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族内部清理一遍,你以后管理起来也省事。”
“就知道你是要借这次机会清理家族内部,不过,婚约我不能帮你解决。娘已经把话说死了,我不能不顺着她。”
“以前可没见你对娘这么孝顺!”杨烽悻悻然道。
“这话别人说可以,老二,你可不够资格说啊。至少,我还记得娘亲的生日是六月初六,你呢,恐怕压根就没想过娘亲还有生日的。至少近十年,娘的生日宴你一次都没出席。”说得杨烽哑口无言,杨炻再得意的说:“虽然,我也是你大嫂提醒才知道的。”
“切!原来也不是你自己记得!”
“但是,你要娶了寒婧能指望她记得娘的生日么?”
原来绕了弯子在说寒婧不宜娶,杨烽不耐烦了:“阿婧如果不记得娘的生日,那也是娘亲的问题,阿婧的性子就是你对她好一尺,她对你好一丈。娘如果希望我们以后记得她的生日,就对阿婧好点。”
“这是什么混帐话啊!”
“你烦不烦呐!我这儿忙着,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没油盐的话。”
哥俩谁也没说服谁,搁置了这个有争议的问题,讨论起接下来清理计划。
淡月上柳梢,寒婧才带着从王宫藏书库里翻出来的书离开。乘坐的车驶出宫门,她刚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突然有所感,眼神忽然为得寒冽。
高高的宫墙闪现几道黑影,疾如飘风的追上来,在幽暗的夜色中鬼魂一般的晃动,即便是注意去看没有相应的实力也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借助地形掩护身体快速至极的向寒婧乘坐的车包抄而来。
这些人经验丰富,每一个落脚处,都是视线的绝对死角,行动在飞掠之中,也不断借助地形掩护身形,速度快如流星般。
寒婧坐的车是玄骑神殿刻画有阵法的,有提速兼防御的功能,拉车的又是高阶玄兽所以那些人速度虽然快但是要追上来,在必须掩藏形迹的情况下也有不小的难度。
就连跟着寒婧的暗卫也没有发现那些人,寒婧的反应完全是一种天赋的战斗本能。她是知道有暗卫跟随的,探头出来警惕的四处看了看无所见,轻“咦”了一声,随即又抬头四处看了看,狐疑的说:“我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你们呢?”
听了这话,暗卫们也警惕了起来,四处搜索一番,有个暗卫在车厢后说:“副殿主,具体什么方位?”
“说不上来。”寒婧摇头说。
玄骑神殿南漠分殿近在眼前的时候,还没有异常情况发生,暗卫们也松懈下来,寒婧也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
车驶过街道,一条毛色纯黑的狗突然从旁边蹿出来,眼看就要被车轮辗压,车夫也许是没有注意也许是漠视一条狗的性命,没有丝毫停车或者避让的意思。
狗冲到车轮下的瞬间,“嗷”的一声惨叫,身体爆炸竟然把整个车子都炸飞了。刻划了阵法的车子也被炸开,解体车厢碎片激射中,寒婧飞跃而出。
直接施展“追风逐电”秘技,凌空虚踏的脚下出现自旋的冰轮,借助冰轮的飞旋之力,寒婧像大鸟一样飞出去,一个呼吸间,就从直接闪到分殿的大门前。
暗卫们纷纷现形,但是他们都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缠住了,有一道人影犹如鬼魅掠到寒婧身侧,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人扣住咽喉,与殿内冲出来的分殿高手擦身而过,投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副殿主被劫!”
惊吼声响起,整个玄骑神殿分殿都震动起来。
很快,杨家哥俩现身出来,问明情况,杨烽反手一掌狠狠的击在大哥下巴上,“要不是你们无事生非跑来搅事,阿婧怎么会被劫持!”
251、姑姑最厉害
风呼呼的刮过,寒婧的却感受不到风的锐利。她任由胁持者挟着温驯如猫,如果是玄骑神殿的人看到了一定觉得不可思议。
寒婧是那种到了绝境也不可能放弃反抗的烈性子,她此刻认命了吗?
胁持她的人在离开南漠帝都城朝东狂奔十多里之后,迅速折向东南进了一个安静的村庄。几只鸭摇摇摆摆的从村口的柳树旁经过,走向不远处的水塘。半月形的塘里有一大一小两头水牛浸在浅水里。
进村后,寒婧被带进村子中央最气派的院子,其实也就跟寒家的柴房差不多。大门敞着,门口坐着一个驼背老头,让人怀疑他就是比活人多了口气,看到两人进去也没反应。
门里是个四方天井,天井里一群刚出壳的小鸡叽叽的叫得正欢。一对身穿粗布衣服的孪生兄妹蹲在地上全神贯注的看着小鸡,连呼吸都屏住了像是怕吓坏了它们。
一眼看到这俩孩子,寒婧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喜爱,并且有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具体是什么熟悉,她也说不上来。
胁持寒婧的那个人开口调侃:“丫头,现在知道怕了?”
仰着脸,寒婧吸了吸鼻子问:“您是哪位长老爷爷啊?”
扯下戴在头上的黑头罩,露出一张精瘦的老人脸,他惊讶的问:“咦?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发现破绽的?”
认得那是寒家的五长老,长年闭关,寒婧长这么大见面的回数屈指可数。这个瞬间,她有扑到老人怀里痛哭的冲动。用手背抹去不知悄然滑落的泪,她娇声嗔道:“冰玄功啊,婧儿就算修炼的是入门级别的功法也能感应到的啊。”
愕了一下,五长老惋惜道:“真是个厉害的丫头,要是个小子就好了啊。”
“是谁来了?”寒婧没头没脑的问,眼睛瞟向敞开的屋门。
“是我爹啊。”
“是我的爹!”
答话的不是五长老,是看小鸡崽的孪生兄妹——明显那个男孩子长得高大些,所以寒婧认为是孪生兄妹而不是姐弟。
纤弱的妹妹不服气的质问:“你的爹还不是我的爹嘛!”
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强势的宣告:“你的爹是我的爹,我的爹不是你的爹。”
心头狂跳,寒婧蹲下来努力的挤着笑脸问:“谁能说下,你们老爹叫什么名字呢?”
“寒文策,副殿主不认得吧?”
这话,当然不是两个小家伙说的,是从那敞着的门里闪现出来的寒文策说的。
“大哥!”寒婧呜咽着扑过去狠狠的撞在大哥怀里,肆无忌惮的宣泻着心头的委屈。
“好啦,再哭就要发洪水了,哥不知道要救妹妹还是救这一双儿女了!”寒文策红着眼圈开玩笑道。
“还以为哥哥也不要我了?这么久都没人管我是死是活。”寒婧边抹泪边说。
“你活得不是很精采嘛!”气恨不是的拧了妹妹的耳朵,还挺用力,寒文策教训道:“死丫头片子你还玩离家出走,看我们满世界找还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