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绽出笑意,“多谢。多少银子?”
“不敢收钱。”老板老实地挠头说,“早就有人付过了。”
“师妹,你怎又招惹了一些不该惹的。”白少鹫撩开布帘,也出来了。
“你瞎说。”百绫在车内哼哼,“师兄,我不爱吃这个味儿,让他拿开些。”
老板十分的尴尬。
我忙从这老实人手里接来,油茶端入手。青瓷碗烫得慌,手指热乎乎的,辛辣的味道直扑入鼻,碗沿光滑,十分干净,一看这青瓷就是崭新的,倒不像是茶摊上该用的。
“尝尝。”老板眼里重燃了光芒,热络地推荐。
“慢着,这一路上茶水都未曾喝一口,让我尝个先。”白少鹫看了我一眼,端过低头垂着眼,就着碗沿饮了。
“怎么样?”我热切地看着他。
毒死了没?
白少鹫瞪了我,砸吧口,“味道确实不错。不愧是油茶百年老店的席师傅,您再来给车里的人盛几碗成么?”
“公子好眼力。”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寻常人想喝都喝不到这么正宗的。”笑呵呵地走了,“您等着,我这就去做来。”
“你认识他。”我皱起眉头。
“不曾。”白少鹫眼珠转转,望着老板忙碌的身影,沉吟道,“但这味道我是熟悉的。在京城最大的云福客栈,这一碗油茶要十五两白银,并不是寻常人能喝得起的。也不知道百绫这家伙招惹了什么人,这一路上莫给我们添麻烦才好。”
“老板,我们这一桌也来两碗。”食客里也有人拿竹箸敲起了桌,招呼了起来。
“小哥,等我做完那边几位爷的,我就该收摊了。”
我与玄砚默默相视。
怪哉怪哉。
可怪事,却不只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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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卡文~扭动~
噗。还是恢复龟更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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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秘人(二)
“公子,买朵绢花吧?”
这花虽是色彩鲜艳,姿态盎然,但是皱巴巴。这小街道上居然有平平凡凡的小贩卖这真丝织的不平凡的绢花,甚是稀罕。
但见玄砚望着那皱巴巴的绢花,很是纠结了一下。
“不用。”我瞅了一眼,拿扇子点点他的胸脯,很是厚道的为他解围,“这位公子不戴花。”
“哪个公子会戴花,这位爷真爱开玩笑。这是给您车上那位姑娘的。我今儿生意好,公子不买也没关系,送你送你,给马车内的姑娘捎去吧。”大婶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十分热情的把花塞入玄砚的手。
瞧,又来了一个。
好像普天之下,东西都是送给那马车内的姑娘的。
真是令人扼腕之余又生出了许多羡慕。
我甚为怜巴巴地盯着那团不大好看的花,五脏六腑千挠百爪了一下。瞧着玄砚呆了一会儿,犹豫了好一阵子,转身拎着剑柄用指敲了敲马车,果真很老实地递给了姑娘。一个白肤芊芊玉手接着。
帘子被人从里面撩起来,kao车窗的薛凰寐在百绫凑来接花的时候,便不动神色地往一旁挪了挪,侧身避开她,半合上眼,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子墨兄,你先躺一会儿,让辛召照顾着。等到了客栈咱再找个舒适的地方。”我溜下马车,牵着缰绳,一路沿街四处张望,逛逛。
沿街叫卖的嵩山派探子依旧是挑着担子,千百年不变地卖着他们家的竹物。忙着财,想必又会忘了打探之事了。
唔,丐帮的伙食好像好多了,今日居然蹲在墙角吃的是肉包子,这次来的莫不是净衣帮的长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看似平静的街道一股子江湖味。
不难看出,这次小镇上聚集而来了不少厉害人物。武林人士该到的都到了,不该到的差不多也都来了。宫归艳也不晓得在何处逍遥快活,名声涨成这样委实不容易,他可知有这么多人惦记他,不知他受不受得起这般礼遇。
说起这礼遇,我到想起了前几日收到了一根玉簪子,也不知道是派下哪个徒子徒孙进贡的。
当时我还觉得徒儿的眼光挺好。
可今儿却现,这路边摆的簪子,倒比进贡的强,是又精致又玲珑。
“爷您喜欢么,喜欢就挑一个。”
我拿起一个碧绿通透样式简单的,唔,十分对眼。二指夹着,只见衬着皮肤在光下闪着青辉,流光溢彩。
“多少钱?”
“十文。”
唔……
我正待掏钱囊。
“这簪子不错。我若戴上定是不错的,另外与师兄这身白衣衫碧腰带也是很般配。”一句话幽幽地从马车内飘出来,不是百绫还能是谁。
白少鹫眼弯弯,很是专注地望着我,嘴角微微扬起,暧昧非凡。只笑不语地盯着我看。瞧得我浑身不自在。这边还未来得及把十文铜板给小贩。小贩他就已经把碧簪送上来了,而且是恭恭敬敬地双手送的。
可给的不是我。
而是马车内的……
我勃然大怒。
“欸,你这怎么回事儿。”我揪起了小贩的后衣领子。太过头了哈,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街上的做买卖的都通了气耍老子呐。这一路上什么也没能买到。
“爷若看上了这个,也……也没办法。还是让给车内的姑娘吧。”
“说个理由先。”
“方前走过的紫色流苏车上的人已经付过不少银子了,说是打赏,让我们好生注意从攸州过来的,又有刀疤脸的公子,他还拿剑叮嘱我们要好生伺候车上的姑娘,倘若这位姑娘看上了并拿了某样东西,他以后自会用十倍的银子付给我们作酬谢呢。”
我眯起了眼睛。
马车内的百绫咦了一声。
便没了下文。
但见她拿绢子捂住嘴角七分,笑得又含蓄又妥当。
“巧了,这一路上到有人给我们拾掇好了,如若看到了那位紫色流苏车内的主人,我定要当面好好答谢。”半骄半傲的百绫羞答答地1ou了半张脸,立马将帘子掩了。
这大小姐,涉世不深。
正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献殷勤的。只怕那位主人……唔,图色到不怕,就怕他图的是别的,可就难办了。
可眼下,这只母孔雀虽开不了屏,抖毛抖得倒挺勤快,唔,又勤快又利索。令人分外愁。
托她的福,在她的钦点与授意下。
一会儿功夫,我与玄砚便拎了不少油包纸,都是叫不出名堂的吃食。
“姑奶奶。收起你那如花美貌。”白少鹫终于给了个不堪忍受的表情,朝着xian着帘子,向外张望的百绫道,“求你莫再xian了,缩回脑壳去。”
“师兄,你真坏。”
“可不是,她若不1ou面,怎换这些吃的喝的。”辛召阴测测地说了句,“怎么都比我倒贴划算不是。”
我失笑,摇头。
突然顿住了脚步,望着远方。
只见二十步之外,有个僻静小巷,小巷中停着一辆紫色流苏车。已不见赶车人,马儿很安静,低头啃着青石板。
唔……
这只马很有性格。
我不住多看了几眼。
玄砚在我眼色下,慢悠悠地纵身跃上了身后的马车,挺起脊梁,重新拎起了缰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