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
他身上,裹着一层要覆灭之前的哀凉和狠绝!
他的某种情绪,疯狂地要撕破他的身体,将锋利的尖爪插向她!
“叮”地一声,电梯停住。
她没来得及反应,顾易北一把将她扛到肩头上,迅速开门,踢开所有挡在路上的东西,长腿迈进卧室。
她突然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顾易北,放我下来!啊——!”捶着他的背,挣扎要下来,下一秒她就被摔到床上。
在软绵绵的床上弹坐起来,她马上一个枕头砸过去,无济于事。
摸着床头能抓到的任何东西就往他身上扔。书,她的毛绒玩具,甚至一个闹钟砸在他肩头上,他吃痛地一哼,然后继续走向她,抬手扯着领带。
没有开灯,只有天上挂着的一盏清冷的月亮。月色中,衣裤落地,他分明的身形被镀上玉石一般的颜色,下腹的纹身依然清晰可见。只有双眼,泛着野兽一样的赤光。
“你要做什么?放开!”
顾易北瞬间压了上来,冰冷的手抓起她衬衫的衣领猛地一扯,扣子飞了出去。
“顾易北,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求求你......放开我!”
“放开?怎么可能?”他狠绝的声音中带着冷笑,“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宝贝,我都是你的,放都放不开!丢也丢不掉!”
她惊恐地叫着,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带着任何一丝理智。后退,脚踝却被他的手钳子般扣住,缓缓拖向他,又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未待她有任何反应,他扯下她破碎的衣物,强硬猛地抵进她的柔软干涩——
“不要——!” 她弓着身子,尖叫声被他张开的唇齿尽数吞入。
双手被他的领带缠死,身子被他的大手死死地压着。
疼痛的摩擦,疯狂的吮/吻,无休止的驰/骋。
身上的顾易北,让她心惊,让她寒颤,让她害怕!
尖叫声渐渐薄弱下去,慢慢变得毫无力气,双目空洞,无焦距地落在某个点上。
“顾易北,我会恨你的!”
男人眼中的红光愈发深沉。
“恨我?可是,宝贝,我爱你……”
他的欲/望,一点一点扩张。
她的绝望,一寸一寸上升。
“襄儿!”
“阮襄!”
“小襄!”
“宝贝!”
“我的襄!”
“襄!”
顾易北在黑暗中仰着头,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一下一下不知轻重地撞着她,直到遁入地狱,直到灵魂破灭,直到海枯石烂,直到时间终止……
宝贝,我爱……
我讨厌你!
放开我!
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宝贝,我都是你的,放也放不开,丢也丢不掉!
顾易北,我会恨你的!
恨我?可是宝贝,我爱你……
多久了?
下身,腰背,手腕,浑身都疼痛着。嗓子干渴得仿佛被灌了沙子。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被凌晨的光拉出一道影子。身子,整齐的盖在被子下。床边,坐着那个男人,低垂着头,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褶皱的衬衫,垂下的刘海,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写满了痛楚的眼。看到她醒来,他的眼睑跳动了一下,
“宝贝……”
声音沙哑,不得不轻咳一声。
她拉开目光,盯着天花板。
“宝贝。”他又唤了一声,声音颤抖,带着深刻的懊悔和自责。
“顾易北……”
她声音也很小。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沉默后的爆发。
好不想写成这样。。。
☆、爱与憎
没有爱,就没有憎与仇。
因为恶,皆是因爱而生。
“顾易北,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那个男人坐了很久,简单地一个回答,带着颤抖的声音,“好。”跌撞着走出去,然后是大门关上的声音。他去哪儿,她不知道。
身子被擦拭干净过,套着睡衣。床头,放着一杯水。被子,盖得小心严实。
这是顾易北狠狠地用强之后给的一颗糖?
好渴,但是却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直到第一道阳光照进房间。
缓缓地坐起来,身下有什么液体流出。
镜子里的那个人苍白,憔悴,凌乱,没有生气。想起他求婚的那晚镜子中充满神采的自己,那还是多久前的事情。
顾易北将她带入天堂,又推进地狱。
用冷水清醒了下脸,“铃铃铃。”电子门铃的声音响起。
她不想去开门,门铃停了一会儿,又响起来。
不会是顾易北。她心里想着,那只有可能是佑历明。他难道还让他过来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她冷笑一声,穿上浴袍,将自己裹得严实,走到门边,看到电子监控上的人,愣了一下。打开门,张婶的一脸担忧,她一下子有些站不稳。
“哎呦,孩子!”张婶赶紧扶住她,担心地帮她整着凌乱的头发,“怎么会这样?真是作孽啊。”
扶她坐好,张婶到厨房拿了杯水让她喝下,她才缓过来。
“张婶,你怎么过来了?”
“易北,他大早给我们打了电话,说请我过来照顾一下。唉……。”
是顾易北让她过来的。那个男人知道后悔?知道她受的伤?那他为何如此折磨她?
沉默,躲避,强烈,疯狂。顾易北为什么会这样?顾易北为什么要这样?
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除了她。他冷漠地对大多数人保持距离,仿佛他从来就不信任任何人。他不愿意主动倾诉,除非她要求。他对父亲的怠慢一直存恨于心,就算顾啸先也许并不尽是一个恶人。他会没有根据地警惕她身边的男人,虽然她再三否定。
他在害怕自己会离开他。就算她们快要结婚,就算她的保证,他依然不安。为什么?
看她沉默着,张婶是过来人,不用多问,也能大概看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先让他们静一静,安排好饮食起居。“你先好好歇着,我给你熬点粥去。”
看着张婶在厨房里忙开,她慢慢才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了些人气。如果不是她过来,她可能真的会颓倒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洗了很久的热水澡,搓不干净身上的痕迹。换上干净的衣服,那些破碎的布都被扔掉。咽下热乎乎的粥,睫毛被蒸汽熏出一层薄薄的雾。
“襄襄,来喝点蜂蜜水。”吃过早饭,张婶贴心地把一个温暖的杯子递到她手中,坐到她身边,慈爱地看着她。
“谢谢张婶。 ”
桌上手机不知道是第几次在震动。她只是看了一眼,抿了下唇,手机关掉。
“襄襄啊。”张婶看在眼里,好半天才开口,“张婶和你们算是隔代,不知道你们这代人的想法。但是张婶也见不得你们这么好的小两口…吵架。要知道,看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别提有多高兴。”
她用词是斟酌过的,阮襄心里听着明白,只是简单答道:“张婶,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我们好。”
“你张叔和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孩子。易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也是我们的孩子。”张婶一手抚上来,“襄襄你一直都很让我们放心。只是易北,他的想法,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