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沧澜的告白很简短,而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情。
被紧紧抱住的少女脑袋里就像有一个不断在吹大的气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彻底爆炸了。
“你……我……”少女一脸错愕。
然而眼前的男人已经缓缓低下头来,垂下有着纤长睫毛的眼帘,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近。
不,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第二次又是给了他?!
来不及反应,男人的唇已经紧贴在自己的唇上,这一次的吻又深又长,男人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修长的指头陷在她柔顺的长发间,另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似乎生怕她跑掉一样。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几乎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但她的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维持着那份理智。
江绮罗再次用力挣扎了一下,把手挪到了男人的胸口,向前一推,终于脱离了穆沧澜的怀抱。
她踉跄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想要扶住他,伸出的手却被她打开了。稳住了身子,慢慢站直起来,她表情坚决地开了口:“穆沧澜。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不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穆沧澜的表情黯淡了一下,却很快又露出笑容:“这样啊,没关系。我可以耐心等待。”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用那邪魅不羁的眼神盯视少女:“我说过,我是个海盗,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抢过来。我看上的女人……就再也不会放手。准备好和我打一场持久战吧!”
江绮罗严肃地看着他,拧着眉头:“为什么是我?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从来没有女人能让我认真对待,但是你做到了。”穆沧澜半垂了眼帘,“无论你是丑是美,甚至是男人也无所谓。我所爱上的就是你这个人——独一无二的江绮罗。所以为了你,我永远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
她心里居然有一丝感动,然而她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那是对他也是对自己的不公平,她不可能这样做。
她本以为穆沧澜是个天生就喜欢调戏女人的家伙,所以他对自己的捉弄她从来不以为然。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产生了那样的感情?
站了许久,腿又疼了起来,穆沧澜适时地搀住了她,带着她走向悬浮车,她也没有再拒绝。
江绮罗回头,那些萤火虫依然漫天飞舞着,留下一片碧色光华。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晚,医院里已经安静下来。穆沧澜扶着少女在病床上躺下,温柔地替她整理枕头和被子,他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更加柔和,那些优雅立体的侧面上,反射了淡淡的光芒。
这个男人的长相确实很有魅力,只不过,他以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脸上只会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容,和很多女性所喜欢的,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而现在他的眼里只剩温柔和深情,那是只有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流露出的神情。
他的手习惯性地抬起,想要去碰触少女的头发,却在一半又停住了。
“晚安,绮罗。”他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听到他这样呼唤自己,江绮罗有些惊讶,但很快,她的表情放松下来,平静地回复:“晚安,沧澜。”
门关上了。
少女长出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两次亲吻居然都是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她其实是恨不得痛扁他一顿的。
但是他那样真诚的表情,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未来,他们之间该如何相处呢?
少女闭上眼,决定不再去想——与其尴尬,不如坦然。
☆、040 事有蹊跷
帝国第一皇子枢衍有好几天没看到他的弟弟了。
自从父皇向联盟提出休战后,自己就一直在忙着筹备煌龙帝国所有皇室成员前往紫晶α行星的事宜。父皇一直处于暴躁状态,龙心宫里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做错事。本来前些天,镜羽也在帮自己的忙,然后这两天就突然没了音讯。他曾经去镜羽的寝宫探望,但是皇弟那名年轻的贴身女仆——他记得是个叫冬曲的女孩,却说殿下吩咐她,不见任何人。问了冬曲为什么,年轻女仆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枢衍有些奇怪,但因为事情太多,一忙起来也就没在意。今天再一回想,总觉得镜羽有什么事瞒着他。于是他再次来到镜羽的寝宫,却在拐角处见到父皇的那名面无表情的贴身侍从与冬曲正在交谈着什么。
冬曲的神色显然有些惊慌,两只手局促地揪着自己的裙子。枢衍思考了一下,退回墙角,聆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吾皇请镜羽殿下马上到陛下的寝宫去一趟。”侍从板着一张扑克脸,语调毫无波澜。
“可……可是,殿下他病了,几乎下不了床……”冬曲很紧张地解释着。
“吾皇请镜羽殿下马上到陛下的寝宫去一趟。”侍从像机器人一样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求求你……殿下从昨天开始病得更厉害了,求你向陛下解释,殿下他真的去不了……”冬曲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向那名侍从深深鞠躬,然而那个男人完全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年轻的女仆。
“吾皇请镜羽殿下马上到陛下的寝宫去一趟。请镜羽殿下立即动身。”看着冬曲不肯进门去通报,侍从的表情更冷了一些,“你敢阻拦,就是违抗皇帝的旨意,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冬曲浑身颤抖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寝宫禁闭的门,又看看眼前那个冰冷如机器的侍从,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掏出通讯机,大概是准备通知皇家警卫。枢衍见情况有些复杂,立刻从墙角走出去:“等一下!”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竟是第一皇子,立刻躬身行礼:“枢衍殿下!”
身材高大的皇子殿下走过来,对父皇那名侍从说到:“父皇究竟有什么急事找镜羽?既然镜羽病了,你就如实回复给父皇,我相信父皇能理解的。”然后他目光一凛:“还是说,你想以下犯上,强行带走帝国第二皇子镜羽殿下?”
“在下不敢。”侍从再次行礼,还是那副扑克脸,“那么,在下这就回禀吾皇陛下。告退了。”
侍从退后两步,转身离开了。
枢衍回过头来看着那名年轻女仆,皱眉道:“镜羽病了!?上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冬曲一惊,埋下头怯怯地说:“对不起!枢衍殿下!是镜羽殿下不让我告诉您,怕您担心……”
枢衍心下一软,叹了口气:“镜羽这孩子,跟我还那么客气做什么?”他对冬曲吩咐到:“开门吧,让我进去看看他。”
然而女仆却没动,依然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殿下!镜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