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心情做这么大一桌子菜!也不知道他今天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方哲虽然心里七上八下,而且颇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忙着拿碗筷:“是啊,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吃饭吧。童话,你就一起来吃吧。菜很多,可以把你妈和童心一起叫下来吃。”
“她们都吃过了。”童话也不客气,和小嘉挨着坐下来。
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动筷子,只有荣成海依旧一动不动。
“荣叔,怎么不吃?”方哲很好心的给老爷子夹了一筷子水煮鱼。
荣成海:“我吃得下去吗我?你们这群年轻人,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消化过来呢,还让吃饭!”
方哲心知不妙,正想阻止荣成海继续说下去,可惜他念头刚起,荣成海已经先喊出来了:“小嘉,既然你和林希洄都是妖精,那你们是什么妖啊?我还没弄清楚呢。”
“什么?”童话惊得将刚夹起来的水煮鱼掉了回去,溅得汤汁四处都是。
荣成海发现童话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心知自己冲动了。他本以为,这两大两小四个家伙经常凑在一起,肯定是没有秘密的。
方哲忙打岔:“荣叔,你说什么胡话呢?都告诉你了,你误会希洄了,他和萧子期没什么的,怎么就妖精了,吃饭吃饭。”
小嘉却大声问荣成海:“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什么了?”
童话有些晕乎,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别人的脑子出问题了,这都是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荣成海张口结舌:“我……我看到……希洄……变戏法。她自己都告诉我她是妖精了!”
“哦,那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们确实是妖精,她是紫貂,我是松鼠。所以我才那么喜欢吃杏仁,我们松鼠天生喜欢吃杏仁。”
童话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小嘉……松松松松鼠?她想起小嘉以前种种非人类的速度和非人类的思维,小心翼翼的问:“小嘉,你脑子没糊涂吧?你……你真是?”
“嘘”小嘉对着童话说竖起食指,“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童话觉得自己还没晕过去,还真是挺神奇的。她转头去看方哲:“那你呢?”
“如假包换!”
“的妖精?”
“如假包换的人类帅哥啊!”方哲给童话搞郁闷了。
林希洄和苏以东走在小区里。雨后的空气很潮湿,在这个季节来说,还有些冷。两个人绕着小区里涨满的水池,慢慢走着,林希洄问:“你想说什么?”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吧?”
“苏以漫吗?我不认识她,目前来讲,也没有认识和进一步了解的兴趣。”
“进一步了解?也就是说,你已经有一点了解了。”
“听方哲讲的。我觉得她很善良,很温柔,但是有些白痴和傻气,所以,不怎么值得男人去爱,起码不值得方哲去爱。”方哲只能爱她!在这件事情上,她就是这么霸道!
苏以东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只是不解的问:“白痴和傻气?”
“对啊。多傻?喜欢一个人又迟迟不敢说,后来又为了一点小事和人家赌气十年,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不过我幸亏她是这样的人,省我好多事。”
“你错了,其实她很聪明的。”
“哦?”林希洄差点笑出来,“嗯,也对,有时候也是有点小聪明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小的年纪,就能收拾的一帮比自己小两岁的娃娃们服服帖帖的。
“不只是小聪明。”
“难道是大智慧?”
“可以这么说。“
林希洄:“虽然明知道你是在故意引着我往你的话题上走,不过我还是愿闻其详。”
我的妹妹
听到林希洄说出“愿闻其详”时,苏以东本来带了几分黯淡忧伤的眼睛,微不可察的亮了亮。
苏以东回想起儿时的事情,颇多感慨,只是他音色低沉,又习惯了平静的轻声慢语,讲起这些往事时,竟好像是在平静的诉说别人的故事:“不知道方哲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和以漫其实不是一个妈生的。”
林希洄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他说的不是很多。”
苏以东便将事情从头说起:“我爸爸年轻的时候,犯了一些所谓的‘男人常犯的错误’。我妈临产之前,发现我爸背着她在外面搞别的女人,她很生气,导致难产血崩。生下我之后,她元气大伤,可她一直很伤心,而且发现我爸爸一直和蒋虹没有断了联系,所以身子一直没有养好。她病歪歪的拖了几年后,就去世了。初时,因为我外婆家还算有些实力,所以在外婆一家人的干涉下,蒋虹一直没能登堂入室。可是没几年,我外婆家里不行了,反而苏氏集团如日中天,再也没人能阻止我爸爸。他和蒋虹高调举行了婚礼。那一年,我只有十岁,虽然年龄不算太大,但也已经很清楚我妈是怎么死的。所以,我很讨厌蒋虹和以漫。”
林希洄听的有些犯困。这是一个多么老套的故事啊,她已经猜到了,当时尚且年幼的苏以东,还对付不了蒋虹,于是就暗暗的拿同父异母的妹妹苏以漫撒气。圣母苏以漫却十分体谅哥哥的心情,从来不跟苏以东计较。苏以东越来越过分,苏以漫却一直隐忍,一直对他很好,弄不好某天还曾经帮苏以东遮掩过一些他犯下的极大的错误。这种种的一切,慢慢软化了苏以东那颗冰冷的心,最终,苏以东慢慢的接受了这个妹妹,并且兄妹情深,感人至深。
谁知林希洄刚打了一个哈欠,苏以东便微笑着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如果这样,我可以改天重新和你约个时间。”
“额……那到不用,我不保证过了今天,是不是还有心情听你把话说完。”她没有戴手表的习惯,直接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苏以东苦笑一下:“其实一些详细的事情,我想根本不需要我来讲,你也应该能猜到大概。平时,我在寄宿学校上课,回家后就和蒋虹斗智斗勇。她拼命想做出一副好妈妈的样子给人看,我就不动声色的拆穿她的一切伪装。至于以漫,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我觉得她就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小女孩而已,暂时还不需要列为对手。我虽然不至于欺负她,但是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其实如果她不是蒋虹的女儿,我会觉得她很有趣。”
“有趣?”
“对,她很有趣。我和蒋虹明争暗斗,她什么都看在眼里。在苏家,在那个时候,我和蒋虹唯一可以仰赖的人就是我父亲。所以,争斗的结果,最后总会交给我父亲来裁夺。每次到了那个时候,以漫总是会以证人的身份出现。她从来不偏袒我和蒋虹任何一个,总是有什么说什么,还总能想法子证明,她说的是实话。”
“这么神奇?”林希洄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