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俯身将腰带拾起低头含恨穿衣。
我望着他优美的身形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朝别处望去。
朱笔是朱雀白墨是白虎那玄砚岂不是乌龟一只?
“玄儿你的刺青在何处?”我抱腿坐在床上捧着茶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见他脱光光了都没看到。
玄砚脸色一黑嘴唇动了动“……脸上。”
我动情地望了望他那布着疤痕因戾气而显得狰狞万分的脸如今已然是看不到那只呆蠢的小龟了不觉诚心赞道“今儿个看来就这容毁得好啊。”
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天还没亮犯困的我就被强行塞入了马车内。
经过昨夜的坦诚相见(脱衣服)与促膝长谈(聊乌龟)车内是一片祥和的气氛。
玄砚在帘外赶车。
我闭目假寐一不留神就蹭到了左侧地化蝶马车颠簸一下又一个不留神趴到了辛召身上。
唉不得不说。
这车内有些挤。
这一群活泼的后生兴趣很旺。特别是辛召受了我这两趴脸上油光澄亮目光不经意地往我身上瞟了两瞟折扇撩起车帘便吟起了诗。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化蝶道:“好诗。”
帘外飞驰过柳条。
辛召又道:“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化蝶赞了赞“好诗好诗。”
听得我胸口紧。
横竖左右都是闺乐之中羞于启齿的春宫诗。
好没个正经。
见我不懂得欣赏辛召捏着扇子拧眉摇了摇头。
化蝶却歪着脑袋视线在我脸上停了一遭胸有成竹地说:“尊上不爱听他地淫诗一定会喜欢我这些日子为您准备的东西。”
我挑眉“是什么?”
“我虽没能找到尊上要的灵符但在勾栏里搜集了不少珍玩。”
他身子凑了过来贼兮兮道:“过几日一并送到您府上。”
“不必了。”
所谓的“古董”“珍玩”化蝶壮士是搜集了不少。比如埋在土里作假长出铜锈地夜壶又比如年代悠久的剔牙签……这都是一部部被蒙的辛酸血泪史这“打眼”的事儿我可都看在眼里唯一算得上真品的都是从我那儿搜刮来的。
我委实消受不了他地这满腔热忱。正当我尝试着如何安慰他时突然马车停了。
一直望向窗外的辛召拧眉一蹙把帘子放下了神情凝重端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我大奇。
“尊上是否怕蛇?”辛召莫名地问了我一句。
“一两条的话许是不怕地。”
“那若是一群呢?”
我没来由地青筋直冒探身一把撩开了车帘。驾车的玄砚是一脸正经又震惊的表情。
我也生猛地倒吸了口气。
不远处荒芜之地爬满了密密麻麻地蛇难怪马急躁不已死活都不肯再向前一步了。地上倒了两三个穿碧衫的少年已僵硬不动脸上青色露出来地肌肤死灰一片想来中毒死了许久。
这已然是鸣剑派的境内而看这死掉地少年的穿着却不是我派中人。
早晨的风很凉露水重。
一曲笛子悠扬飘渺划破天际。
一个白衫男子就这么坐在大石上径自将自己置身于毒物之中很是云淡风轻地吹着在常人眼里看来极为轻快逍遥的曲子。
好累也宝揉乱毛左扭右扭想休息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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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挑破恩怨
一人便能驭毒万千视蛇虫为无物。
我再驽钝愚蠢也知晓此人是谁。
“一大早在旷野牧蛇公子好清闲。”我悠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
笛声戛然而止。异常兴奋扭动的蛇这会儿像是回了神绞缠在一起厮磨相守。几个缠在碧衫尸体上的小家伙动作缓慢溜了下来从鞋上爬过我也不由地心下一麻。
晨曦凉薄的雾气侵入衣衫坐在石头上的公子许是被我扰了雅致趣意身形一震执笛在唇边的手放下了云淡风轻地起身扭头朝我看来。
玉容神色淡淡的目光沉静如水令人忘俗。
这张脸我是看得很熟想当初他在勾栏里的时候我的眼里便满满都是他每日温师傅师傅的唤恨不能把自己揉捏搓扁化成琴日日夜夜被他抱入怀。
只是任凭我怎么思慕他也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么看我此时他眉宇舒展这一眼像是翻越千山万水有着经年之久。
让我小心肝提溜不息端的是满腔惆怅。
活到这么大岁数。我从未见过比他还要忧伤地眼睛。蒙了层雾气。整个眼眸都灰蒙蒙地。看不真切。那偶尔闪过地一丝希翼与欣喜。也在看到我眉宇间地朱砂后。滚入雾气中。消失殆尽。眼里只有平和之色。“重聚。居然连声少哥都不会喊了。”
我翘起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许久不见了。笛歌。”他专注地看着我。柔声道。
是许久不见了……
只不过当下。我不知该换你一声少哥哥还是温师傅。
我没吭声。
他也不说话了。
眼珠轻轻转动视线在我脸上柔腻靡靡似乎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突然有些烦低头踢了踢碧衫少年地身子“倒在地上的是何人少鹫哥哥既然来我派里做客为何不上山却在这儿放蛇吓唬我的弟子”还吓唬了……我。
“你的脾性到是越来越随你姐了。”白少目光尤为恍惚见我瞪他嘴角含笑温柔和蔼道“这些是暗宫里的弟子我见宫归指使人来撩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至于未能上山……我只是心里边有些犯堵没想到如今剑鸣派的尊上真是你。”
“我成了一派至尊不好么。”
“我听了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他一语中的袭得我顿时在风中凌乱。
白少眉头微拧握着玉笛的手惨白紧了些轻声道“我与你姐姐加你三人虽说不上从小一起长大却也是知根知底的。
你不是这种人小时候你就乖巧娴静怎会做上床色诱这些地事。”
我的脸又黑了一黑。
瞧着他正儿八经圣贤之人的模样我不由地存心浇了他满腔说教的热情“人心难测哪能都知根知底。当年风家一垮少哥哥的退婚书可不就立马到了我姐手里么。我们姊妹二人好不容易从牢狱里逃了出来无人可依傍只得自谋生路。我也就算了好歹还保了一条命可怜了笛匕……”
“是我白少对不住她。”
白少朝我走来蛇轰地散开纷纷躲出一条道还有两三条道行不够的小家伙避让不及时扭着身子生生撞在我鞋沿上又慌乱溜开。
我被人宏伟地现场惊了一把委实不敢再激怒他就怕被他的小乖乖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