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小心肝 喜了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往前冲,胜了是黄金和美女,输了,是胸口上痛快的一刀。”

  天安记得老虎当时的眼神格外亮,那种东西叫,忠诚。

  除了脸,天安欣赏他的腰线,非常完美,劲道十足,优美无暇,松弛下来一定纯雄性的妖娆惑人。

  这是理所当然,男人追随男人跟女人追随男人都不能忽视长相这玩意儿,他,担得起一个“美”,更何况,这个“美”的含义在他身上有如此深厚的内涵与外延,复杂而丰富的“美”。

  天安由他的腰线又打量回他的脸庞,突然想象起一幅画面。名将的下场基本很惨,吴起和楚悼王的尸体一上一下被长长的羽箭串在一起的图像,据说在同性恋开始公开手拉手街上走的南北朝,被认为非常香艳。天安淡笑,他如若和老虎一上一下串起,定能润湿多少人的裤裆。

  晋阳掌心向上手腕微摊,因为手上是拓帖的墨。一件深蓝羊毛背心,军装衬衣的袖口卷起。发很短,脸庞清晰,这样看人不具侵略性时显得目朗眉秀,如此年轻,这样亲和。

  “怎么还坐在笼子里,出来吧,别冻着。”

  天安暗想他曾经这样语气跟老虎说话时老虎是个什么反应?又想,如果此刻对面站着的是老虎,他会走过来踢踢笼子,大笑,“猴儿,里面睡得舒服吧。”然后蹲下来,把手上的墨汁点在她的鼻头——

  天安淡笑无谓摇摇头,滚过身子打开笼门钻了出来,

  一出来先撑了个懒腰,又精神抖擞地甩甩手,原地小跑了一下。

  薄苦笑,“肚子饿吗?”

  天安摇头,却坦荡直视小苦,“浅缘都要吃热的,别给她喝牛奶。”

  薄苦点头,“知道。”

  笑笑看来极怕冷,拢着袖子的手就没放出来过,此时,他探头探脑正在晋阳拓的福字帖上研究,“我家老爷子马上要过七十大寿了,这张给我得了。”

  晋阳接过身旁一个老人递过来的毛巾,说了声“谢谢。”边擦着手微笑着又说,“这张没拓好,福字口下边这个‘田’一定要拓清楚不封口,疆土无边嘛。”

  天安好奇,径直也凑了过去,她先探头看了眼他拓的帖,更感兴趣的是康熙爷这块真迹石碑。

  “能摸摸吗,”她凑得很近,硬像狗鼻子去嗅了。手已经抬起,不过不敢碰,扭头看晋阳,见晋阳一点头,手指头立即摸上去,

  “‘田’字确实没封口,”她边摸边嘀咕,

  晋阳手指头也滑了上来,“这个福字包括了才、寿、田、多四个字,体现出一种多福、多才、多寿、多田的含义,加上田字没有封口,谁不想有个无边的田呢?这些难道不是人一生所追求的么,所以,福字碑才被世人所求。”

  “你也求这?”天安挑眉睨他,这时候看上去有些小滑头,眼睛里闪烁着小戏谑,

  “当然,我还求平安。”晋阳安然微笑看向她,

  天安侧头又看向福字,可能小声“哧”了一声,就看人留意听见没有,“你该有的都有了,甚至更多。恭王府住着,福字碑随时摸,老仆人伺候着,手下想捉谁来就捉谁来。贪心不足蛇吞象。”淡淡的语气,真是锐利!个小东西!

  晋阳望着她,笑着摇摇头,“我不住恭王府,我在恭王府工作。福字碑我随时摸不得,我的工作就是拓福帖,因为我的专业是国学。这位老先生也不是我的仆人,他和我一样是恭王府的工作人员,我们都属于常驻恭王府的工作人员,白天游客多,只有晚上拓帖。至于小苦,笑笑——”晋阳微笑地看向他们,

  笑笑蛮大方,雪夜下酒窝醉死人,“我们就是他的手下,我们就要把你捉来怎么样!”小苦但笑不语。

  天安耳朵有点烧,眼睛谁也不看,就盯着福字碑,不过嘴软了下来,许久,“我错了,光凭肉眼判断真要不得。不过,我和浅缘不想跟你扯到一块儿,你这么把我们捉来,我们不舒服。”实话实说。

  晋阳坐下来,双手烤在炉火上,慢慢翻转着,

  “老虎走了,你们在外面流落,是人都不会忍心。”也不掖着了,开门见山。

  “那我宁愿被安渠找到。”

  “你不会想跟安渠生活。”这话很有把握,叫天安挑眉,这才扭过头看向他,“我是老虎养大的,可我不是老虎。”小东西!个性十足!

  晋阳仿若看过千三万水般,了然看向那笼子,

  “于我,笼子只是工具,运输用途。于安渠,笼子是房子,终生居住。你可以选择。”

  天安固执地看着他。

  小苦和笑高始终世外看着他们,精彩十足。晋阳养了一只虎,虎又养了一只猫,现如今,虎死了,晋阳该如何待猫?

  初次见面,猫郑重告知晋阳:我也是名将!

  29

  安渠被送进ICU的消息传来时,毛天安正在补毛浅缘的琴套儿,那会儿钻狗洞时磨破了。

  门一推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天安心想这恭王府老宅子看上去富丽堂皇,住着可没一点人味儿,瘆得慌,一点也不好。毛天安还是喜欢热闹,就像武汉那筒子楼,穷是穷,可一到下班放学,叽叽喳喳,吵死人,天安觉得那活着才有味儿。

  北京比武汉更冷,何况夜深,眼见着小苦也套上了棉军大衣、棉军帽,裹得严实,不看细容,跟个普通战士有什么区别?

  天安缩缩身子,她不怕冷的在这清冷的宅子里也越发不自在起来,仰头看向小苦,“晚上能多弄个炉火来或者加床棉被吗,浅缘怕冷。”

  毛浅缘这时候军大衣、棉帽、围巾一样也没取,窝在炉火边一脸厌烦地看着他。

  薄苦看一眼浅缘,又看向天安,“我们现在要赶回武汉,安渠进了重症监护室。”

  “啊?”天安吃惊地看向浅缘,浅缘也坐起了身吃惊地望着她。

  小的还是包的严实,只露两个眼睛,背着琴。大的穿着军大衣,带着棉军帽,不过面容清晰,立在台阶下,倒有些玉树临风之感,天安静候一件事情时,不慌不忙,有种俊朗。

  此时静候的人从这边堂屋里出来了,晋阳也是普通的军大衣、棉帽,他的大衣领竖了起来然后再系上了围巾,看上去却并不臃肿,他的眼睛太好看,反而让这一切看上去如此贵气雅致。

  天安笑起来,“他去了,安渠只怕死得更快。”

  晋阳看她一眼,眼神玉润,仿若有无限的包容,径自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跟着走出去。

  天安牵着浅缘,走雪路咩,又冷,浅缘啜着气问她,“那就是向晋阳?”呼出的气在眼前看得清晰,你看多冷。

  “嗯。”天安点头,

  “也不怎么样,我以为长三只手五条腿儿呢。”

  天安笑。浅缘的小嘴儿绝不改刻薄。

  “老虎把他看得跟孙猴子似的,无所不能。你说他反应能力怎样?”天安微歪头斜睨着前面走着的晋阳。

  浅缘的声音从围巾里发出,听上去蛮实诚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