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点兴趣,“她是怎么做到的?你和蒋虹被她发现了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不小心,难道以后次次都能被她看穿心思,还洞察你们的一切小动作?你那时候和她差不多大,她对付你还算容易一些,可蒋虹当时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也有三十多岁了吧?竟然玩不过一个小孩子?”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蒋虹舍不得对女儿怎么样,我懒得去欺负一个女孩子,所以苏以漫每次做了证人之后,都不用担心遭到事后报复。她就十分放心的搜集我和蒋虹你来我往的过招证据。甚至有时候,我和蒋虹背着别人小声斗了几句嘴,她都能很准确的在我父亲面前复述。可是当时我和蒋虹明明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四周偷听。反正后来发展到,我和蒋虹严防死守,她却轻轻松松就能掌握一切动态。”
林希洄不由学着方哲的样子摩挲下巴:“这换成小说的写法该怎么说?这简直是上帝视角啊!”
苏以东笑出声来:“上帝视角,对对对,这个形容很贴切。”
林希洄忍不住问:“那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又不是上帝。”
“对呀,她不是上帝,她能做到这些事情,确实很奇怪。”
“那现在呢?你是不是已经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那场战争中拥有上帝视角了?”
苏以东依旧在微笑,只是笑容里带了些微苦涩:“不,我一直没有弄清楚。”
林希洄一怔:“你居然一直没有弄清楚?”
苏以东依旧是苦笑:“很好笑是吗?后来我和她的关系渐渐好了很多,也曾经问过她这件事,不过她从来不肯说,只是笑嘻嘻的告诉我,这是秘密。”
林希洄暗自嘀咕,想不到自己猜错了,苏以东这家伙,居然没有因为年少不懂事就去欺负苏以漫。这么看来,到是苏以漫总是拆他的台。那这兄妹俩的关系是怎么搞好的呢?
苏以东似乎知道林希洄在想什么,不等她先问,已经自顾自开口了:“我记得我初三那年,放暑假回家住。在那之前,蒋虹为了不让以漫总是拆她的台,经常在暑假的时候让以漫回外婆家里住。可是那个暑假以漫的身体很好,我爸又想趁女儿身体好的时候,多和女儿相处一段时间,所以蒋虹没有借口送她回去。”
林希洄:“我还以为苏以漫回到外婆家里休养,只是纯粹为了身体,想不到还为了方便继母和继子搞宅斗啊!”
“不要把我和蒋虹的关系说的好像母子一样,好吗?”苏以东说这句话时,依旧是微笑着的,好像是在礼貌的询问。
“额,不好意思”林希洄自知失言,“你继续说。”
“那时候以漫经常去泡图书馆,她一看起书来,就顾不上休息,这样对她身体很不好。我爸爸把她所有喜欢的书都买回家,让她在家里看。这样有人盯着,就可以控制她阅读的时间长短。可是以漫被我爸爸和蒋虹宠惯了,根本不听话。她说自己好不容易有精神干自己喜欢的事,不想被破坏掉。她还说,她就是喜欢图书馆里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人被满架满架的书包围了一样。我爸爸只好由着她去。那时候,苏氏生意忙,蒋虹也经常帮我爸爸照料生意,白天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根本没人顾得上照顾女儿。我爸爸就强行把接送以漫去图书馆的任务交给我,说我如果乐意可以陪着她,如果不乐意,就送她去了图书馆后,自己去干别的事,但是一定要按时接她回家,不能让她看书时间太久。”
“你同意了?”
苏以东点点头:“同意了啊。那时候我还没有资本反抗我爸,当时心想着:现在就听你的,等我将来长大了翅膀硬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跟你对着干!”
林希洄“噗嗤”一声乐了:“你这想法……”
“很幼稚对吧?”苏以东自嘲的一笑。
“不……”林希洄忍着即将爆发的笑意,“我想说,真够隐忍的!”
苏以东失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你继续说。”
苏以东回想年幼时那场意外:“有一天,我又去接以漫回家,结果公交车中途出故障,我只好改成打车,没想到又堵车,就比预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钟头。以漫那天以为我不去接她了,就自己顶着大太阳步行回去。”
“她不能坐公交车吗?”
“能啊,她有零钱的。不过她后来告诉我说,因为我迟到了,她很生气,所以就自己折磨自己出气!”
“这……这跟聪明没什么关系吧?这也太笨了吧?生你的气,不是应该折磨你吗?”
“那不一定哦。你今天生方哲的气,可是你不也是在折磨自己吗?”
“那是因为我……那不一样的吗。”林希洄本来想说,那是因为她太爱方哲,爱的都有些白痴了,所以生方哲的气,却是自己作践自己。说完这句话,林希洄又忽然有些顿悟了,“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一样的啊……”她爱方哲,苏以漫爱苏以东,虽然两者不是同样的感情,一个是爱情,一个是亲情,可是无论哪一种爱,都不比另一种逊色。
“对啊”苏以东依旧是微笑颔首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就像你说的,也不是完全不一样。我其实并不是一个能细心体察女孩子的感情的人。以前我也觉得以漫很傻,生我的气,干吗要去作践自己。直到今天看见你往雨里冲,我就明白了。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原本我一直以为,我和以漫是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才慢慢认可对方的。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在遇到那件事以前,就已经很爱我这个哥哥了。”
林希洄好笑的看了苏以东一眼,又问:“那你们那天,究竟遇到什么事?”
苏以东:“其实就是一场小意外。我们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老土把戏,不过我救的是自己的妹妹。”
“怎么回事?”
“哦,以漫禁不起晒,她又根本不去刻意寻阴凉,一直顶着大太阳走,结果就给晒晕了过去。”
“那还真是够弱不禁‘晒’哪。”
“麻烦得就是,她刚晕过去,就有惯偷去摸她身上的钱包。当时已经快正午了,很少有人从那里经过,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那时正在马路对面走,看到那边的情形,想也没想,立刻横穿马路跑了过去。没有经历过的人,大概不知道那种感觉。不管我认不认那个妹妹,是讨厌她也好,喜欢她也好,可我就是不能看到别人欺负她。以漫晕过去的时间很短,大概是摔得太疼了,她很快就睁开眼醒了。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又给昏过去。还好我及时赶到,帮她把小偷打跑了。不过我不太会打架,当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