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还贱,还自私还无耻的男人。
遥灵就去死。
“你站住!”
遥灵真的要跳脚了。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抛开他刚才那些怪异举动不说,他对遥灵就没有任何疑问么?
为什么莫名其妙攻击他?
为什么要帮那些村民对付他们?
为什么要追问他和步蟾宫的关系?
这个人都没有好奇心的吗?再这样下去剧情怎么发展啊……
现在遥灵跟着他往步蟾宫家里走,他都不管不问的。
这种人真是眼里只有自己……
遥灵走进院子。此时院中正是剑拔弩张,三个男人——春哥、凤川还有胡茬大叔各执武器围着酒坛,气氛紧张得便是有一片羽毛落入酒坛,也要激起千层辣浪。
“啊——呃——姆。”
臭屁男打了个招牌式的哈欠。这声哈欠倒引得武陵春望了过来。他挑眉道:“三哥,你来了?”
三哥?
武陵春叫臭屁男三哥?
这么说臭屁男实际上是——六公子的老三横云公子?
就这种烂人也会成为六公子的一员,排行第三?
“大哥说我办事没效率,居然把你派来了,我看你来了半天也没搞出什么名堂么——除了,一坛酒?”
好吧,没有任何团队精神,鉴定结果一;
“这就是你带的新人?”横云按了按遥灵的头,又瞟了萧凤川一眼,“还有那位?他我就不说了,这个女的……”
难道要把刚才那些难为情的事说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
“这个女的年纪轻轻,有点好色啊。”横云说着舔了一下嘴唇,“呃,好色带一点闷骚。”
好色好色好色……
闷骚闷骚闷骚……
哪里好色哪里闷骚了?被强吻的不是遥灵了么?怎么反而变成她好色了呢?
不看武陵春的反应,萧凤川淫*荡带一点惊讶惊讶带一点嘲讽带一点幸灾乐祸的眼神快要把遥灵射成筛子了!
无地自容。
彻底崩溃。
说话歪曲事实不留情面,不负责任,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鉴定……结果二。
“嗯哼。”武陵春若不咳嗽一声便无法在如此尴尬的环境下继续说话,“三哥,先说正事,我和凤川已经怀疑,其实这村所有的村民都是——”
“都是妖怪?”
横云席地而坐。这就个性,能坐着绝不站着。虽说再走三步就有小板凳,但是还得走三步呢太麻烦了,还是坐地上吧。
他说起了整件事情的起因。
“两个多月前我闲逛到步家村,正碰上一票山贼在这里杀人放火。我想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出手赶跑山贼救了他们。”
说起来横云倒还是步家村的恩人呢……
“不过,村长步蟾宫在与山贼搏斗时受伤,我便提出用横云刀——”
就是横云公子佩戴着的这把横云刀。
相传横云刀是以传统的百炼钢之术锻造,刀成之后被墨阳铸剑名师看中,以铸剑之术注灵,使刀得到仙家之息,有了存储和记忆的异能——
就是说刀会把它伤过的妖类的妖气记录下来,再次碰到同种妖时,便会在第一时间内为主人识别;
此刀多次易主,除“识别妖物”之外,还被追加了“对人治愈”的特效。
横云公子便想到用横云刀为步蟾宫治疗。
可当刀触及到步蟾宫伤口的时候,横云公子马上感觉到了刀的异样。
步蟾宫不是人类。
他将自己的妖气掩藏得太好,但刀的记忆和反馈绝对不会出错。
“他是只玉兔精,广寒宫玉兔下界之后流传到地面上的,唯一一支玉兔族。”
步蟾宫是玉兔精。
“不光他是,这一村的村民都是。”
横云公子用食指敲了敲刀鞘。原来他在步家村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用横云刀识别那些村民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妖气。
——然后彻底证实他们的身份。
步家村为玉兔妖村,药杵为村中最高权力的象征。村民血脉中含有妖力但不会妖法。他们聚居登州城郊,不知有何目的。
“啊——呃——姆。我的任务到此结束,你们忙吧,我先睡会儿。”
说完“咣当”。
像木头杆子似的直挺挺倒下。鼾声大作。
居然在这种时候睡着!
众人黑线。
他佩戴的横云刀有着其余刀剑不具备的特殊才能,他很有耐心,思维缜密。最重要的是睡功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鉴定……完毕……
“武哥,现在怎么办?”
凤川担心得看着武陵春。
说实话横云公子刚才说那番话太不是时候。
现在的武陵春想杀的不仅仅是步蟾宫了——还有整个村庄的兔妖,他都不可能放过!
“哼哼。”遥灵从未听武陵春如此冷笑过,“步蟾宫,在杀你之前,我有话要问你。”
“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就会放了村里其他人么?”
胡茬大叔倒是很淡定。
原来胡茬大叔就是步蟾宫。
虽然这么优雅的名字跟他的硬汉形象很不搭,但遥灵更想救他了。
他是妖。他带领着一村的妖类在这里与世无争得生活着,没有做过任何恶事。为什么,为什么春哥一定要杀他?
“不会。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如果你不说,我这里有一百二十种酷刑供你的村民们,细细挑,慢慢选,挨个都来一次,也无所谓……”
从未想过武陵春嘴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花月酿毒,春风冷酷!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们村中,是否有过一个叫步虚声的男子?”
步蟾宫沉默。
片刻。
“你——是他什么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武陵春无意看到酒坛中倒映的月亮,那其中似乎正有一只玉兔在捣药。
“我并未见过此人。村中老人曾说,有个名叫步虚声的少年,二十年前离村后就再未回来过。”
武陵春眼中血光炽盛。
在他眼中燃烧的不光是仇恨,还有仇人近在咫尺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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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叛离
酒坛在武陵春的指节用力下咔咔裂开。
二十年了。步虚声,自从他有了记忆之后,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二十年了。无论是吃到好吃的,牵着奶娘的手去逛庙会,还是习武刻苦受师父夸奖……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再大的幸福也会如泡沫般崩裂。
步虚声。
深入灵魂的噩梦。
是这个名字一直提醒着武陵春,他的幸福对于那个本该最爱他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武陵春忘不了。
六岁那年,他练完功满头大汗得跑去母亲的房间。
他今天又被师父表扬了。他很开心,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他屏住呼吸推开门,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得走进房间,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像父亲那样,从后面抱住母亲。
听着她惊讶又欢喜的声音。
等着她慢慢转过身来捧住他的脸,抱他,亲他。
那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但是他没想到,才刚刚日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