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色粉末飞扬,落入碗内。
“五果汤可是个好东西,一人尝怪没味的。“我灭了烛火,移动视线,望向被月光照得亮澄澄的床榻。嘴边露出了一抹笑容。
已过深秋。
壁上有些许湿气。
石阶弯弯曲曲,似乎比记忆里地还长得多。
“子墨兄,我来看你了。”声音在地底下荡着再回入耳中,分外的清冷。半晌没见回答。
只见这个残废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手袖一歪,拿手抹了把嘴。
我微觉奇怪,疾步上前。他转身望着我笑得温柔。手指搭在轮椅上,屈指蹭了蹭。
在他不远处,正有一只蜷缩成团,通体碧绿夹杂铜钱花纹的蛇。七寸处皮被撕开,破了个洞,已经无血可流,此刻它难受地翻滚着,枯草被卷在了身上,痉挛抽搐着,活不久了。
我怔了怔,勉强回神,很体贴道:“要不要漱口?”
“多谢。”子墨伸手迟疑片刻,望着我笑,跃过拿了另一碗。
我盯着他的唇。
平日因为能喝的水不多,他唇有些干
下喝足了血,被滋补得很是腥红。
子墨微挑眉,端起饮了口,姿态优雅,神情有些嫌恶,“让你见笑话了。
今日孽障畜生多了些,也不晓得毒蛇怎从气孔里爬了进来,险些伤我。如你所见,凡是对墨某不利者,我将付以十倍百倍的报复。”
我有些动容,手往怀里掏了掏,拎出条绢,拿指捻着,替他把嘴边的汤汁擦了擦。
子墨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你觉得我很残忍?”
“先前这小毒物还想咬我来着,你也算是帮我咬回了。”我歪着脑袋看他,“适者生存。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他默默的笑了,捧着五果汤饮。
“这几日毒虫蛇蚁恐怕是会多出不少,明儿我给你带些硫磺和熏香之类的,也好防身。”我一手按在他膝头,随手把空碗搁放在案头。俯身蹙眉问,“你地伤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已经不疼。”
……啊,莫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我拧眉有些纠结。
真乃失策啊,这可有些不好办。早知当初就不给他拿药。
子墨的手搭在我脑袋上,缓缓移到后颈,“今天派内似乎很热闹。”
我微有些诧异,目光澄澄,望着他道:“你能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石室内开了很多的气孔,外头的人若离得近了,偶尔能让我听到一两句话。听闻百家天师的弟子来了?”他地俊脸离我甚近,瞳孔倒映着我。
“嗯,他来为我疗伤。”
我眼珠转转,望向他,“同来的还有几位大师。”
“是么……”他望着我,淡淡的笑。把我的那份五果汤也尽数喝完,两碗全数空了。他挑眉,纤长如玉的食指擦了下嘴。
“今日,尊上来访似乎不只报平安,送汤水这么简单。”他神色渐渐有所转变,眼眸温柔地望着我,虽然在笑,但笑意已不能入眼。
当下已到了挑破之时。
不怕,我不怕。
我还怕一个废人不成。
在他迫人的气场之中,心头腾升的退缩之念嗖地涨高又被我生生压下,几番挣扎后,我正视他道:“托你的福,灵符已找到。青纸,玄砚,朱笔,白墨也已齐聚,誓死效忠本尊,为我所用。这原本是天大的好事,可我又生出了一些些烦恼。既然子墨非白墨……那你究竟是谁?”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四师之一,笛儿你当真是忘了个精光。无妨,再告诉你一次。”
他这声笛儿唤得委实顺口,令人觉得熟悉异常。
子墨嘴角上翘,笑得风流,一手捞住我地腰,揪入怀,我一时不察,竟硬生生的跨坐在他的腿上,我呆了呆。他单手抚上我的脸,“你的警惕性,比我想的还要低。”
又是这种遮羞人的姿势,
他仿佛逗弄我逗弄上瘾了……
我扭。
我扭扭啊扭再扭。
他臂力极惊人,被其拥紧,动不得分毫。我突然身子一僵,略感到丝诧异,便不敢动了。
“笛儿变乖了,知晓不扭了。”他笑着,手扶在我背上,下滑之后大掌托住我地臀部,压住按牢,我腾地一下脸被烧红了。他拿眼斜睨,“这种程度的药下在甜汤里怎么能难得倒我,况且,你也不理会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于是乎隔着布料我明显感到,他那抵在我大腿根处的玩意愈发肿胀了。他表情温良,眼神温柔,嘴一笑,坐在轮椅上禁锢住我,腰腹**,坏意一顶。
我趴在他怀里,呻吟。脸红了。
“本人姓薛名凰寐字子墨。下次你可得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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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纠结。粉红ppp没达标,可是好不容易捞到一条h鱼,到底是放生,还是还是让它h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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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江湖第二
于子墨的真实身份,我有过无数次的假设与猜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我怎么想,也没想过他居然会是薛凰寐。
他的唇压下,来得太过突然与激烈。我手抵在他胸前挣扎,却被他用掌箍住后颈,舌冲破牙关,腥涩的味道充斥满腔,铺天盖地的吻袭来,肺部的空气仿若被抽干了,在我以为自己会成为史上被吻窒息而死第一人时,他用唇含住舌,轻轻吮吸,动作缓慢而轻柔。
我微微有些怔愣。
江湖上谁不晓得本尊上是如何如何的了不得,正值年少,施展媚术,混吃混喝,鸠占鹊巢,骗学功夫又谋害人命。
薛凰寐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在床上活活折腾死的消息,可谓是江湖上第一大事。
如此看来。
我与薛凰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在阴曹地府碰见了,也得绕道走。(旁白:~~说反了,是人家小寐寐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他是薛凰寐,那么显而易见,人是我关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腿是我打断的。
铁链也是我锁上地……
我居然八婆到每日陪他瞎侃给他端茶倒水。还送疗伤药。
而他。不揍不杀。居然还温情有余地吻我。
不对劲。
委实很不对劲。
更不对劲地是。凉风习习。薛凰寐抚在我后背地手滑入衣袍内。而且还顺理成章地游移起来。一时可谓是防不慎防。
好容易我喘息,瞪他,“登徒子,你干甚。”
“这可是稀罕称呼。”薛凰寐坐在轮椅上,此时衣袍已大敝开,露出肌肉匀称的身子,很漂亮,因为久不见阳光,肤色如霜雪有股病态的美感。他的指抚上我的眼角,“脸色这么白,你似乎很惊讶?怎么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死了?”
他眼珠转动,望着我,歪头又补了一句,“就像江湖上盛传的那般,堂堂一薛尊上欲死欲仙,被侍宠伺候得死于床上。你潜伏在勾栏的时候,可有人专程向你请教床上功夫?”
此时的我也顾不得他在我背后肆意乱抚的手,只恨得咬牙切齿,“你耍我的对不对。”我维持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知道我的行踪,我们二人在此初见时,你为何不一早表明身世。你若是想报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