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顿了,待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鼻子,已堵得透不了气。

  那三张写得满满的信纸的最后一页,字迹变得很清醒,思维也很清晰。应该是在另一个时间写的。

  她仔细看下去,睁大了眼睛:父亲和母亲的离婚,竟然是父亲提出的!母亲虽然知道另外那个男人一直很关心她,但她一直没有动摇。后来,在父亲发现自己被上面观察之后,提出了要母亲离婚改嫁的建议,母亲坚持了很久,最后还是签了字。

  父亲甚至曾经想办法给阮襄换外国护照,让她出国去。但是因为她是未成年人,而检查下的太快,他没有来得及。信的后面写着,他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但不知道是多久。有一对夫妇已经提出,想要收留她,所以,他才敢放心地走。但就算如此,如果她任何时候被任何人欺负,包括那对收养她的夫妇,她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最后,他给她留了一个电子邮箱的地址,还有那句话:“见到我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

  她捏着这三张信纸,从上到下,又看了两遍。又拿过信封,仔细看里外,再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靠在房间的角落,茫然的蹲在凉凉的地上,抱着膝盖,地上摊着那三张写满了黑色钢笔字迹的信纸。

  爸爸!爸爸!

  她心中默默地呐喊了两声,身子剧烈地抖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湿满了裤子和衣袖,鼻子堵得不通气,只能张大嘴巴着呼吸,却没有发出一丝哭声。

  ******

  晚上六点,顾易北开门进来的时候,灯没有开。但整个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和地板都被擦过,连平日有些杂乱的书和杂志都摆得整整齐齐,桌上的玻璃杯也按大小依次放好。

  今天没有安排钟点工啊?难道是那丫头收拾的?

  他皱了皱眉头,“襄儿。”叫了一声,外套一扔就往里面找。

  在卧室里,看到床上合着衣睡着的阮襄,没有盖被子。

  有什么不对。

  他躺到她身边,搂起她的身子,有些发凉。他急忙抓过一条被子,裹住她。然后才轻轻唤:“襄儿,宝贝,醒醒。”

  “唔。”她幽幽得醒过来,睁开有些红肿的眼睛。

  顾易北心头纠得发疼,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些烫,她在发烧。

  “宝贝!看着我,我是谁?”

  阮襄无力地眨了眨眼睛,看清对方,“顾易北……”

  “告诉我那儿不舒服?”

  她茫然地看着他,干干的唇张开,又合上,然后抿了抿,一股液体就从眼眶里涌出来,无声地流着。

  顾易北浑身震了一下,马上疯了似的喊出声,“襄儿!襄,我马上叫医生!你忍着点!”

  二十分钟后,他的私人医生到了。

  仔细检查了好一会儿,他急的都快抓着医生的衣领要把他扔出门外。最后,诊断结果是:发烧,轻微脱水,然后是心情压抑。医生开了一些退烧药,要求她每天至少喝三升水,尽量保持心情舒畅。

  人都走之后,他给她准备了一壶温水,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着。

  “襄儿,告诉我今天怎么了?”

  阮襄抬起头,眼睛被水汽熏得泛着光,眼眶还是浅浅的一圈红。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以前就算再遇到什么挫折,再怎么委屈,她都能倔强地顶过去。

  但是今天,这是顾易北他妈的第一次见到阮襄哭!

  他倾身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捏在一起,顶着下巴,指尖深深地嵌进手心,压出红色的血印,他却不觉。

  “为什么不喝水?为什么不舒服还要把房子收拾了?这些东西不是都有人做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就算发个短信也可以啊。”他带着质问的语气。看似在埋怨她对自己不够好,其实更是在指责自己对她的忽略。

  他一肚子火:她不舒服,他竟然是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

  她默默地没有回答的意思。他收起火气,走到他前面,跪蹲下去,压低着脸看她,离着她鼻尖一个拳头的距离,“宝贝,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襄心底纠结着。

  今天她消化了整整一个下午:被退回来的明信片,余晓的境遇,父亲那封信,和最后那句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咽下了一口水,嗓子被摩擦得疼痛。然后她放下水杯,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李敏告诉我,二胖在公司上班,碰到了余晓。余晓现在很不好。”

  顾易北硬硬的肩僵了一下,“只是因为这个?”

  “我今天收拾了一下以前的东西……看到……想起以前的事,就……好难受。”眼泪又滑下,湿到了他的肩头。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小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角落。只是里面那封信,被她抽走了。

  他眉头拧得死紧,坐到床上将她用被子裹着。

  脑中,闪过记忆的画面,她曾经坐在冰冷的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有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她愣愣的看着大门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一个人推开。

  “襄儿,我在!我在你身边。”

  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别哭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要开虐顾先森的,作者菌却先把自己虐了一番。。。。。

  写不得亲情这种东西。。。很多年前看过一次《再见萤火虫》,之后再也没敢看。

  ☆、名字和密码

  她在家里养了将近一个多星期的病。而顾易北这些天,直接把办公室搬回了家里。

  两百多平的顶层复式公寓里,本来就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准备了各种办公用品。让人收拾了一下,把一些需要的文件档案搬过来,装了电视和电话会议视频,就成了他的办公室。

  毕竟还是办公室,也偶尔会有人过来,后来为了避嫌,只允许秘书和佑历明出入。另外,私人大夫每天会过来一次,看看她的情况。

  为什么这么折腾,原因不用多说:照顾她。

  早上,是被他挠着背抓醒的。

  他问一句,“中式还是西式?”她无所谓地“唔”了一声,相当于没有给回答。

  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桌上摆着中西两式早餐,B市某饭店送过来的,还冒着热气,她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他笑了笑,说:“那,要不明天吃港式的,我让林海找个茶餐厅订。”

  阮襄这才觉得自己的“选择恐惧症”如此强烈。

  然后那一天他根据工作的多少来决定花的时间,长则五六个小时,短则一两个小时。偶尔去客厅或她的书房看看她,看她要么睡觉看书要么整理下快写完的论文。

  天气好的时候他陪她出去走走,天气不好的时候他就抱着她窝在沙发上看一两部电影。就是这个电影一般都是看着看着,他就不安分地开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