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温暖留在左心房 奈良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叱道:“顾映宁!你再闹,我可回家了。”

  他倒是不以为意,胳膊收紧,一双手把盛夏环得更用力了。薄唇扫过她的耳廓,顾映宁的声音越发的轻,气息却越发的洒落,启唇道:“这里便是你的家,盛夏,你还要去哪儿?”

  也许是因为他的话,也许是因为他的语气,亦或许是因为此刻这般旖旎的姿势,盛夏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鼓点一般敲在胸口,敲得她似乎也被顾映宁的酒气沾染了一样的晕晕沉沉。他第一次说这里便是她的家,她也是第一次,这么的有归属感。

  顾映宁从盛夏手里接过水杯放到茶几上,慢慢地扳过她的肩,让盛夏面对着自己。他因为喝了酒而红了面颊,她因为他的话语而粉了容颜。他仿佛初见一般细细端详着她,片刻后他忽然目光复而犀利,说:“这般美的模样只能给我看,不许便宜了许亦晖!”

  提到亦晖,盛夏不免有些黯然,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映宁抢了先:“还有,他出什么幺蛾子我不管,但你怎么可以信他而不信我?”

  盛夏微微侧头,回想起她因为相信许亦晖的话而和顾映宁争执的也只有那一次。但此刻他的话,却显然是在推翻之前她的以为。

  她自然愣住了,迟疑问:“你是说……”

  他剑眉一扬,而后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丝警示又有淡淡的无奈,道:“盛夏,你动脑子想想,若是我真想并购普迪,那么将近四年的时间为何时至今日我还没有动作?更何况,以我的实力还需要从你这个小助理下手吗?”他扫了她一眼,“盛夏,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没成想他在喝多了的时候思路竟还这样条理清晰,她自然也一个字一个字都听入了耳。那回,若不是看起来证据确凿她也不会同顾映宁对质。其实在她心底早就想将那一件事翻页,然而现在他提起,她也迟疑了。

  盛夏当然希望顾映宁对自己的接触从来都是纯纯粹粹的,心里的天平也是倾向他的,只是,她不愿去相信另一个事实—许亦晖会对她说谎。在她心里,许亦晖是曾经和她走过青葱岁月的那抹温暖,他对她来说,一样重要。

  想了良久,她的眸色亮了又暗。他不急,静静地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静默沉思了一会儿,她终于抬首缓缓道:“映宁,我相信你,但是这件事我们就此不再谈了好不好?”

  顾映宁依旧注视着她,盛夏的话音落下之后他顿了两秒,而后微微笑着点头,低低应道:“好。”

  她的笑容终于重新展露,右手主动攀住他的脖颈,凑近他的鼻端,左手轻轻拂开他额前垂下的几绺头发,略微有些郑重的,她说:“顾映宁,谢谢你。”

  谢谢你在隔了这么久之后愿意解释给我听,谢谢你愿意顺我的意不再提及,谢谢你能明白亦晖之于我的重要性和那所代表的青葱意义。

  顾映宁的眸色骤然深了下去,下一秒他已经一个反手将盛夏牢牢地固定在他的咫尺跟前,好像想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他微微俯首,蹭蹭她的额头,哑声问她:“盛夏,你要怎样谢我?”顿了一顿,他又道,“这样可好?”

  语音方落,他的温度已经铺天盖地覆了下来。不轻不重的一个吻,他吻得那样认真,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放松,认真到盛夏觉得这汪海洋,终于将她这条小鱼融化,从此成为海水中最透明的一滴。

  许久,他慢慢放开她,盛夏早已面色酡红,双眼迷蒙水泽。

  顾映宁“豁”地站起身来,一把将盛夏横抱住,满面开怀,说道:

  “既然你谢我,那我便来回你一个更大的谢礼。”

  卧室在二楼,但他却走得格外快,盛夏觉得似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已经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了。

  他双膝微跪,俯身,一向肃然的脸上此刻是那么的生动和欢喜。

  他说:“盛夏,这个回礼你喜不喜欢?”

  她早已羞赧得满面通红、耳根发烫,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发出声音:

  “你、你快关灯。”

  顾映宁挑眉,嘴角一丝似笑非笑的戏谑:“我这才知道,原来你比我还要心急。”

  明知他是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盛夏却是越急越局促地说不出话来,那么多字词涌上嘴边却都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他倒是享受得紧,反而朗声笑了起来。

  到最后,盛夏恼了:“你、你……”了好几声又说不出个下文,骤然之间头脑一热,她忽然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拉,瓷颈一抬便送上了自己的唇—盛夏,主动把顾映宁吻了。

  很快,顾映宁便反守为攻,盛夏只觉得自己早已被宛如地热能一般的高温熔化得点滴不剩,根本连今夕何夕都已不分清,何谈没有关的灯。

  而窗帘也没有拉。清辉的月色透进来,洒下一地的温柔缱绻。

  第二天早晨,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

  感觉到强烈的白光照在脸上,盛夏皱了皱眉,辗转嘤咛了几声,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堵肉墙,纹理清晰而结实的肌肉,似乎还有一层清早蒙蒙的汗。

  昨晚的一切即刻回笼,盛夏抬眼,迎到顾映宁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他丝毫没动,只是静静地望着怀里的盛夏。他喜欢观察她熟睡的模样,时而皱眉,时而咂嘴,时而抓抓脸颊或腮帮,这样稀松平常的动作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不同,因为她就是注入他心底的那一股暖流,就是缤纷他色彩的那一朵无可取代的云霞。

  盛夏皱皱鼻头,睡眼还依旧惺忪,声音里也还有着刚醒来的沙哑,无意识拖长的尾音听来却增添了几分媚色。她微微抿唇一笑:“胳膊麻了没?”

  她也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同他睡在一起,到最后醒来的时候她总是枕着他的手臂,躺在他怀里。

  “还好。”顾映宁问她,“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盛夏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他转头看了看钟,“唔”了一声道:“九点半,还早。”

  听到“九点半”这三个字的时候,盛夏的眼睛瞬间瞪得极大,不可置信:“你说……几点?”

  顾映宁笑,拍拍她的头顶,低低道:“忘了我已经替你请假了吗?”

  他这么一说,盛夏终于慢慢想起来,昨晚他确实同辜子棠说要给她请半个月的假。微微蹙眉,她这才有机会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要问呢,我正寻思着若是这样,那就把你带去非洲卖个好价钱。”他口气极淡地揶揄,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发丝,不停地卷着圈。

  困意慢慢消退,盛夏的思绪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