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肥圆玉润 茶到末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有点怀疑胖姑娘所谓的目的,“你到底,要作甚?”

  问过之后他便心生悔意,赵老六是误信谗言,被教坏的状况啊,错把潘非哲那鱼目当明珠,听他瞎说。他在心底把潘非哲那个嘴巴乱说的王八蛋骂上百八十遍,诅咒对方被赶出赵府,一辈子没银子花,穷嗖嗖的。

  赵笙柯对手指,垂首,到底是有点紧张她选择实话实说,“了解少年与姑娘的不同。”

  果然走上歧路了!

  纪西一口气上不来打算去撞墙,你你你了好半天,道:“这是你成亲时该了解的事,和我不应该,有碍身心健康。”

  “我原本就不健康了,求再不健康点吧!”祈求的小眼神,赵笙柯脸红红。

  一瞬间纪西跟着面红耳赤,他是气的,“你可以不必害羞的,脸皮那么厚。”

  她无不兴奋地望过去,希望和他来个王八看绿豆,她道:“你同意了?”

  “没听出我的讽刺吗?死胖子!”他冷言冷语,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纪西当真不曾见过,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一样米养百样人,各种乱入。

  死胖子死胖子死胖子死胖子……

  说胖也就罢了,还说死胖子,她双手抱臂有点冷。

  为打击她对他裤子的积极性,纪西两片薄唇一张一合开始损上了,冷讥热嘲,“有功夫毫无廉耻之心的找少年非常不愉快地玩耍,不如多折腾折腾你肥圆玉润的身体,那么胖,割下来二两肉做包子正好。”

  割肉割肉割肉割肉……

  要不要凶残至此?

  赵笙柯一瞬间生出进入黑店的错觉,人肉包子好可怕,眨巴眨巴眼,被数落地如此不堪她想找个地缝,寻思片刻她一拍脑门,懊恼道:“我是恶人,何必为做不成好人纠结。”

  “你别破罐破摔啊!”把人几句话拍进地底可不是他抱有的目的,他赶紧将话头往回拉,“做个善人受人爱戴,佩服有加,有口皆碑,日行一善积功德,佛祖会保佑你的,千万别觉得恶人很可爱,恶人很可耻的。”

  “做恶人很爽的,我要扒你裤子,天天扒日日扒!”赵笙柯不再拖拖拉拉,干脆利落扑过去抓住他两只胳膊,趁他不方便行动的时候将人绑住,咯咯笑两声道:“我最会趁人之危了!”

  纪西简直要吐血,这货是披了姑娘皮的狼对不对?

  “你在逗我玩对吧?”如此娘气的话他都问出来了,放过他吧。

  “我刚才确实在逗你玩,现在开始认真。”

  纪西,“……”

  纪西自打出生起,做过的最疯狂的事莫过于杀了舅母的鸡,砍了舅母的鸭,宰了舅母的猪;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是拿着几个铜钱去药铺抓药,买不到就抱住伙计大腿任凭他们打骂都不松开,被打到口鼻溢血也必须买到药,曾手臂骨折过;做过的最窝囊的事是给一个富家子弟指着鼻子骂,为得到打赏的几两银子。

  种种经历仿佛被刀子刻在心上,留下一道道伤疤,他狠戾过、勇敢过、窝囊过,一心认为再有什么奇葩经历都不会打倒自己,但在这个漆黑冰冷的雨夜,在他十二岁快要十三岁的年纪,多么不知愁尽情绽放的年纪,他被欺负到崩溃了,原来他的愤怒可以更多。

  头一次遭遇扒裤子,太刺激,刺激的他想流鼻血,对方还是个姑娘,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惊悚的了,他挣扎着挪到被子外面,受伤的两腿疼的直打颤,他想喊,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位姑娘逼得喊救命求饶太可耻,他努力翻身而坐屁股朝后挪,冷声道:“你别过来,你是个姑娘。”

  找笙柯对手指,“那你当我是个汉子好了!”

  是汉子更恐怖!

  纪西一阵恶寒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他觉得给人当牛做马任打任骂、活得像狗一样最悲哀,但凡事都怕对比,眼下这等时时刻刻会被扒掉裤子的场景比任何状况都操蛋!

  自尊啥的真不能吃,他无不屈辱道:“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的裤子!”

  他真是越发不正常了!

  “不不不,你应该说求放过我的大腿!”她要看的是大腿。

  纪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他大概就这命了吧

  

  赵笙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刚开始她还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奈何一见纪西拼命抗拒、一副快要失去贞洁的良家妇女状,她那点可耻之心立马抛去九霄云外,非常想流氓地喊一句,“美人别怕,小爷来啦!”

  如此经典的调戏姑娘话,当然是听街上某个富家公子说的,她当初就那么一听,此刻就那么一说,效果响当当的好,纪西脸都绿了,就快青了,一瞬间忘记挣扎,让她得机会更方便下手,让她顷刻间扯开腰带、扒开裤子。

  哇……

  赵笙柯有意哇一声来表达兴奋之情,但她只哇了半句,后面半句噎进喉咙里,她啥都没看清啊,他大腿上都是血。

  什么经典诗词能表达她此刻忧伤的心情?辛辛苦苦折腾一番,她怒,“你裤子都脱了,就让我看这个!”

  纪西整个人呆住,完全没从傻眼状况中清醒,闻言只稍稍回神,下意识回了一句,“那你想看哪个?不满意?”

  “我当然不满意,都是血,我还看个毛!”气冲冲的赵笙柯站起身,决定出去透口气,平复一下不好的状态。

  都是血?

  纪西心头一跳,低首一看,并没察觉疼,原来伤口的血流的到处都是,形成血色遮羞布,他该庆幸么……被扒的命。

  被打击到的赵笙柯垂头丧气走出破庙,此刻外面已经由阴转晴,雨水停下,空气潮湿,跟随她而来的三个小厮一个婢女在马车上闲聊。

  诸英心思细密,第一个注意到自家小姐从破庙出来,她有点惊奇,刚才的那一段时间里破庙内竟然没传出惨无人寰的喊叫,莫非小姐没舍得下手折磨人?有点不正常。

  待诸英从马车上下来走过去,一眼就察觉出她状况不对,有点隐晦的问道:“小姐,你,你没把他拿下?”

  赵笙柯摇头,哭丧着脸道:“人生何处不悲伤,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

  搔头,诸英不明白。

  半夜三更不睡觉,鸡血劲儿过去人容易困乏,赵笙柯哈欠连连,吩咐小厮把穿好衣物的纪西扶进车内,继续赶车上路。

  车内气氛诡异,比外面还要冷,诸英挤在车的最里面尽量降低存在感,夹缝中生存,她一点不晓得旁边两人之间的事,为何都往外放冷气?顾及一下她人啊,好吧人微言轻,她继续躲一边当老鼠。

  赵笙柯“玩闹”过后尴尬不已,不翼而飞的羞耻回来了,原谅她恨不能将姓纪的那小子丢下车去,擦掉她狗屎一样的黑历史。

  被扒了,被看了,纪西显得心不在焉,他毕竟一个汉子,赤.裸裸地被看一眼不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