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卷入火星谋杀案 [俄]基尔·布雷切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这里,得来全不费功夫!把尸体抬走。”

几位大力土默不作声地抬起自己同伴的尸体,出了餐厅。

大公向客人道过歉,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只对何说了一句:

“有机会你再让我见识见识那一招,非常有效。”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一位侍从和女演员跟在他的身后。大乌鸦落到他的肩上,斜过眼睛看着柯。“未婚夫”搀着柯的胳膊,让她跟着往前走。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几级台阶,来到一道门口,门上钉着一块小牌子:

“沃尔夫冈·久·沃尔夫大公动物标本陈列室”

大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了门。

红脸大公从不知道谦让。

沃尔夫冈亲手打开灯,柯跟着走进了一间低矮的大厅,这个厅事实上超过了任何一个宇宙奇观陈列室。

陈列室里有100多件各种标本,做工精美、细致、专业,每一件标本都用支架或台座托底,用悬在天花板上的椭圆顶护罩罩着。这里有柯在书本和电影上看到过的走兽、飞禽的标本,还有一些是她从未见过的,只能猜测,瞧这个一身毛的怪物挺大的个头,像是半人半马,事实上是大约10年前在库洛彼得消失了的一种普通动物。沃尔夫冈大公骄傲地领着客人一个一个陈列台往下看,大家都装出是第一次到陈列室来的样子。

“都是我自己杀死的,”他说话的神气,很有些为自己的重要作用洋洋得意,“我敢面对任何野兽……”

“这只蝴蝶也是吗?”柯指着一只翅膀足有一米长的蝴蝶问。

“这只蝴蝶是我在无边森林里抓到的,为了跟踪它把它网住,我步行了400来俄里,生了三场致命的寒热病,在同土著人的两次冲突中牺牲了60个人,此外,在回家途中,不得不躲避两艘生态局的巡逻艇,因为这只蝴蝶,说来也巧,是宇宙中的最后一只。”

周围的人都谄媚地大笑起来。

“我为你感到羞耻。”柯说。

沃尔夫冈宽厚地摊开双手。

“我哪里知道它是最后一只啊?我一直以为它们还有三四只哩。现在,姑娘,我给你看一条蛇,它的毒性能毒死一群大象,能够缠死狗熊……”

这条蛇的确很大。

柯看着蛇,心里揣摸着,大公把她带到这里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不至是为了炫耀蝴蝶或者大蛇吧,在他的眼里,柯还不是值得向其炫耀家珍的人物。

柯,你得有最坏的准备,马上就要恫吓你了……

从周围人的态度,她感到这一刻正在迫近。突然大家都缄口不语,而大公本人却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咕咕地像鸽子叫。

“我应该说,”他止住笑声,说道,“我只让经过挑选的人到我的动物标本陈列室来。譬如,你的朋友米洛达尔,就绝对不许进来。这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没有的事——要知道我是一个主权国家奉公勤政的首脑,按照我的法律,我可以生杀予夺。这不,比如……”

沃尔夫冈大公向旁边挪了一步——小小一步一一柯的眼前出现了一具少女的裸体,那少女长着一头黑色的卷发,面带微笑。姑娘的一只手向上抬起,手指按住一绺不服贴的卷发的发梢,这绺头发仿佛是被一阵风吹起来弄乱了似的。

“这是什么?”柯叫了一声。

“标本,”大公说着满意地眯起了蓝色的眼睛,“一具最普通的标本,用人类中常见的不受红书保护的人制作而成。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与你用来指责我的那只蝴蝶不同,小姐,这位姑娘丝毫没有打乱地球上的自然生态平衡。”

“您把她杀死了?”柯觉得可怕,十分可怜这位姑娘,勉强忍住了泪水。

“我们惩罚她是不得已而为之!错在她自己——她没能帮助我们做成的事情,您正在帮助我们顺顺当当地完成。”

“怎么这样惩罚!”柯心惊肉跳地说,“把她杀死?”

柯不想看,也不能看这具人体,然而却没有能力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胖侍从长占据了能更好地看清克拉伦斯的位置,用力推了一下柯,她意外地与姑娘的目光相接了。克拉伦斯的眼睛栩栩如生,睁得大大的,被长长的睫毛遮盖着。

“啊,跟我记忆中的她一样,”胖侍从瓮声瓮气地说,“我同她下过跳棋。每次我赢了棋,她就满腹委屈不高兴,就像是一个小姑娘!”

“她本来就是一个小姑娘嘛,”克拉芙迪娅答道,“你们可能不相信,有一次吃午饭时,大家有说有笑说了许多笑话,而她听着听着,然后问我说:你说,克拉娃,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她才16岁,不会比这大。”

“胡说,”阿尔焦姆得意地冷笑道,他笑得恬不知耻,令人憎恶,柯几乎想揍死他——如果他再说出什么下流话的话,“胡说。我同她睡过觉,开始她尖声喊叫,一会儿就习惯了。”

“住口,”突然,红脸大公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沉思地咬着大块的蜜糖饼干,在地板上掉下一层饼干渣,“你撒谎,想让我满意,可是我不需要你的谎言!她是个天真纯洁的少女。克拉娃说得对,她一直到死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爱过她,照自己的方式,粗鲁,不专一,但是爱过。所以我请你不要庸俗下流。”

“我是开玩笑的,”阿尔焦姆马上承认道,“谁没有过啊。”

“我就没有,”沃尔夫冈说,“文明的人都没有。”

柯的目光落到少女的脚趾上。她的脚趾多么小,多么整齐,大脚趾上有一块不大的伤疤——脚曾经被割破过,现在就永远……永远。”

“于是您就把她杀死了。”柯小声地说。

“一切并不是这么简单!”大公粗暴地打断她说,“你不要看得过于简单。她阻挠了我们的行动。因此她应该消失,这是政治需要。”

“是什么需要啊,竟然要杀死一个小姑娘……”柯完全忘记了她也正处于与克拉伦斯一样的境地。

但是大公对这一点记得很清楚。

“克拉伦斯太愚蠢,”他说,“她自己暴露了,她承认她是冒名顶替来的,你不知道,我们为这次行动投入了多大的人力物力。事情就是这样一一讨厌!”大公的的确确心情不佳,“她得到了应得的下场。她应该庆幸进了这么好的陈列室,她本可以被扔进污水坑去的。”

“您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恐吓我吗?”柯问道。

大公装作没有听清她的话的样子,继续慢吞吞地柔声说道:“你瞧,我把她的皮肤保持得多么好,多么新鲜!希特勒的刽子手们只会用人皮做灯罩和钱包。但是我从来不去做日用消费品,我把制作动物标本视为一门高雅艺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