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心甘,情愿 麦麦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皓然显然没准备在新城区请她吃饭,一路开到了举国人民皆熟知的地方,宁静的闵江把城市一劈为二,倚江而建的古建筑遗留灯火辉煌,人们兴步在江畔,悠游自在。

  停好车的景皓然带着她来到了江畔,时下正式迈入十一月,江风已冷,羽柔也没想过他会带她来这里,只是穿了一件长袖娃娃衫下着一条铅笔牛仔裤。

  景皓然顺手拿上了那件羽柔要还的外套,走出地下停车场就帮她小心的披好。不经意的用手心贴了下她的脸颊,一触即放后问道,“先逛逛还是先去吃饭?”

  羽柔刻意忽视了残留在她脸上的温度,强作镇定道,“还是吃饭吧,吃好了好消食。”话说这是至今为止她在他面前表达最为清晰的一句话。

  景皓然当下点头道,“也不远就在前面。”

  羽柔虽没怎么出来玩过,但基本行情还是清楚的,在这个区域那是出了名的寸土寸金,要正正经经的吃上一顿,花费绝对可观。

  迟疑了半晌,在景皓然回头询问之即,羽柔很体贴的建议,“其实我们可以吃的简单点,我挺好养,真的。”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羽柔,就被眼前那人昙花一现的笑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深邃的狭长沟壑出现在两边脸颊,平时不怒自威的凤眸在刹那间水光潋滟,她无法准确形容当时的感想,最终只能化成一句朴实叹语,这人笑得真好看。

  景皓然看着又一次呆住的羽柔,确凿的把手包住了她的侧脸,用拇指轻划了下,原来吹弹可破就是这种感觉,浅笑舒眉道,“你还是要难养点好,最好只有我一个人养的起。”

  当时的羽柔听进了这句话,懂是完全没懂,只是到了后来,她才真正知道只有他才养的起是什么意思。

  两人从室外走进室内,来到了一处顶楼餐厅,装修的品味非一般人能看懂,反正就是顺眼,华贵的顺眼。

  显然,景皓然早早就订了位,能清楚的俯瞰到江面,被真真假假的粗枝树叶围挡住的半封闭的卡位。

  羽柔一般出门吃饭,都有爸妈一马当先,点菜这活绝对不熟练,所以翻开第一页看到全英文时,就没兴趣的放到一边。

  景皓然见她这样,也没有问,直接点菜。

  羽柔见他这么拿的住主意反而有些好奇了,等到侍应一走,就忍不住问道,“你就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

  “这里的牛排做的不错,你上次在霍教授家里,吃了好几块,怎么你想吃点别的?”

  羽柔一听,赶紧摆手,赞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

  “在意就不会忘。”

  羽柔再一次低头,注视着光可鉴人的餐具,嘴角轻扬。

  一顿饭吃的舒适,他不动声色的关照,让她很快忘记了是在跟一个陌生人单独用餐,窘迫感不存在,那就只要享受美食就好,羽柔不得不承认她这顿吃的前所未有的多。

  饭后散步在江边,如江畔边所有人一样,悠游自在,享受美景的同时,也享受着身边人陪伴的温暖,他的手从头到尾都牵着她,到此再没有松开。

  此后,每逢周末,景皓然就会叫她出去,吃饭游玩全按她的心意来。而去霍教授家就从一星期一次,羽柔极为惭愧的变为半月一次。

  很快的,冬天就这么悄然而来,校外的麻辣烫生意开始火爆,羽柔在家里的时候,极少接触外面小摊的吃食,自己到也没多少口欲,可室友们几乎都喜欢,人家叫了你三次你一次都不去,那就会显得不合群,于是羽柔就随大流跟着去了几次,虽被辣的直吐舌头,但滋味确实也是不错,特别是在这种季节里,暖暖的吃上一口,身心都能得到愉悦。

  可羽柔活到19岁,就是她妈用精细饲料喂养长大的,平时在家,酱料都是按最不刺激的来,仆一吃这种野性太大的,后遗症马上显出来了,后背冒出个大包,不碰不疼,一碰抽疼,且长得地方也不对,平躺肯定得挨上,羽柔生生侧躺睡了两天,各种不舒服。

  让室友看了下,陈怡的关注点根本不在痘包上,摸着人水光细滑的肌肤啧啧称奇,豆腐被她吃了好几口,她还嫌孤芳自赏无趣,呼和着其他室友也来看,最后就演了场三狼调戏良家姑娘的戏码,至于那大包也在室友的戏耍中不了了之了,要知道哪个姑娘身上谁没几个痘,只要不长脸上,谁都不会着急。

  又是一个周末星期五,昨天晚上两人就通了电话,知道他要来接她,于是最后一节课完她直接去了前门。

  自从两人开始交往以来,羽柔知道他很忙,每次她都躺被窝很久了,从手机那头不时还能听到纸片翻阅的声音,外加时不时的出差,一个星期正常情况下就有三天没在本市,问他在哪,天南地北世界各地,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去的。

  有时她也好奇,想问问他究竟是做什么的,话到嘴边,想到这人也没准确定义过他俩的关系,她这么问似乎就过界了,吞吧吞吧也就刻意忽略了事。

  而他无论多忙,每个星期五就没落过一天,对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来说,已经足够,最起码羽柔觉得这已经足够满足她的想念了。

  搓着手上了他的车,被车里的冷气一烘,羽柔忍不住缩着脖子大抖了一下。

  景皓然侧身过来,把她的双手包起来,使劲的给她搓了好几下,不再那么冰冷之后才道,“怎么不戴手套?”

  羽柔嘻嘻一笑道,“早上睡晚了,匆匆忙忙的就忘了戴。”

  景皓然把她的羽绒服解开,探手摸了摸她的颈部,脸色稍微松快了一点,道,“昨晚,明明我提醒过你的。”

  羽柔想了想,他确实是说过,第二天起的急早就忘干净了,索性装傻就想蒙混过去。

  景皓然见她睁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回身就发动汽车。

  车到中途,有白点飘落在前车窗,羽柔试探性的在窗户上碰了碰,惊讶的朝着他嚷道,“下雪了,这里竟然也会下雪。”

  相对于羽柔,景皓然显然平静的多,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喜欢下雪?”

  “是啊,是啊,”羽柔连连点头,这年头,南方下雪越来越不常见,她只在小时候记得地上积雪到鞋底的情景,用房檐屋后的积雪还能垒个小小雪人。那时候,她爸爸把她裹得像只球,跌跌撞撞的带着她去玩,哪怕弄了一身泥污回来,她妈竟然能笑着不多说一句。

  羽柔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絮絮叨叨的开始回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