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知道他在泰国和投靠了前毒枭余部而已。连顾易北了解的也不比我多。”
顾易北?原来他连这些都知道!阮襄盯着佑历明。
“顾易北三番五次阻挠你去泰国,也是因为你父亲现在情况很复杂。”
阮襄想去顾易北固执蛮顽不让她一个人去泰国,不让她婚前去泰国,甚至为此强迫了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父亲现在危险的身份?
佑历明看清她眼神中的光芒,继续解释道:“你父亲现在是重案在身,根据我国的法律,这个案子一旦审判,这批冰毒的数量足以判他死刑。他身处毒品猖獗的金三角,又可能是个毒枭,顾易北不可能让你去那里!我那天借口将顾易北从家里拉去G市,就是为了确认那里入境的毒品案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五脏六腑纠结着,手紧紧捏成拳头。
“一,是我们阻止他将消息继续外泄,毕竟我们也还没有最终证据,还在侦查中。二……”他停了两三秒,看了一眼她的反应,继续说,
“你觉得,你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是毒枭的事实吗?”
她茫然,然后摇着头。
佑历明接着说,“顾易北说,如果这是个事实,那你迟早会知道,不需要他告诉你。但如果这是个迷障,那他会先想办法帮你父亲洗干净,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震惊了,想起佑历明曾经对她说过的:顾易北有一些话没有告诉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顾易北,竟然只是因为如此在乎她!为了不让她受父亲案件的影响,就算可能会被她误会,就算可能会被她恨,他也宁愿将一切对她不利的东西挡在自己身后,将一切会伤害到她的话语咽进自己肚子里!
甚至到最后自己被这些不能说的秘密折磨得要崩溃,被她的不理解刺激到抓狂,他也只是对她说一句话:请相信我!
眼眶中涌出大量泪水,迅速积起来,一大滴眼泪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她抬起衣袖,抹去。
她的动作看在佑历明的眼里,有一种强韧的倔强。这是佑历明看到之后移不开目光的东西。
他清咳一声,说:“顾易北去年开始就曾经试过要和你父亲接触,但是一直没有联系到他。直到你生日之前的那次出差,他又去了一趟泰国,但是是他自己一个人去的。”
“你是说,他只身一人去了金三角?”
“是。虽然说现在的金三角,一般的旅行观光都没有问题。但是金三角实现和平也不过二十年的时间,那里还驻扎了大量毒枭余部,还有很多缅甸军阀和泰北孤军的人。要深入毒枭的老巢,和他们当面对质,是要够胆识的。”
“他那次去,见到我爸爸了吗?”阮襄小心问。
佑历明轻轻点了点头,“时间不久,他只是为了你们的婚事去的。而且你父亲,好像首肯了。”
“为了我们结婚的事?你是说我父亲答应了?”阮襄重复他的话。
她仔细回想起那些细节:顾易北出差几日,她生日那天凌晨他带着外面的寒气回来,整个人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那天夜里,顾易北就给了她一场梦幻般的焰火,闪烁光芒的映照下,他肌肉清晰的小腹上,纹着她的名字。
“对。他从金三角出来是这么说的。但是后来你父亲好像又反悔了!他给顾易北发过两封邮件里否定了你们的婚事。那之后,就发生了G市的毒品事件,我们就必须对你封锁消息。”佑历明说。
在她生日之后,顾易北就越来越不对劲,对她也看得越来越紧。去G市的那天,他早上出门,下午回来直接开到学校接她,然后坐着直升机回去的。
当时顾易北已经越来越不安,只是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他开始试图屏蔽扫除她身边的一切东西,想尽一切办法将她锁在身边。
顾易北,难道并不是因为所谓人格偏执分裂而变得不正常,而是因为父亲的出尔反尔而焦灼害怕?
害怕会失去她!
她浑身在发抖,“佑历明……”
对方静静地看着她,回答,“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笑了,这个男人,和她接触久了,他甚至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还记得顾易北开枪住院后的那个心理医生庄大夫吗?”
佑历明点头。
她几句话将庄大夫那天对他们说的话叙述出来:关于顾易北的心理疾病,关于庄大夫给顾易北开的药物,还有关于那个药物的成分。
佑历明听着,眉头拧得死紧,“你那天会在出现在药物检验所,就是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药物?”
“我当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不想顾易北吃下这些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所以我把它拿去检验所检验了一下。那瓶药因为里面含有违禁成分,已经被检验所没收。但是开药的那个人……”
“关于那个庄大夫,我之前也留意了一下,他的确是一名比较有名的神经脑科大夫,而且在顾家工作了很多年。所以我就没有再继续追查。”佑历明问,“你是想让我查一下庄大夫的信息?”
“对!”
“好。这些事情完全没有问题。我可以很快给你消息。”
“谢谢你,佑历明。”阮襄说着,起身要走。步子走得很慢,似乎在想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佑历明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这话的时候,阮襄眼中闪烁着让人惊心的光芒。
佑历明听她说,身子站得直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至少解了一部分疑问。
☆、镜面和涌流
接到佑历明的电话,顾易北正在回来的路上。
听到他的说阮襄在警局无意中了解到自己父亲的情况,顾易北心头一沉,丢掉电话对司机说:“开快点。”
车子火速到家,他焦躁地摁了好几次电梯,进了家门直接把东西往门边一丢。
“襄儿?”
她不在客厅和厨房。他急忙往卧室,也不在。最后在书房,才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亮着。
身子靠在办公椅背上,她的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红唇微启,目光没有焦距,脸上的表情有些木讷。看到顾易北,她的头轻轻地晃动着,似乎是在摇头。
他不明白她表情里的含义,急忙单膝跪在她面前,转过办公椅让她面对自己,“襄儿?”
“易北?”她低声唤道。
顾易北眼睛余光这才扫到电脑屏幕上,一个打开的电子邮箱,是他的邮箱。
“佑历明告诉我,你和我爸爸联系过?你还见过他?”
他认命地紧紧一闭眼,缓缓睁开,说:“是,我是见过你父亲。”
“他好吗?”
顾易北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但作为人子女,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父亲的近况呢。而且,阮晋山见到他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