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有了百年之久,郁郁葱葱不说,可树皮也又厚又硬,沧桑无比,隔着布料摩擦得我生疼。
宫归艷这男人长得极美,可身上戾气太重。一种凛冽圣洁的气息从他身上隐隐发出,那双狭长的眸子也紧紧地盯着我。
……此番,离黄泉路又近了一尺。
我软趴趴地拔着他的手,可成效不佳,只得瞪眼望着眼前人。
他剑眉一挑。
“莫要告诉我,你不会武功。”他凑上来,暧昧地贴在我的耳畔,“你们的尊上怎会重用一名不会武功的废人?你方才在台上的那个旋转,可是轻功上乘,姿势极美。”
他手下重了力道,直视着我,寒目灼灼,“说。那一晚在勾栏里是何人在奏琴。”
我一时间醍醐灌顶。
眼前的宫归艷无看来和化蝶积怨过深啊,又是夜宿,又是砸场子,原来竟都是为了一个倌儿。
“公子们排曲的那夜,奏古琴的是楼里的红牌化蝶。”我立马出卖。
“化蝶?”他脸色有些疑惑,眼神迷茫。
我道他是装的,忙好意点拨,“就是在台上穿红衣衫,舞剑的那个,身段好,相貌也好。”
一个红,一个紫到也般配。
宫归艷缓过神来了,“男的?”
脸色微怒。
“楼里的都是男的。”我好心好意地补充一句。
“你耍我!”他终于大怒了,抵住我,“说,奏琴的还有谁?”
“……我。”我只差没飙泪了。
“与我猜得**不离十。”他脸上毫无表情,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双眼眯起打量了我,继而挑眉,眼往下瞄,笑道:“素来只闻女子的金莲精致可爱,今日看来也不全对,老板虽是男人,脚却很是秀气。”
说毕,反手蹭着我的面具的边沿,挤入指头,指腹摩擦着肌肤。
一瞬间像是错觉般,
我竟觉得他的眼神陡然温柔了起来,
“许多人爱易容,但像你易容还带面具的着实很少。容颜能变,是否性别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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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摸得是否尽兴
“不知您摸的是否还尽兴?”
树影生凉怯衣衫,风萧瑟,我被他横臂抵在树上,压抑得有些喘不过起来,仍戏谑地望着他,调侃道:“似乎,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您不会以为我这副皮囊有假?”
宫归艷微微一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冷空气拂面,我打了个寒颤。
“倘若不是,你又何来如此紧张。”
我悲痛地瞅了他一眼。
私以为,他关注的与我所紧张的并不是同一遭。
他的指腹蹭着我的脸颊,专注的眼神略微柔和了起来。手下的触摸很轻,扫过眉宇,刮过鼻……最终在唇边悄然停滞了片刻。
水净垂垂柳,风迟艳艳花。一股香气从他身上透出。
树影斑驳下,宫归艷的面容竟比艳花还来得惑人一些,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一般,骤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感到脸皮被人揪得了一下,我疼得顿时泪盈盈。
“你干什么。”
宫归艷不语。灵巧地手沿着我地发际线摸着。陡然间眉皱了起来。
“什么易容这么怪。居然没一丝破绽。”
我平视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他脸色微微有变。“这是什么?”
“喉结。”
一语毕,他脸色震怒,微挑眉,一双美眸也蒙上了灰,明显不悦,有风雨欲来之势,“喉结也能如此活泼?此物是何时长上去的?”
可不活泼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被他这么一吓,我吞咽得愈发勤快了。
“打小就有的。难不成宫主的那玩意儿是后长的么?”
宫归艷听完便笑了,且笑得比以往更和悦,只是一股子阴寒的劲风袭来,他的手势改掌为爪,扣住了我的脖喉,修长的手指在用力,虎口抵在我的喉结上。
他眸里闪过杀意。
我知晓,玩过了头。
惨兮兮地将视线越过宫美人的肩头,苦巴巴地望着温文誉,那个书呆子仍旧静立在原处,表情淡定,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就算易容再出神入化,能改阴变阳,却还有些些地方是不能变的。”宫归艷钳制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强行分开我的腿,高大欣长的身子挤入。
我瞪大了眼。
知晓他的意图后,推他的肩,他却不为所动,另一只手揽在腰肢旁,往上摸索。
……还摸,
就该穿帮了。
这时不扭,更待何时。
“别动。”宫归艷的话语里有隐忍和不耐。
我知道他那份隐忍打哪儿来,我好歹也是个女的,说白了是位混迹于勾栏的伟岸女子,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怒意与他抵在我腹部间正欲苏醒的异物是啥。
但,我委实不能敞开胸怀,欢迎他继续摸下去。
因为鄙人十分清楚,他若这么继续沿着我衣衫往上抚弄,会摸到什么。炙热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颈项,欲紧张我愈发的淡定了,一时忍不住眉眼上挑,语气风流了起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宫归艷也号这口,何必如此心急,您若欢喜常来勾栏玩儿,自有比我更绝色的公子贴身服侍您。”
他狭长的眸子眯起。
我眼里含笑直视他,顺势腿一伸,单脚勾上了他的臀,伸袖揽住他的脖颈。在他满目的诧然之下,手执上他的掌,往上拉扯往内衫里蹭,巧妙的越过了胸,抚在了肩锁骨上,紧握住不让乱动。瞧着他的身子僵硬了些,我也笑得轻佻,“您这么漂亮,我若是个女儿家赔本倒贴都成,甭说摸一摸了,就算让本公子托裤裆也成啊。”(辛召悲秋地瞅了疯狂码字的也宝一眼:这句话熟悉了些。您再忙也不能把我的台词让给她啊。)
正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此时,我委实悔恨没能将辛召的倒贴多学上一些,原来有时候虚进,也能防身。
此时宫归艷脸涨得通红,将探入我袍里的手缩了。
待我松口气,以为此事就这么完了。却没料到扣在我脖颈的手也用力了些,像是要验明真假一般,他恨不能把在眼里略显突兀的喉结捏入体内,将我揉得粉碎一般,我眼眶红,憋红了脸,难受得咳嗽不止。
此番保得住贞操,保不了命。
难得,我竟还分神,愁了愁。
“放开他。”一个斯斯文文清朗的声音传来,宛若天籁。
只是这个“天籁”气势不足,想必看透了我若死了,下一个便会轮到他的事实,所以不畏强势挺身而出。他略有些胆怯,却仍笔直着身子,一手背于后,需伸二指,虚晃了晃,云淡风轻地道,“你不觉,此番不是君子所为。”
与一个邪派之主讨论君子问题,似乎有些不妥当。
我怔了怔。
“勾栏里的公子是不是个个都这么好胆魄?”宫归艷的声音很“低”,低到能让每个人都听见。
那四个少年也噗哧笑了。
此番温文誉一脸怯意却又强忍着,指攥紧袖袍,迈着脚步好强地走来,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