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小心肝 喜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故事,旁的也记着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关于美人儿:绝色美人儿海伦女士被希腊人抢了回去,大战打到第十年,海伦女士亲自出来劳军,战士们震惊她的美丽,失声曰:“我们为她再打十年也情愿!”

  十岁未满的毛天安捧着安缘的脸庞,眼中献出如出一辙的惊叹,“我为你拼却了天下也情愿。”这就叫痴迷。

  私以为,除了样貌,尔今年代想要倾国,性情也很重要。

  安缘臭名昭著的在于他的享乐无为,却偏偏,几生几世又出得来几位这样会享会乐的骄物儿?穷苦人家养不起,富贵人家稍一偏差,气质气势就俗气了。安缘,恰到好处。

  老虎正儿八经受教育时间不多,自学成才。

  他的文字隶属厚积薄发,大器晚成型,几臻化境。七岁的小学生读上去基本不会遇到生字,七十的老学究读上去还需要仔细辨别辨别,老虎是不是骂的是他。

  他做的事儿,像蚊子咬人。感觉对了,心神一交,在你稍不留神的时候打动你一下;感觉不好时,当时没什么,之后一想,挠一挠,越来越不对劲儿,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终于,肿起一个大红包。记住他了,这也叫痴迷。

  老虎识人不多,圈子不大,这跟他的个性也有关。他有一双太能参透人性的眼,深交不下去。除了少年时的几许玩伴,上,就是晋阳,下,就是一生挚爱的毛天安了。

  如今,这样一个人,已经逝去,一抔黄土下,灰骨团聚。

  向周儿想到此,不免唏嘘,他自己也算半辈子精彩绝伦,却感觉依旧抵不过老虎二十多年年华,英年早逝的遗憾只会为安缘短暂而奢华的人生更添一抹哀艳,美而痴迷。

  他俩儿都找到了,

  应该说,老虎一生最重要的“上与下”终究将他嚼得细碎,味道、习性,一琢磨,全出来了。

  就在“福字碑”前,那块动过、却不仔细看看不出痕迹的石头路下。

  老虎贪福,一生指望用“福字”傍身,怎能死后不馋福……

  周儿心都揪起来了,过不得啊!毛毛回头看他的模样,在剐你的心!

  她伸出食指指着那块儿,肩膀开始抽动,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周儿一点头,……毛毛跪了下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蜷缩着身子,肩膀剧烈地抽动……好久,

  她慢慢挪动着双腿,先右腿,再左腿,身体趴下,脸,挨在那块地上,轻轻摩挲,

  毛毛的眼睛已经看不清睫毛,眼泪蒙住了,

  真正,为他泪流成河啊,

  “老虎,老虎,”

  这从来到这个世上,日日夜

  夜心挂的两个字,念出口,拖着血,带着伤……

  实在过不得,首长亲自过去要抱起她,怎能看得得一个失去至亲的孩子如此伤心,

  却,

  一抱起,

  毛毛突然像疯了一样的挣扎,“老虎!老虎!!”声声刺耳,毛毛以为她将要再次远离老虎,

  首长险些都捉不住她,一个颠簸,双双坐在地上,

  毛毛眼中已经没有了世界,拼命向前抓,拼命要挨上那块土地,

  “老虎!老虎!!”

  声声凄厉,

  声声,叫人动容呐,

  邓若虚跑过来了,

  警卫员们跑过来了,

  有些心软的长者恨不得也要落泪,一个孩子,失去了至亲,孤苦无依,也就这个样子了,还能怎样,他走时,没让她见上最后一面,再见,已是黄土一抔,还能怎样,还能怎样。

  “别动她。”

  晋阳脱去了大衣,人跪在了那块土地旁,

  边卷起着袖子,边看向邓若虚,“去取个小锹来。”

  马上有人跑着取过来一个小铲锹,递给晋阳,

  晋阳看向父亲,“没事的,把她抱过来,就让她趴这儿,她想挨着就让她挨着。”

  向周儿叹口气,邓若虚他们帮忙,把毛毛又抱到土地边儿,毛毛像个孩子哭着又趴在那里,脸蛋挨着土,蹭啊蹭啊,蹭的皮肤渗出小小的血丝,

  晋阳一手拿锹,一手摸摸她的头,“你晓得老虎最不喜欢你流血,你这样磨蹭,一脸血,老虎看了多难过,”

  晓得毛毛听见没有呢,她还在磨,晋阳就一直摸着她的头,

  慢慢,慢慢,她不动了,就是望着这块地哭着,晋阳俯下头亲了下她的额间,“乖毛毛,”

  开始动手挖土,

  一铲一铲的土向外堆放,毛毛的眼泪一层一层渗下去……

  该叫人动容的,

  一个挖,一个哭,

  老虎,最后的最后,离你最近的还是这“上与下”。

  小剧场五

  大年初一。

  天蒙蒙亮,毛天安就扑腾着要起来,老虎每隔一段时间来看小毛毛,这一进来看见小姑娘自己已经起来了,连忙就走过去要给她穿衣服啊,毛毛愣是不要啊,嚷嚷着要自己穿。老虎也是拐,让她自己穿,小毛毛穿上一件,他就给人扒下一件,毛天安瞅瞅衣服再瞅瞅他,眉毛一皱接着穿,老虎接着扒,毛毛接着穿,老虎接着扒。。。最后是安缘自己扛不住笑倒在床上,一只手还拧天安肉嘟嘟的小脸,说:“犟头倔脑!”屋里有暖气,这一大一小闹了好长时间。

  毛天安可真是个小财迷!她这么早起来干啥呢,就是为了要红包啊!一个大院儿里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哪个不喜欢她呀,毛毛挨家挨户敲门拜年,小嘴儿可真甜。一圈下来就拿了十几个红艳艳的压岁钱包。老虎全给她放在客厅的小篮子里。

  安缘给毛毛包饺子,毛天安就跑到客厅里去看一眼,数数钱包的个数,看没少安心地跑回去,没过一会儿又跑去数,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安缘把篮子拿起来招她过去,俩人不知道在屋子里捯饬啥。

  第二天隔壁的刘大妈看到毛天安要笑死,安缘那厮把毛天安的红包用绳子串起来全栓小毛毛脖子上啦!配合毛毛那矮肥圆的小身板就跟穿了个红色肚兜似的,老虎你个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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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写到现在的小剧场,我全都是在写安缘和毛天安。其实最初开始没想说就一定就要写他们俩不写别人,只是一让我写,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老虎和毛毛俩人相处的时光,可能十因为喜大没有过多涉及,或者说,没有揭开全貌呈现在我们面前,所以老虎和毛毛那段时光是最有想象空间的,只属于他们俩安静的、欢愉的、无可替代的岁月。《小心肝》写到现在,慢慢地在展露它隐藏的往事,情理之中的,出乎意料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安缘对毛天安的感情,无论经历过什么,我相信老虎,相信老虎不会让他的毛毛伤心失望。

  114

  是一个瓷坛子,乳白,又比奶水稍微润黄点。外面包裹着一层婴儿的小褥子,虽然旧色,但依旧看上去富贵考究。

  挖出来时,毛天安已经没哭了,因为她瞧见了小褥子。她当然认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