等,午饭……午饭不来吃,驸马说没事天热也吃不下,那就晚饭……晚饭也没来吃,驸马说没事中秋重在赏月。

  结果这一等,一天就过去了,到第二天公鸡打鸣了颍阳公主都没来,驸马还是说没事没事,叫下人们把月饼分吃了,自己回房间睡觉。

  唐小棠:“……”

  狴犴见她表情呆滞,一拍桌子叫道:“你也觉得公主很过分对吧?”

  唐小棠说:“我只是在惊讶六百年前就有鲜花月饼了。”

  狴犴:“……”

  辞霜咳了一声,把话题拨回来:“接着说,后来呢,公主来道歉了吗?”

  “来倒是来了,不过比不来更糟。”

  原来中秋那天一早,一直备受颍阳公主宠爱的小男宠优郊突然病重,公主甚至来不及梳洗就靸着鞋奔往他的住处,大夫请了七八个,最后还是没能挽留住这位病弱美青年的命,天还没黑,人就去了。

  按理说狻猊是驸马,公主府的男主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会有人告诉他,但狻猊一向都是个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性格,公主府的男宠流水席的客人,几百年来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从来都不过问,疏风阁的下人都觉得公主薄情,驸马受了委屈,刚听说优郊病重,还以为是他犯矫情,想要留公主在他那儿过节,就瞒着不报,结果到晚饭时候人死了,疏风阁的下人全都傻了眼,更加不敢告诉狻猊,这样一来,优郊病逝的事连府外的人都知道了,狻猊这个男主人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颍阳公主到疏风阁来,本是想找丈夫倾诉倾诉,排遣一下心中的悲伤,谁知疏风阁的院门紧闭,小厮说驸马还睡着,请公主晚点再来。

  晚点再来——这四个字彻底捅了马蜂窝,颍阳公主于是以为狻猊在闹情绪,大为光火,死了个男宠她心情已经够糟糕了,想来这边找点安慰,却还吃了闭门羹,二话不说就叫人把门踹开,大马金刀地闯了进去。

  “简单来说,就是五嫂以为五哥知道优郊病死的事,却小肚鸡肠地为她没来和自己过节而赌气,进而觉得五哥这人太矫情太铁石心肠,进而又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看错了他,再进而……”

  狴犴还没“进而”完,唐小棠已经晕了:“停!停!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个误会?”

  狴犴点点头:“嗯,五哥被吵醒后出来说自己不知道优郊的事,也没有生气,只是天亮了才睡的所以起不来。但五嫂气昏了头,看着五哥那面瘫脸,越发觉得他是在赌气,在冷暴力,于是就大闹疏风阁,把五哥喜欢的香炉、瓷器、还有上等香料全都砸得乱七八糟。”

  唐小棠哀嚎一声:“她更年期吗?老夫老妻几百年了,狻猊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这也能误会啊?”

  “我看颍阳公主应该是自己心里有鬼,”辞霜沉声道,“狻猊为了她寻丹药、耗修为,她从开始纳第一个男宠的时候起,心里就是虚的,总觉得狻猊在记恨她,却又闷在心里不说。”

  狴犴猛点头:“她就是这样的啦!那天她一直闹到天黑,差不多把疏风阁整个砸了,五哥也没同她生气。”

  唐小棠万分同情地接话:“结果公主越发心虚,觉得换做正常人怎么可能不生气,狻猊不发火,恰好就印证了她的猜测,于是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至此,三人异口同声地长叹了一口气——这叫个什么事儿。

  “五哥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好,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从没见过他发火,但脾气好不等于任人欺负不是?”狴犴颇为忿忿地说。

  唐小棠和辞霜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狴犴又烦躁地挥挥手:“说了不怕你们笑话,我这次来,除了给五哥治病,还有个打算,就是劝他们俩分开算了,彼此都觉得过不下去了,还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