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小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确认了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我想不通的问题,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答案。”
阮襄不解。小姨听完他这话起初,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易北,你……难道你一直也在怀疑你自己的身世?”
“是。我也是最近,才确认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现在你告诉我,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易北,你是说什么事情?”小姨止住眼泪,有些茫然。
顾易北停了一下,冷静地说:“这些事情,我们回头再细说。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和他并非真正的父子?”
小姨擦着已经干了的眼睛,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去西贡看他的时候他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也许是在去疗养之前。”
“也许更早!”顾易北补充说。他想了想,扶小姨起身,“小姨,您先跟我们走吧。您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好。我送你却张叔那儿,在那里也有人照顾你。”
小姨点了点头,“也好,这段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做什么。”
他们帮着收拾了一些简单地衣物和重要的东西。
顾易北一直没有什么震惊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他所知。但是,他的内心是否在暗涌,阮襄不敢确定。看着他低头将主电源拔出,脸上冷静沉着,她靠过去,轻轻说:“易北……”
男人抬起头。
“我在你身边。”短短的一句话,暖暖地拂过他的心头。
顾易北扶住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襄儿,我虽然不能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你不要离开我身边。”
阮襄看着这个近乎无所不能,在她面前却愿意表现出脆弱的男人,她微微一笑,“不会的。”
古调雅致的店,因为一段时间没什么人气,现在主人又即将离开,走廊里有些阴森。
扶着小姨出去,顾易北要把门都锁上。阮襄看了看四周安静地田园人家,只有一个男子经过,看了他们一眼。
只是那一眼,似乎有什么不对。
还没有来得及想,小姨拍拍她的手背,说:“小襄,易北拿了太多东西,你去帮帮他吧。”
阮襄回头看了一眼,顾易北身边两个箱子,正在将大门锁上。“好。”她答应一声,小姨拿走了车钥匙,阮襄一个人往回走。
顾易北将大门钥匙抽出,回头看见她,“怎么不先上车?”
阮襄笑了笑,“小姨先上车了,我帮你提行李。”
他扯着唇角一笑,看着她,默默地将那个轻一点的箱子递给她。这时,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停车场上闪过一片红光,瞬间火光四射,将整个黑的跑车裹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他们震惊地看着眼前场面,阮襄还在震慑中,口中喃喃,“小姨……”随即疯了一般叫起来,朝着车子飞奔过去,“小姨!小姨!”
顾易北两步跟上,猛地扯出她,“襄儿!不要过去!”
还没有靠近熊熊燃烧着的车,热浪就将她挡住。抓着顾易北的衣服,她跪在地上,嘶吼着:“小姨!小姨在车里!小姨还在车里!”
大火漫天地烧,顾易北曜黑的双眼被火光映得通红,却带着让人心生恐惧的冰冷。他迅速往大门走,抬脚狠狠地两踹,将大门踢开,从门后抽出一个灭火器,奔过来往燃烧的车上喷射。
她抖着手拨着报警电话,跑到附近人家哭喊着求救。
过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水桶,水盆,灭火器,所有派上用场的东西都用上了。
火势渐熄,红光渐弱,换来的,却只是青烟一股……
真相,往往只有一个,但参与者纠辩的过程和审判者的一叶障目只会让整个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
在自我,尊严,利益和私欲的纠缠中,在一切未解开的时候,人所扮演的角色,竟然如此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儿,我实在萌不起来......
其实除了两条线索,前面的内容加番外剧透的东西,大家多多少少可以猜想一下原因和结局。
下个文走轻松线吧。
☆、身份和背景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眼泪都没有来得及涌出,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安静地村庄,清冷古朴的小店前,聚满了村民。男人们过来帮忙,看到已经烧得灰黑的车子,捶胸顿足。女人们看了一眼,急忙把孩子赶回去不敢让他们看一眼。
她跪坐在地上,清晰地记得顾易北的眼神,震惊,愤怒,悲哀。
然后他盯着她,眼底浮现出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好像害怕她会像这渐渐飘散的青烟一样消失殆尽,突然紧紧地把她收进怀中,一言不发。
警车,救火车,还有救护车很快到来,封锁了现场,将他们送回警局。
需要录案,她看着顾易北进了一个房间,门后面是几张充满历练的脸,他们肩章上都镶满了银色的星。
肃静的走廊中,阮襄双手扶着额头无力地弯下身子。
“阮襄。”一个人叫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佑历明。还是一身警服,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制服的同事。
“顾易北在那边做案件记录。你跟我来吧,我给你做记录。”佑历明语调很平淡,只是看到她的面容之后,眉心有些微微皱起。
跟着佑历明和他的同事进了一个设置简单的房间,其中一面墙上是一个巨大的镜子。安排她坐下,他们在她面前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你能告诉我们,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一个女警直入主题,虽然语气也算缓和。
阮襄目光盯着杯子里的水,麻木地把自己能回忆到的所有画面都描述出来:
他们想要把小姨接回T市,收拾东西出了门。她回头帮顾易北提行李,小姨自己一个人先上车,可是,车子就这样爆炸了!
她说完,那个女警开始提问确认某些细节,“你是说你们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有伤痕,是被人使用过暴力?”
她点点头。
“然后你们出门的时候,你说你看到一个男人经过,回头看了你们一眼,是吗?你能具体描述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外形和衣着吗?”
印象有些模糊,但是她仔细回想,“那个人穿着……灰黑色的夹克,也可能是纯黑色的,穿着深色长裤。戴着一顶棒球帽,手上好像还提着一个工具箱。看着不是很像村民…。”
“你有看到他的长相吗?”
“很不清楚,他的帽子压的很低。我只觉得他皮肤颜色很黑,嘴巴有些厚。”
“你后来在现场还有再见到他吗?”
“我,我当时没有注意现场的人,所以也没有再看到他。”
另一名警察根据她的描述,很快在纸上画出一个人物草案,递到她面前,问:“大概是这个样子吗?”
阮襄看了一眼纸上的图,瞬间觉得背脊一凉,仿佛眼前又看到这个陌生而可疑的人。
她别过脸去,“我……当时就想他不像是当地人,还觉得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