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1 / 1)

天下第一勾栏 也顾偕 2000 汉字|2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坐得很不安生我见他扯着被褥身形不稳仿若要从石榻上滚下来一般。忙半倚着榻按住他僵硬的身子“怎么了。”

他脑袋靠在我怀里陡然软了下来眼睛很纠结地盯着那袭龙凤合鸾被“对不住好端端的弄脏了你地褥子。”

大红的褥子和脚上的链锁交缠在了一起殷红血渍和脓水沾上龙绣上红乳黄交错别有暧昧之情。

我心下一紧“这不重要。你的伤还有没有得治?”

“初伤时地那两个月兴许还有法子。如今旧疾总会复疼一疼也就过了。”

“你……”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被关在这儿的事可是与篡位有关?那年究竟生了什么事薛凰寐他真地死了么?”

他嘴

起笑容。

“尊上自己做的怎又问起我来了。”

“……我很想知道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弄得我失了忆。为何我却全然记不得了。”

“您自从跟随薛凰寐那天起就开始学他的心法由于那门功夫不太适合女儿家学薛主子便手把手教您寻究钻研出了另一套路子。当年并没生什么尊上夺位夺得很风光。”

“你方才说我练的是什么功?”

“你为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它叫《忆无忧》。”

我大感不妙。

“忆无忧当初共有九层。武功心法颇怪从一重练至五重内力便与日俱增可五重一过你就练出了岔子不仅内力递减记忆也大不如前内力也散得差不多了。”

……好邪门的内功。

我瞪大眼觉得叹为观止。

“我记得上头地心法路数是没错的持之以恒是那门内功地关键你若能继续练下去说不定记忆便会恢复神功大成也指日可待。”他默默地望着我很是平静。

又是薛凰寐。

我怎觉得什么事儿都在围着他转他连死都不安生。

“你又让我诧异了一回儿这些事儿就算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不曾知道。”

“我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有了如今地下场。”他陷入回忆的脸里有股莫名地哀伤。

他熄灭榻边的烛火迎着外头的月光说了句。

与我喝一遭酒吧一人独饮难免孤单了点。

这便是我当夜最后的记忆了。

醒来觉我竟在石榻上。

“对不住了占了你的床。”我呐呐地起身他却一把按住了我力度很大让我不免有些讶然。

他坐在轮椅上望着我笑。

“无碍。”

“在你看来我或许什么都缺但唯独一样是不缺的。你走后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睡。”他手里的扇面开了梅花朵朵轻轻地抚上去道“你身上似乎有伤脉象很虚先躺着吧……”

我拉过那床被瞅了一眼上头的龙凤合鸾觉得怪别扭那个什么的。

一旁传来咔嚓的声响突然一块小方砖大小的石壁挪开出现了个小铁的孔洞从外面伸来一双枯黄瘦弱的手递来了个木托盘。

然后便关了合得一条缝隙也没有。

他推着轮椅转身俯下小心翼翼地去端那食物。躯体弯下去的弧度构成了个令人心酸的线条他袍子下的身躯很瘦愈显得袍子很大很旧。

托盘上是一块硬馒头和一小钵粥说是粥其实就是浊米水。

“如果不嫌弃也可尝一尝。当做是谢你昨夜的酒水。”他很小心地舀了粥上的水盛入酒坛子里一勺又一勺直到粥不再那么淡露出了略微浓的米糊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把小碗米粥放到我面前。

然后捧着酒坛子想了想抱在了怀里藏在了床桌案下。

我很诧异。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们不会再额外送喝的水攒些水等渴的时候会很有用处的。”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涩。

他却很不当一会儿事“只可惜腌萝卜和肉松不见了又被人给捡走了。”

说完便示意我喝。

“你在这儿关了这么久可有想过出去?”

腹黑男可怕。

扮猪吃老虎的腹黑男尤为更可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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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他说他叫自摸

出去?”他的眼底泛出一丝柔光“尊上说笑话了。光用手是爬不了这长长的阶梯的。以前不是没想腿疼得紧的时候也动过念头。可无论我怎么求救呼唤也不济事每日送吃的是个又聋又哑的老人他是听不见的。如今腿也没法治了我也想开了。比起外面的江湖恩怨打打杀杀呆在这儿也挺好。老家伙虽爱贪小便宜克扣吃食却从未想过加害我。”

说完掰了大半个馒头给我。

我委实不再好意思接了垂头搓搓手。“不要。原本份量就不够你的身子需要多养养。我等会儿上去能弄到吃的。”

……而且尊上的伙食一定比这个好。

他却固执地把馒头塞入了我的手里“吃吧。这儿的吃食虽糙比不得上面他们给你的精致却是安全的。我吃了这么久未曾出过什么事儿你也不妨尝尝。那些个核桃酥脆皮卷桂花糕摸样花俏颜色鲜艳但有没有额外加料就谁都说不准了。”

我一怔

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有人想毒害我?”我拧眉。

“我可没说。”他用指掰着一小块馒头塞入我的嘴里眉眼弯弯。

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顿时让我心漏跳一拍咬了口他喂来的面点觉得含着的濡化了松软甜腻。

他却低头嘴边荡起笑容。细嚼慢咽。悄声说:“杀一个尊上。便能自己继位。有多少人窥视这个名号。薛凰寐日防夜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下场也不见有多好。你年龄尚且。也多该提防提防才是。”

说理。

……是我大意了。

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地人像是什么都懂。浑身上下都有股神秘地气质。妖娆间又不乏稳重。很是值得倚靠。

一丝曙光照在了石案上。

“天该亮了。你该走了。”他淡淡出了声。

“我以后能常来看你么?”

他一怔。

露出了个很柔软的笑容。

“当然。尊上下次想找人喝酒的话若是能带些下酒菜来就更好了。”

这个酒鬼。

我失笑转身走了几步才想起扭头问:“你叫什么?”

他笑。

坐在轮椅上阳光落在他身上沉稳优雅泛着金色的光晕。

“唤我子墨吧。”

自摸?

嗯委实是个好名字。

我默默念着在他惊诧恼怒又悔不该当初的表情里慢悠悠地爬出了床底很不是放心地把无人入眠的被褥弄乱坐在榻边对着清晨地阳光伸了个懒腰。

在我回到剑鸣派的第一个夜晚遇上了叫子墨的男子。

后来我才知道子墨只是他的表字。他被世人提得最多的名字足以成为萦绕我脑海挥之去地噩梦。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重回剑鸣派的第一个早晨我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对镜梳妆