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小心肝 喜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种冲击!——震惊过后即是深深的矛盾。

  这个不是败类的男人在做“败类”的事儿:无论是他吸毒,还是,他利用天安的“老实”为自己遮掩。

  是的,那天毛天安因为门房一件突发事件上楼来请示他,无意撞见他在吸毒后,就明白了他为何会总留下自己来值守。因为她老实,还有她勤苦,她做事能叫他放心。

  毛天安匆匆掩门而去,并没有叫他发现自己,却这几日揽下了一个心沉无奈的包袱。

  每个人都有过去,一个不是败类的男人做了败类的事儿,又无法叫人深恶痛绝,——着实不知该如何处理。

  现下,突然败露了,却是败露的这样彻底。

  据毛天安观察,蟠逃的毒瘾可能并不深。每日他在办公室独处后,会打开窗户在窗边站一会儿,然后依旧恪尽职守,该做什么尽职做什么。只是今日,十分奇怪,他独处的时间太长太长,毛天安又心里清楚他在干什么,于是担心地上去看看,这一看———大惊失色!量计太大,人已成迷幻。

  天安更没想,自己一把夺过他手里攒着的一包白粉还没几分钟,分别他们也冲了进来!

  众目睽睽,

  这件事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

  就因为自己手中捏着的这包白粉,就因为,捏着,她还傻站着,———这事儿,连累了她。

  蟠逃怎么在处理她不得知,反正,她是被圈在了连部会议室已有三天。

  三天里,每日都有稽查来盘问。毛天安实话实说,虽然她坦荡,但如此这番反复询问,丝毫不见与于你信任的感觉,还是叫毛天安有了些许急躁,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内心里,滋味难明,有怒,有屈,有悔———

  所以说,困兽难跃,你想磨灭一个人的意志,一个字,“困”,就能达到绝佳的效果。

  毛天安不明白这些稽查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一个问题“这包白粉从何而来”,他们能不厌其烦反复问上好几遍,难道期望从她嘴里抠出“我是同谋”的屈招吗?毛天安很反感这一点。

  三天了,吃睡她都在这间会议室,毛天安首次尝到了“屈困”的厉害,它足能撩起人心中最深切的悲愤与灰心。

  第四天,当毛天安在桌边立正站好,等待稽查对她行径第四番她都能熟背的问题时,——一愣。进来的是安渠,后面,晋阳。

  毛天安全身僵紧,这两人的到来于她而言并非她所喜。一股自责,甚至屈辱,油然而生,却又怪不得任何人,她惹了事儿,她平不下来,他们来,就是自己的无能。

  安渠进来一眼见到天安,心还是一疼的。人怎么这么瘦了?但并不言,只是慢慢坐在了她对面的靠椅上,眼睛,一直看着她,心里就这么念叨,怎么这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还是就这几天操心的,根本没吃好?看脸瘦的——

  晋阳没有坐,他仿佛安渠的随从跟其余跟进来的领导、秘书还是站在一处,看了一眼天安即将眼淡然移开,看向会议桌上放着卷宗。

  天安保持笔直的站姿,目视前方,脸庞并没有波动。

  她这副犟模样,一下就让安渠仿佛见到了老虎,一样的洒脱坦荡,身上没有对与错、没有屈与辱,只有纯净的坦然与直白!安渠感觉眼窝都一热,掩饰情绪的同时扫眼看到了办公室的陈设,

  那边,只摆着一张小床,上面一床薄薄的棉被,天安的军用口杯孤零零放在会议桌的那一头,没有暖气,没有火炉,没有任何让人感觉温暖的念头———安渠终是忍不住!

  “怎么不搬个炉子?”声音不大,却足以动怒,

  你晓得就这一句要吓坏身后这些领导多少脑细胞!赶忙的,一位一星少将立即就转身,“快!炉子呢!”

  却,这个时候,晋阳慢慢走了过来,坐在了安渠身旁隔着一个的座椅上,

  “渠叔,她在接受审查,要个什么炉子。”

  那位一星少将又放下了手,望着晋阳,眼中稍许无措模样。这能跟进来的领导,级别高,起码军区一级,属于“识晋阳”。

  “这么冷,她还穿着单衣。”

  “渠叔,她只是个普通战士。”晋阳的口气淡冷,直视天安。

  安渠心中已有不痛快,晋阳这样反驳他,不近人情也不通人情。天安是我家的孩子!

  不过,也没有再接下话,孩子惹了事,要管。

  晋阳看着她,“白粉哪里来的。”

  毛天安一听,浑身一炸!

  他什么意思?他也觉得我有干系?!

  毛天安硬着气,语气还是很镇定,将前因后果又叙述了一遍。

  “白粉哪里来的。”

  却,他还是这么问。

  跟稽查如出一辙!

  天安突然头脑一轰,明白了!那些稽查——这间会议室——三天——他的授意!!

  毛天安盯着他,犟怒了,

  力持沉静,天安的眼中戳着一根坚硬的骨头,

  “*月*日我接受指导员蟠逃的指示——”再说一遍,跟前面说的那遍一字不差!

  他问多少遍,我就说多少遍,绝不屈服。

  晋阳的面色始终淡沉,注视了她许久,

  “硬气并不代表你就做对了。蟠逃吸毒,你知情不报,为人不对。指导员吸毒,你包庇纵容,为兵不对。部队是严肃的纪律学校,你学习条例,口说一套行一套,言行不一,为生不对。只这‘三不对’,你就没有硬气的资本。问你‘白粉哪里来的’,你该知道,‘白粉’从你的纵容开始,缘于你的‘识人不清’。蟠逃是你的上级,他或许是个好上级,但是他做错了事,违反了军纪,这是原则问题。你丧失原则,担不起硬气,只会蒙羞。”

  一字一句,叫天安脸红。

  他说的哪一句有错?字字直戳天安的心窝子!

  是呀,原则,这才是硬气的本源——

  毛天安烧红了脸,渐渐垂下了头。她是个明是非的孩子,有道理的话从来不会让她曲解,她听得进去———

  见她如此,安渠是欣慰的。这就是天安比老虎更让人欣喜的地方,她的“知错就认”表在明处,而老虎,藏的太深,这样的方式,又叫人如何去走近他呢——

  安渠刚想开口为她下个台阶,却万万没想晋阳的下一句话,

  “老虎要是丧失原则,你知道我怎么对待他?”轻而沉,

  果然,天安立即扬起了脑袋,“怎么做!”

  晋阳慢慢起身,手放在腰间开始抠动皮带扣——

  “晋阳!!”

  安渠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深深的不可置信,以及,刺痛——曾经,老虎年幼,自己多少次也这样抠动过皮带扣,抽出,———没想,没想,他也是这样“严教”老虎吗!

  气氛一时重于那灌了铅的铁,几位领导甚至大气不敢出,

  安渠一声惊厉的“晋阳”让人胆寒,

  更惊住了屋外本想来为毛天安“证明”却被哨兵挡在楼梯口的分别!

  心火腾湃。

  46

  “夹道横尸人掩鼻,尼溪长耳我伤情。十年万里干戈动,早晚回军望太平。”

  这是丘处机写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