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小心肝 喜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吉思汗的诗,大汗看完反正是有点不高兴。这历来残暴之人,我残我暴,均可,可你说不得我,这“残”这“暴”只许我“施予”你。

  分别深感晋阳应该跟自己是一类人,即“成吉思汗”范儿,吸毒这码事,害人可以,从中牟利可以,自己是万万不得沾分毫。所以,一见蟠逃“倒”在白粉里,这人就连晋阳脚后跟儿都摸不着了,莫说就是他本人。

  分别没找准人本就有些失意,现在连天安也搭进去了,稍觉得不偿失,所以,这炮友是要想办法“解救”一下的,却没想,这一来,有了意外收获?

  哨兵拦住了,进不得,分别也不硬闯,退出来,走到楼后顺着老楼的下水管道往上爬,攀到小会议室后窗搭檐儿上趴着,天寒地冻,自己的身子完全浸在结冰的锈水里,分别不在乎,凝神向窗内望去……

  就算老旧的窗户灰尘、冻雾模糊了一部分视线,但是,屋内这样一群人,分别还是一眼看到了晋阳,……他就是向晋阳……虽然他背对着自己,可是出奇,就是心中想的到的那个人,……身躯跟蟠逃一样有种俊雅的风流气,但是比蟠逃更魅,更多变,也更掌控自律。

  他正抽出腰间皮带,面对着他的毛天安一脸静默骨气。

  “啪!”

  以为有个缓冲,

  以为还有个阻拦的过程,至少,一旁的安渠是在他抽皮带出来时已经走向了前……

  却!

  那样不犹豫!

  那样,下得了手……

  一皮带已然迎面向毛天安的脸庞抽去!

  毛天安闭眼,从右眉角延至左下腭杏红一梗痕。

  “晋阳!你疯了!!毛毛是个孩子!!”

  这一皮带抽下去,几乎要把安渠一颗心刨开!上去就捏住晋阳执皮带的右手,想捏碎……

  晋阳只是看着天安,“三皮带。”

  安渠狠狠推了一把他!“把这个疯子拖下去!”

  没人敢来拖的。眼下突如其来这一幕已经让所有人脑子一片空白!包括,窗外的分别。望着天安脸上那渐渐肿起来的越来越明显的梗痕……分别心中滋味难当,她是个女孩子,怎么抽脸呢……

  但是,没人抵得住天安骨子里养着的“将”气,至真至纯,有错就认,有错就甘心受罚!

  天安走上前来,单薄的军装穿在身上显得英气十足,

  “爷爷,这次我确实错了。他说的没错儿,失了原则的人硬气只是蒙羞。该罚。”

  毛毛毕竟是个孩子,皮肤何等嫩,就算在底层生活、部队生活有磨砺,可孩子就是孩子,嫩就是嫩,眉宇间的红痕终于有胀破,流出一条艳红的血痕,落在眼角下方,一滴,……触目惊心……触伤目,惊疼心……

  被安渠一推,晋阳向后颠簸了几步,站住,手里依然捏着皮带,听见天安的话,唇角似乎微弯了起来,注视着她,眼底……一种很深沉的东西……

  天安主动走到他跟前,“不是我讨打。我以前犯错,老虎下不了手。”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盯着他。

  晋阳也没说话,皮带在手掌中又绕了一圈儿,一抬手,毫不留情又抽下去一皮带,这次在天安的左耳后延伸下巴颈脖下,

  又一皮带,右耳后……

  疼,让毛天安蜷起了拳头,指尖掐进肉里。但她还笔直站在那里。

  安渠重重坐下,低头紧紧吸着气,

  这是一种比以前对待老虎更让他无措的情感……晋阳比自己狠心。

  47

  “日子富了怎么办哪怎么办嘿嘿

  条件艰苦怎么办哪怎么办嘿嘿

  优良传统怎么发扬嘿嘿怎么发扬

  宏伟目标怎么实现怎么实现

  富裕不忘勤和俭勤和俭嘿嘿

  以苦为乐经磨炼哪经磨炼嘿嘿

  勤俭勤军不忘本嘿嘿不忘本

  艰苦创业续新篇续新篇”

  今天吃饭前唱的就是这首《艰苦奋斗》。分别一边大口包着饭一边还在想,今儿个再看来,毛天安也是个硬被抛向“艰苦地”学“奋斗”的主儿,有来头呢。

  分别从小生活在大院,没少见将帅的小千金,各个跟陆小曼一个活法。分别嗤笑,可能还比不上陆小曼。他老娘娘家解放前青帮一脉,他老娘是没享受到富贵傍身,但是据他姥姥那大资做派,……身边必须十几个人伺候,一个月花销折合人民币最少要二十多万……有钱,有权,分别年轻的身心已然看开看透。

  那何来非要搏个“晋阳落地”呢?这是一种境界。人呀,需要一个标杆,如同游戏一场,总要有打穿的时候,否则,玩的快活吗。为此,分别能投入个“在所不惜”。

  藏了三个馒头,晚间熄灯后,分别的身影如鬼魅轻盈利落又攀向会议室那扇老窗棱儿外。毛天安被抽了三皮带后,分别还特意停留了会儿,并未等到“欲扬先抑”般的“劫后惯宠”,只除了进来了军医为她止血,安渠迟迟不离开,没言语也没看她,就是独自垂头坐在那里,晋阳又慢慢系好皮带……她还被关在会议室里。分别觉着这孩子硬气地叫人欣赏,给她带三个馒头,够“炮友”情了。

  低头往里瞧了瞧,毛天安军装都没脱,给她好像是加了一床被子,她仰躺在床上。分别刚想起身有所行动,却,一声轻巧的推门声……分别又掩下了身影。

  头上一弯冷月,冰柔的光还是叫分别看清了进来的是谁,

  晋阳。

  这点,分别觉意外也觉不意外。

  意外的是,晋阳看样子是个淡冷的性子,这种“打一下又摸一下”不像他所为。

  不意外的是,天安于他,很特殊,……这种“不可为”可为起来也不显突兀就是。

  分别静静看着他,如捕猎的兽,判断,思索。

  屋里的晋阳慢慢走向毛天安,他左手捏着一个东西,像个布条,……月光太淡,分别还是没看清。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右手拍了拍天安的被子,他微垂着头,分别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从动作、身态上来看,他一定十分放松,甚至愉悦,分别甚至能想象到他唇边一定微弯,这是一种满意。他抽下第一皮带时,唇边就有那样的弧度。

  “啊!”毛天安的惊醒倒叫分别有些无奈,她真睡得着?脸上那样火辣的疼,她竟然睡得着。

  分别身子探得更低,努力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显然毛天安看到晋阳十分吃惊,人坐了起来,分别清晰看到她脸上斜划下来的红痕。咳,成了个破孩子……

  晋阳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展开左手的布条,双手一抬,握着布条框上了她的脖子,手,不紧不慢系了起来。……这一看,分别着实吃惊了。

  竟是一条红领巾!

  晋阳在给她戴红领巾。

  毛天安随着他的举动似乎愣了,人傻傻地望着他,

  晋阳的手,抽皮带时,系红领巾时,都是那样修长、得力。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掌控一切,也抚平一切……

  晋阳为她系上一个结,看向她,天安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